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纪也是一脸为难!
毕竟邢员外和贾环他们说的是实话,虽不知贾环怎么知晓,但仔细想想也知道。
这邢员外和贾环两人串通一气,分明就是设好的圈套,让赵川来钻,这赵川怎么就脑袋一热,真的钻进去了呢?
星纪愤愤的目光,打在赵川的身上,似乎在询问对方究竟有何良策。
如果没有,那她也保不住赵川。
却见赵川在众人面前不卑不亢,而是果断的站在台前,高声道。
“如今,我是刑部尚书,也是处理这起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李威杀死秋家十八口人已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现实行斩立决!”
“还有谁不服?以包庇论处,与李威同罪并罚!”
这番铿锵沉重的话语,令在场的人都愣住。
百姓们更是振臂高呼,声声痛喝!
将烂菜叶子,胡萝卜全都砸在了李威的身上。
那刽子手见此,不敢犹豫,不论贾环说什么,手起刀落!
噗嗤!
李威的人头落地,地板上除了血腥外,还有一滩具有浓烈刺鼻气味的黄色液体。
台上的人除了赵川之外,全都愣住。
包括星纪!
星纪万万没想到,在众人对赵川的行为指指点点之时,他依然能够做出处斩李威的决定。
邢员外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头上戴着的官帽也歪了,
完了,全完了。
这赵川可真是给他留了一手。
“赵川,你什么意思?”
贾环双目赤红,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贾大人,当初在朝堂上,我是怎么说的,就怎么做。为官者秉公执法,难道这也是错?”
贾环见说不过赵川,一撇头,狠狠的瞪着邢员外。
邢员外像只笨拙的熊,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赵川说道:“你私吞了我的银饷!我怀疑李公子是被冤枉的,而你除了吞了我的银饷之外,还私吞了秋家的银两,所以才和李秋氏串通一气,想要杀死她的丈夫!”
形势急转直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赵川的身上。
杨恒轩抱肩看好戏,孙熠森仍一脸懵逼。
贾环冷笑一声,“赵大人,你敢当着全城这么多百姓的面发誓,你从未拿过邢员外的银子吗?”
“当然!”
邢员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他赵川怎么还睁眼说瞎话呢?
“不是!贾大人,不可能!他搬动银子的时候,所有的公差都在场,他们都可以证明!这姓赵的真是信口胡诌。”
贾环内心兴奋。
这事无论承认与否,都是赵川的过错。
他早先就看出来,赵川这是既想私吞银子,又不想承担责任。
不论是进是退,他赵川今天都别想跑。
杀了李威这个罪责,他们可担当不起,只能用赵川的命来赎罪了。
“刚才邢员外说了,你是动用了公差,把银子抬到了你的府上。既然说你没拿邢员外的银子,那敢不敢,让我们去你的府上看一眼?”
“当然可以,请吧。贾大人。”
赵川微微一笑,语气却异常冰冷。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到了我府上,发现我并没有贪污邢员外的银两,这可是诬陷官吏的大罪!邢员外,你能承担的起吗?”
“这……”
咕噜一声,邢员外吞咽了一口唾沫。
听着对面的赵川如此笃定的语气,他有些疑惑了,莫非赵川还藏了什么后招?
“不只是他,我也并罚,这可以了吧?”
“贾大人,既然这么说,那就好办。走吧。”
赵川昂首挺胸,走在最前方,星纪略有慌乱。
这一进府,不全都完了?
那么多银子,可没地方藏!
早在他们赶往刑场之前,赵川就派公差,将那些银子放在足够显眼的地方。
就算把那几箱银子都藏了起来,这一问公差,不什么都知道了?
哪怕这些公差,都愿意效忠赵川,但就怕有趋炎附势的,这么多人很难保证。
星纪在脑海里,设想了无数遍,不知道赵川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围。
只见赵川等人,已经来到了他的府邸。
赵川并未犹疑,而是走了进去,对面摆放着几口大箱子,跟着一路,贾环和邢员外的心里都直犯嘀咕。
当看到院子里那好几口大箱子后,邢员外靠近,高兴的快蹦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些,这些是我给赵川的银子,还有很多金银财宝,不信你们可以打开去看!”
贾环抬头示意,两边的护卫立即动手,将那箱子打开,打开的一瞬间,金光闪闪,差点晃瞎人眼。
这让对面的邢员外等人,松了一口气。
贾环得意洋洋的看向对面的赵川。
“我记得赵大人,是才刚刚上任不久,这院子里很多地方都没来得及收拾,总不至于还有这么几大箱子银子,堂而皇之的摆在院子之中吧。”
都已经这个节骨眼下,看他赵川还能编出来什么鬼话!
孙熠森暗暗为赵川捏了一把汗。
这下可全都完了!
这赵大人,也不像之前看的那么清正廉明。
众目睽睽下,赵川并没有丝毫慌乱。
“邢员外,贾大人,我纠正一下,这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更不是我赵川收受贿赂。”
“事情都摆在眼前,你还要狡辩!”
邢员外指着赵川大声吼道!
其余人等看向赵川,露出极为不屑的神情。
之前的几个公差,也被贾环给带了过来。
他们纷纷指证,这些银两都是从邢员外的府中搬出来的。
邢员外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川直接无视,而是示意众人安静,用极为欠揍的语气说道。
“事实上,这正是邢员外,对我紫离国奉献的一片赤诚之心啊!”
“我……”
邢员外张大嘴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在指责赵川,怎么对方还反而夸奖自己了呢?
“此话怎讲?”
贾环和后面的杨恒轩等人倒要瞧瞧看,赵川的这张嘴,怎么在绝境中编出花来。
赵川不急不缓道:“我说了,这不是贪污的银饷,也不是邢院外送给我的,而是他自愿贡献给朝廷的。”
“这是邢员外,送给江南地区的赈灾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