听见他的话,国公府的人全都在内心冷笑一声。
什么长得相似的人,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原本憋着一肚子气的秦清正,见他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把小婵给带到父亲面前来,顿时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别说是他了,在场恐怕都没人会相信秦清河的话。
“秦清河你该不会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都会信了你的鬼话吧。”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丫鬟就是你之前的那个丫鬟!”
其他人都没开口说些什么,秦清正却是早已沉不住气的反驳。
他一次次地栽在秦清河的手中,早就已经有所不满。
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能教训秦清河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是以,秦清正直接不顾自己母亲的阻拦,继续开口道。
“否则你之前在闹市上被我给抓住的时候,为何不解释?”
“偏偏要在今日才解释,她只是一个跟那丫鬟长得相似的人?”
秦清正咄咄逼人地逼问着。
全然不把一旁的崔如烟给放在眼里。
他根本就不需要把一个傻子给放在眼里。
毕竟谁会去相信一个傻子说的话?
何况这个傻子,说不定连告状都不会。
“阿正!”
秦淮先这时候呵斥了他一句。
秦清正脸上嚣张的表情,这才有所收敛。
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到位置上。
他也不知道父亲最近是怎么回事,全然不像以往那般对他有求必应。
这段时间对他又是禁足,又是打他巴掌的。
现在被呵斥了一句,自然也就退缩了。
担心秦清河等人走了之后,他又会挨巴掌。
“今日可是你们夫妻二人回门的大好日子,何必过多地去关注一个丫鬟。”
“午膳也已经备好了,上桌吧。”
秦淮先缓慢地说着。
也没打算虚情假意的,关心他在崔府的生活。
若不是看在国公府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他也根本就不会让秦清河回门。
秦清河在入赘崔府的那一日起,也早就成了全京城人所唾弃之人。
连带着国公府也遭受牵连,其余的几个儿子也跟着遭殃。
一开始同意了秦清河入赘到崔府,也是打着要跟他断绝关系的念头。
岂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是,父亲。”
秦清河也是见好就收,没有一直揪着小婵的事情不放。
反正他今天已经把人,给带到国公府所有人的面前来溜了一圈。
表明现在的小婵就是崔府的小月。
他们要是再敢对小婵动手,那就是不把崔府给放在眼里。
至于秦淮先刚才那深邃又带着警告的目光,他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清河,你现在也已经娶妻了,接下来可就得把生子的计划给提上行程了。”
“我和你父亲可都是盼着抱你的孩子。”
餐桌上,秦夫人突然开口提起了孩子的事情。
语气也都是带着调侃的语气。
这语气口吻听上去,俨然像个慈爱的母亲。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在为秦清河着想。
秦清河遮住自己眼底的嘲讽,低声道。
“主母,我跟小烟不着急。”
“我们都比较喜欢顺其自然。”
话说到这,秦清河就突然话锋一转。
将矛头指向了秦清正。
“倒是主母你还是多操心一下二哥的亲事吧。”
“毕竟连我这个最小的儿子,也都已经成家。”
“二哥若是再不成家,只怕是会落人口实啊。”
秦清河同样装出了一副担忧的模样。
余光注意到秦夫人的脸色,瞬间僵住。
这一发现也让秦清河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就是故意提起秦清正的亲事。
目的就是为了要让秦夫人感到难堪,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想要嫁给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又怎么可能会落人口实?”
本想消停下来的秦清正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又坐不住了。
秦清正前段时间一直被禁足,自然不清楚外面的那些百姓,是怎么看待国公府的。
这时候还以为自己跟之前一样,是诸多官家千金的如意郎君。
殊不知京城的官家千金,全都对他避之不及。
“二哥,你还不知道吗?”
秦清河也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莫名让秦清正心里有些不安。
他刚想要继续询问下去的时候,秦淮先也终于开口了。
“食不言寝不语。”
“这些教养,全都被你们给吃进肚子里去了吗?”
秦淮先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看了一眼桌上的所有人。
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低下头来。
也就只有崔如烟还没心没肺的,继续在那玩着手指头。
没有把他的黑脸给放在心上。
看着她那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秦淮先心里也是一梗。
他在国公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也从未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如今却不被一个傻女给放在眼里。
偏偏他还不能同一个傻女计较。
“照顾好你妻子。”
秦淮先转头看向秦清河,面无表情地吩咐一句。
言下之意便是让他别再继续多言。
闻言,秦清河也是识相的没有继续挑事。
前提是没有人继续来招惹他,他也就能跟着前人维持表面上的相安无事。
有了刚才的插曲,大家也都收回了挑事的心思。
大家风平浪静地吃完一顿午膳。
用过午膳之后,秦淮先直接把秦清河独自一人给叫到了书房去。
他本想让府中的下人,带着崔如烟在国公府转悠略表敬意。
一直跟在崔如烟身后的紫竹就站了出来。
“不必劳烦秦大人了,奴婢自会照顾好小姐的。”
秦淮先本就是客气一声。
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有再继续坚持,只是让她们自己随意走动。
身为秦清河贴身丫鬟的小婵,也紧跟在崔如烟的身边。
秦清河则是跟着前往书房。
一回到书房,秦淮先就直接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将门给关上。”
看着更多几分严肃的秦淮先,秦清河也只是挑了挑眉。
听话得去把书房的房门给带上。
“你在崔府那边的处境如何?”
秦淮先开口关心着,秦清河在崔府那边的处境。
“父亲您也知道我只是国公府的一个庶子,本就是高攀了崔府。”
“在崔府那边的处境,又怎么可能会好?”
秦清河故作备受折辱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