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偏殿,秦昊轻声呼唤:“阿月。”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瞬间,一个黑衣女子如幽灵般出现在眼前,她身着紧身黑衣,身姿矫健,跪倒在秦昊面前,恭敬地问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秦昊眼神沉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去将王翦将军请来,本王有要事与他商议。”
阿月躬身领命,身影在瞬间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残影。秦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心中却不禁开始遐想,那些不可言说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不久,王翦踏入偏殿,两人的寒暄过后,便各自落座,准备展开一场关乎国运的密谈。
秦昊的语气里带着愤怒,更是直言不讳道:“今日早朝上的情景,真是令人费解。苏正方那老狐狸竟然装病不上朝,而董思成这老东西更是公然违抗本王的命令,难道我在他们眼中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王翦偷偷瞥了一眼太子,心中暗自嘀咕:太子殿下,您自己有多差,自己心里还没点逼数吗?问我干嘛?是想向我求证您有多差吗?
“大舅哥,你也别拐弯抹角了,直接说说你的看法吧。”秦昊催促道。
王翦稍作思索,谨慎地开口:“或许,苏尚书真的身体不适,也不一定。”他试探性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秦昊已不耐烦地打断,他脸色阴沉,恼怒道,“王翦,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你也看不出来?你是想跟他们一样糊弄本王吗?”
说罢,他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碗都险些翻了。
秦昊只觉手掌传来一阵剧痛,疼得秦昊只想喊娘,但他硬是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脸上毫无痛苦之色,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
王翦目睹了秦昊发怒的表情,就连他都感到殿下的手肯定很痛,然而殿下却神色如常,不禁心生敬意。他暗自感叹道,殿下心性竟然如此坚韧,非一般人所能及,只要他能专心勤于政事,未来必定大有作为,自己以后要竭尽全力辅佐。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慎重地开口道:“殿下,身体要紧,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昊愤怒不已,冷哼道:“你说的倒是轻松,这种事若是落在任何人头上,谁又能做到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王翦深知秦昊心中的愤怒,也知道苏正方和董思成两人定是心怀不轨,但此刻,他更清楚太子需要的是冷静与智慧,而非被怒火冲昏头脑。
他朗声说道:“殿下,这两个老东西阴险狡诈,肚子里只定是憋了一肚子坏水。”
“今早在朝堂之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尚书故意称病不来,这分明是与太子您公然对抗。”
“这个老东西掌管着户部,苏家更是手握军政权,他们结党营私,贪婪成性,明里暗里使绊子的手段不胜其数,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他苏正方毫无底线,无数忠臣遭过他的算计,有的被贬谪远边关,有的身陷囹圄,甚至还有人因抵抗他的暴行而惨遭苏家的毒手。”
王翦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董思成位列三公,家世显赫,如日中天,他的门下弟子遍布朝野,势力根深蒂固。此人虽骄横跋扈,但精于钻营,他在权力的游戏中游刃有余,总能巧妙地避开风险,稳固自己的地位。朝中大小官员都竞相与他结交,甚至连皇亲国戚都对他敬畏三分,他的影响力可谓深不可测。”
秦昊听王翦这么一说,心头猛地一颤,不禁深吸一口冷气。
“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呢?”
王翦眼神凝重,缓缓开口:“二人在朝堂之上权势滔天,已是不争的事实。然而,他们在朝堂之外,同样拥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说到此处,王翦突然沉默,似是在斟酌言辞。秦昊催促道:“大舅哥,你但说无妨,本王心中已有准备。”
王翦稍作迟疑,随后郑重地说道,“殿下,兹事体大,无论微臣所言是对,还是错,请您听完之后能保持冷静,也切莫轻举妄动,否则,恐将引发对殿下与朝廷极为不利的局面。若真至那般境地,微臣百死莫赎。”
秦昊静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中带着几分狠意,“说。”
王翦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坦言道:“殿下,苏董两家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他们的祖先曾跟随太祖皇帝并肩作战,共同打下这锦绣江山。经过两代人的不懈努力和积累,如今第三代人已经在朝廷中崭露头角,其势力之庞大,已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
“苏家的势力在军中尤为显著。许多将军都曾是苏家先祖的麾下,苏家很多宗亲也都在军中服役,他们血脉相连,忠诚不渝。如今,苏正方的两个儿子已经成长起来,大儿子苏勇已经晋升为右大营将军,而二儿子苏猛更是镇守关外,如今已是参将。”
“户部,位列六部之首,苏正方贵为户部尚书,手握国家财政大权,他的一举一动,皆关乎国家经济的兴衰。”
“然而,在这繁华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隐患。军队与钱粮,两大国之重器,竟尽数落入了苏家之手。对于苏家而言,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他们的势力得到了空前的扩张。但对于朝廷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长期以来,国家的统治需要军队和财政的双重支撑,如今却双双落入一家之手,这无疑会对我大夏的长期统治产生极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