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几位小道长大驾光临,真让红袖招蓬荜生辉啊……小女子红莲儿……”
一位年约四十半老徐娘韵味犹存的女子轻飘飘迎了上来,酥胸半碗地立在唐铭三人身前,稍稍前倾,巍巍壮观。
一手活灵活现出浴图的小铺团半遮面,眉眼姿态媚而不贱,拿捏得恰到好处。
“咳咳……”
朱天佑和陈嘉辰,一位人中龙凤,一位饱读诗书,哪里经历过如此场面,顿时艰难吞咽口水,不情不愿的艰难把目光从勾魂夺魄处挪移开来。
“啧啧……”
唐铭忍不住咋舌,心道,“不愧为道临府城最为冲洞之所,连迎来送往的人都非比寻常。”
【巫山帐里云,从八品法器】
【有道房中修士采巫山云雨淬炼蚕丝,凝练帐里真丝,然后织就而成,又佐以情药祭炼而成】
【掌御条件:姹女心经精通】
【掌御效果:媚态横生,催情致胜,催破道心,化钢为柔,夜御百男,采集百阳,采阳补阴】
“我靠……”
唐铭一怔,这那里是消金窟,简直就是销魂窟,定力稍有不足之辈,定会流连忘返,陷入冲洞之中无法自拔。
此女甚毒,安敢坏人道心。
“嗯?”
随后唐铭深深蹙眉,“这红袖招……”
细细打量之下,唐铭发现这女子还胸藏法器,若非道经师三宝真印,自己这次怕是要走眼了!
【罗生教姹女胸怀针,八品法器】
……
【掌御效果:夺人心神,撕魂裂魄,破甲夺命】
“又是罗生教,真是阴魂不散。”
唐铭微微蹙眉,没想到自己竟然再次遇到这群阴沟里的老鼠,只是他搜遍罗无成记忆,却不曾有任何记录。
或许,此女只是罗生教的一个钉子。
“红莲儿姑娘,麻烦给我们找一听曲儿的地儿。”
唐铭不动声色,“还有……麻烦我们牛爷……也一起……”
“这……”
红莲儿一看那脏兮兮的跛脚黄牛,顿时蹙眉,一脸为难。
“啪!”
朱天佑丢出一袋银饼,“这些够了吗?”
“可是……这红袖招是为各路达官贵人们消遣的地儿,还从未……伺候过牛爷,姑娘们也不熟悉这套路……”
红莲儿依旧一脸为难,“得加钱!”
“啪!”
又是一包银饼,丢在红莲儿怀里,坠得她酥胸半露,顿时间眉眼如花儿,
“请进,快请进……”
“嗯?”
一男子被牛腚对着,当即恼羞成怒,跃然而出,“一头披毛畜生,竟然也敢同道爷同列席位,简直不将道爷我放在眼中……”
言罢,掌心中张出一道符录,篆刻锋锐无比的纹路,犹如剑气纵横。
“剑光符!”
唐铭见状,当即出手制止,“这位仁兄,且慢!”
“哼!现在求饶,迟了!今日本道爷要吃鲜切牛肉!”
就在男子动手之际,一牛蹄子从天而降。
那剑气纵横的剑光符,犹如纸糊一般,当即碎成无数片。
“戍土夔牛妖仙……”
男子牙呲目裂,“牛爷爷饶命……”
瞬间,全场噤声,就连那歌舞升平犹唱后庭的妹子,也全部呆立在原地。
戍土夔牛妖仙,诸葛无我过命的坐骑,曾从妖窟之内驮着奄奄一息的诸葛无我走出,也是那一战四蹄跛了一只。
但从此之后,诸葛无我凡是有人出言不逊,便会雷霆大怒,杀个惊心动魄!
一度,跛脚黄牛在道临府城,成为禁忌。
而今,戍土夔牛爷爷,大驾光临红袖招!
“把雅间换一方大鼎,再把神仙醉盛满。”
红袖招顶楼一间雅室内,一黑衣长发女子一边落笔一边吩咐道,然后笔落惊风雨有风云之象。
女子停笔,但见鬼神如狱,雷动道林,八个大字跃然于宣纸之上。
气象万千!
“还有,雅间……算了,就如此吧。”
女子挥手,让红莲儿下楼而去,她嘴中呢喃,
“唐铭农户之子,天赋极佳,善祭炼法器,拜师松鹤观弃徒洪真,后得诸葛无我看重,疑似身怀神秘法脉传承……
这一届真传之争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道松鹤观该如何收场。”
而后,黑衣女子昂起洁白如玉的脖颈,将瘦长酒壶中的犹如岩浆般赤红酒浆,送入娟娟细口。
娇躯横卧软榻,秀口一吐,风流则个满肠,却愁上心头,
“大争之势……红衣叠袖,剑舞昭昭,气动云霄。”
“咕咚,咕咚……”
愁肠百转,道不尽则个天地因果循环,看不透红尘三千丈里尔虞我诈。
唯有杜康,可解忧愁。
……
“牛爷……还是您有面儿。”
唐铭看着五个肌肉精壮的力士,抬着一方绘九龙壁大方鼎来到跟前,然后款款红衣女子玉臂举青瓷坛。
将犹如琼脂玉露的神仙醉灌满了大鼎。
“请慢用!”
红莲儿退出。
然后接着奏乐,接着舞。
声音靡靡中夹杂着牛饮之音。
唐铭再一次见识到自己便宜师尊的恐怖,简直生杀予夺。
“老唐,豪气!”
朱天佑高举酒坛,先干为敬,然后开腔道,“真传之争后,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要与一一成婚了,届时你一定要来喝一杯喜酒。”
“恭喜,恭喜!”
唐铭微微一怔,然后举坛子饮尽美酒,“到时候,我定要参加你与丁师姐的婚礼!”
“算上我一个!”
陈嘉辰酒量不佳,但此情此景,硬是憋着饮尽一坛烈酒,然后擦了擦嘴角酒渍,开怀大笑,“你二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我陈嘉辰一辈子的兄弟!”
“天佑哥,提前祝你和嫂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唐兄,祝你心想事成,早日成为松鹤观真传!”
“哈哈……”
三人开怀畅饮,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是酒坛子遍地。
“入门考核,还有真传之争……老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洪老他在松鹤观树敌不少,此番你……”
酒过三巡,朱天佑忍不住提醒道,“还有古真一……他志在你世尊,而今你横空出世,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唐铭细细体味着。
远在一处豪华酒楼中,古真一觥筹交错,但内心冷意却未曾减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