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一亮,斗志也燃烧了起来。
又过了大约一刻多钟,忽然有兵戈相击声从洞口附近传来。
皇甫辰神情一冷。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白衣、面覆铁甲的女子带着几个花衣男子闪身而出,身后是张洪天等人。
这白衣女子,应当就是天名叫圣女胡杏儿。
张洪天等人身上都带着彩,但还是奋力拼杀。
皇甫辰也没有任何犹豫:“所有人,给我上!”
“务必要拦住这几个逆贼!”
几十名披甲锐士怒吼着冲了过去,在张洪天等人的帮助下,与之拼杀。
胡杏儿速度极快,出手又极为狠辣,不到几十个呼吸,就有两名战士被她斩落剑下。
而那几个花衣男子一直配合默契,不多时,防御战线就被撕开一个孔洞。
而且他们的窜逃方向,赫然是皇甫辰这边。
慕倾雪眼神一冷,也不再多说,持着长剑,飞速杀去。
胡杏儿子瞬间与慕倾雪交手,这两人都是身穿白衣,但一个浑身闪动着肃杀之气,一个周身清冷傲然,明显不是同一个风格。
“玉清宗的?”
胡杏儿铁面下传来一个满是古怪的沙哑声音:“你们果然还是老德性,甘愿为天子座下走狗。”
“无论怎么说,都比你们这些流浪狗要好。”
慕倾雪语气冰冷,手中剑光纷飞,不多时,那胡杏儿肩头就出现了一道口子。
而在此时,旁边几个花衣男子也将战阵破开,并且把张洪天几人纷纷击溃,前来围救胡杏儿。
慕倾雪在几人的合攻之下,也难以再次占据上风。
而此时,胡杏儿忽然放弃围攻慕倾雪,闪身来到皇甫辰身侧,抓向皇甫辰的肩头。
皇甫辰身旁的一名战士怒吼着扑了出去,但被那胡杏儿击飞。
而皇甫辰,眼神一冷,直接将手中小弩对准的那胡杏儿,一箭射出。
胡杏儿身中一箭,但还是扑向了皇甫辰,将其抓在了手中,然后迅速往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皇甫辰被她拽在手中,语气冰寒地怒喝道:
“本宫可是大乾太子,你当真要做这刺王杀家之事,就不怕九族被夷,全家死绝吗?”
“这有什么的?我加入天命教之后,就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一件事!”
胡杏儿语调中带着彻骨的冰寒,拖着皇甫辰,一路赶往了京城附近的郊区。
皇甫辰费尽心思转过脑袋,发现慕倾雪追了过来,心中稍稍缓和了些,同时也不忘威胁:“你若真的让本宫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本宫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放狠话吗?”
胡杏儿冷笑一声:“信不信本圣女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皇甫辰沉默了一下,也不再说话了。
胡杏儿实力逊于慕倾雪,此时在受伤情况下带着皇甫辰狂奔,本就是强撑着的。
哪怕慕倾雪身后也有几个花衣男子在追逐纠缠,也是极为难熬。
于是乎,胡杏儿带着皇甫辰来到京城附近一处小山时,就已经快被慕倾雪追到了。
胡杏儿也不愿意放过这个除掉当朝太子的好机会,一指点在自己心口,强行激发命元,提升实力,飞速奔向山中,欲图甩掉慕倾雪。
慕倾雪非常担心皇甫辰出事,穷追不舍。
过了一会儿,皇甫辰忽然发现了一点,前方居然是一处断崖。
他们走上了绝路!
在皇甫辰心中却稍稍欢喜,这样的话,他逃生的几率还大了一些。
而身后也传来慕倾雪的威胁之声:“妖女,速速放开太子殿下,待会我还能让你死得轻松一点!”
胡杏儿娇俏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传出:
“小贱人,你说什么傻话呢?”
“本圣女就算是带着这个太子跳崖,也不会便宜了你!”
“他可是当朝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拿他给我垫背,我绝对不亏!”
皇甫辰听到这话,心中是愤愤不平。
这女人难道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吗?
而此时,慕倾雪也发了狠,同样激发自己的实力,身形一闪,就来到了胡杏儿身后,一剑刺向她的脖颈。
胡杏儿反手把皇甫辰抵了过去,慕倾雪仓皇收手,这一下,旧力未收,新力受滞,真气逆行,差点没有吐血。
而胡杏儿在大致观察了一下山崖底后,居然带着皇甫辰,一起跳了下去。
慕倾雪脸色大变,她也没多想些什么,将手中宝剑当做飞刀,一剑掷了过去。
胡杏儿没料到慕倾雪会使出这一手,长剑透过了她的胸口。
她和皇甫辰,还是坠落下了山崖。
慕倾雪其实很想冲下去,可现在,她身负伤势,贸然下去,说不定还会受伤,只能咬着牙齿,从另一条路下山。
而皇甫辰和胡杏儿则直接坠入到了一深潭之内,又顺着地下暗河,飘向了不知何处……
三个时辰之后。
皇甫辰朦朦胧胧睁开双眼,感觉身体都湿透了。
他揉按了一下眼睛,还没有叫人帮自己拿暖炉,突然就察觉自己所属的空间不对。
这是什么地方?
纠结了一下之后,皇甫辰才算是回想起了坠落之前的事情。
自己正在和慕倾雪带着东宫六率铲除天命教余孽,最后意外坠崖,又落入了这地下溶洞?
那圣女呢?
皇甫辰忽然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赶紧爬了起来。
结果,皇甫辰发现自己身旁躺着一个白衣女子。
面覆铁甲,但自有一种妖艳气度,不是天命教圣女胡杏儿,又是何人?
他皱着眉头,缓缓起身,又过去看了她两眼。
心口处有很深的一个伤口,鲜血现在还在往外缓缓冒着,显然是受伤极重。
皇甫辰陷入了纠结。
这可是一个拿人头的好机会,要不要动手呢?
皇甫辰的理智告诉他,天命教圣女是彻彻底底的反贼,还想杀了自己,百分之百是要杀的。
可是,她现在这副模样,皇甫辰忽然又有点纠结了。
正当他犹豫不定之时,胡杏儿忽然发出了一声嘤咛,又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发出了迷茫的质问: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