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二十余位身着黑衣之辈,裹挟着道道劲风,从后院摸进了道坊之内。
一柄柄闪烁着寒芒的利刃出鞘,一股森寒之气犹如黑潮,蔓延而出。
“砰!”
突然间,一个浑黄灯笼慢悠悠走来。
众人瞬间愣住,一时间不知所措!
“杀!”
方家家主方寒一声令下,瞬间一道寒光闪烁而出,直奔灯笼而去。
“砰!”
不等寒芒落下,浑黄灯笼直接炸开,灯火犹如烟花般在半空中炸裂。
“唰!”
众人当即心生无尽寒意。
他们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道士面带微笑,在其身后十余位厉兵秣马的五猖兵马严阵以待!
“一个活口不留!”
唐铭一声令下,李归乡犹如破阵箭矢,其后五猖兵马犹如虎入羊群,手起刀落,强到方、卫两家毫无抵抗之力。
方寒同卫家家主卫明对视一眼,当即萌生退意。
但见两人脚尖点地,腾空而起,翻滚上墙头,便要遁走!
“杀!”
喊杀声贯耳,二人当即破胆。
“怎么会有巨鹿山道兵?”
方寒瞬间想到当年被朱振元一手巨鹿山道兵支配的恐怖,一身换血境界连六成实力都发挥不得。
“后辈子孙,伏望先祖阴神降临,斩灭强敌!”
卫明也暗道不妙,当即拿出一方印玺,喷出一口精血,掐动印诀,便要请先祖的阴神降临。
“哼!”
陡然间,冷呵声在耳边炸裂。
不等卫明完成印诀,唐铭便直接递出一剑。
一剑枭首!
“不……不要……”
方寒大骇,“我……我是被卫家裹挟……这件事与我无关……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今后我方家,以道坊马首是瞻。”
“自作孽不可活。”
唐铭再次递出一剑,将方寒首级取下,“方卫两家近百年积攒家财颇丰,贫道可是馋之久矣。”
说罢,唐铭容身黑暗之中,御剑行走于半空之中。
劲风辣辣,让唐铭白袍翻飞。
“乘风御剑而去,无形无迹而至。”
唐铭此时此刻,意气风发,拔开酒葫芦,灌下几口老酒,那股冲嗓子的辛辣之意,让他心胸通畅,
“爽!”
这才是,一位道士该有的姿态!
片刻间,唐铭降临在卫家祖堂,手中金戈法剑直接递出,卫家老祖金身法相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剑芒捣碎。
然后五猖兵马降临,将整座祖堂搬空。
再之后来到卫家宝库,看着成堆的金银,还有架子上珠宝丹丸,顿时间尽是陶醉。
“好在三宝真印空间足够,不然可容不下这些东西。”
有钱的感觉,让唐铭上瘾陶醉,“动作快些,搬完这家,还有下一家。”
如法炮制,唐铭将方家老祖金身拘役,钱财尽数搜刮。
“白银七千两,黄金千量,入阶法器十七件,九品法器三件,灵丹妙药不下三十瓶,还有两具蕴含香火之力的九品金身……贫道真有钱。”
清点收获,唐铭感觉自己服气境界前夕所需钱财都屯够了。
多日以来,唐铭已经晋升神位为从八品,集道坊之力祭炼兵马和神将,虽未曾令他们升格,但也取得极大进展。
但花费更是巨大,连道坊都支撑不住。
若非洪真和丁熊扛着压力供养自己,道坊早就乱成一团。
而今又是一波肥,让他心才安下来,“最为安心的,应该是洪老头儿和丁熊,再也不用为自己操心了。”
不过唐铭也不是白吃白拿,这不为道坊扫清了外患。
“呼!”
回到传功阁二楼,唐铭深吸一口气,此行永绝道坊后患,让道访获得一绝佳的休养生息机会。
“三个多月已过,现在……该出发前往道临府松鹤观了。”
唐铭计算了一番时间,也该与洪真、丁熊和家人告别了。
……
“纳气贯于丹田……”
又是一夜勤耕不追,伴随着微秋晨光,唐铭踏出传功阁二楼。
自从诸葛无我等人离开后,唐铭便搬到了传功阁二楼,阅览群书,修行诸法,无论是实力还是境界,都与之前不能同日而语。
“没钱了,赶紧走!”
洪真和丁熊见唐铭,当即面露哭色,甩手向外赶人。
“洪老头儿,丁师傅,松鹤观收徒之日将至,我也该启程了。今日特来与二位告别,多谢二位诚心以待,小子铭感五内。”
唐铭拱手,对二人恩人鞠躬道。
“终于要走了啊。”
二人顿时深吸一口气,
“二哥二嫂,不要心急,观你们面相,日后定然父母凭子贵,一切不要操之过急,机缘到则水到渠成。”
唐铭与父母临行分别,念动口诀,以五行观气术观望二哥二嫂气运和面向,发现二哥二嫂运中赤红带紫,子嗣绵长,定然不会无子,于是叮嘱二哥二嫂。
“有啥好急的?现在怀不上,肯定是为以后憋一个大的,老娘看就是一藤七个葫芦。”
老娘出来打圆场,然后又把目光落在唐铭身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下次回来,一定把你媳妇儿带回家。”
“咳咳……爹娘,二哥二嫂,我走了。”
唐铭牵着坡脚黄牛,赶紧告辞。
老娘说的这个媳妇儿,不是旁人就是大嫂。
……
“啵!”
就在唐铭离开后的当晚,韩扶鹿院中一黑色坛子炸裂,一道萎靡的神魂悠悠出现。
“本座……韩扶鹿……罗生教云溪县分坛坛主……道种……祭祀……记不起来了。”
韩扶鹿道灵金童由于主魂灭,神魂不清,记忆不全,竟记不得了,“道临府分堂……相招。”
神魂化作轻烟,随风穿山跃林,飘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