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羽本来想要反抗,可是他却感觉到身体好像不太受自己控制,喝多了的傅柏力气也是大得吓人。
若是放在青楼,陆阳羽这样姿色的男子最起码也能够混上一个头牌,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头牌总是要经历一些特殊调教。
傅柏的嘴唇竟然勾出来了一抹“小弟弟不要害怕,让姐姐好好来怜惜你”的微笑。
傅柏强硬的态度宛如那些霸王硬上弓的地痞无赖,相比于被动,一直便以女强人自居的傅柏更喜欢主动。
随着缓缓靠近的嘴唇,陆阳羽的目光也是近在咫尺之间。
“你不会是要乱性吧。”
陆阳羽话音刚落,只见一具身体却是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这是很奇怪的一幕,身材壮硕的陆阳羽竟然被傅柏压在了身下,陆阳羽紧张呵呵将傅柏环抱住,刚一出手便感觉到了傅柏浑身滚烫,陆阳羽本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扭过头来便看到了傅柏那一副有些红晕的脸颊贴在他的怀中,双眸紧闭,呼吸也是略显灼热。
陆阳羽的呼吸急促,他甚至都能够清晰听到自己胸口的心跳声音。
陆阳羽把嘴唇轻轻凑了过去,内心已经陷入纠结的他思维已经混乱了,仿佛之中已经感觉到身体内两个小人正在彼此斗殴,一人不断提醒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另一人更是不断提醒他这样做并非君子。
禽兽还是君子,这是一个选择题。
傅柏依稀之中之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褪下自己的衣衫,只不过在最后一层裹胸的时候,傅柏感觉到了一丝阻力。
陆阳羽就这样看着傅柏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吞咽下了一口口水。
夜色慢慢,喝多的傅柏睡得并不深沉,好几次感觉自己做了梦,那种很是奇怪的梦,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现实社会,从来只会开自动挡的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启了手动挡,飘逸,刹车,挂挡,超车,一气呵成。
日出之时,傅柏这才渐渐从昏睡之中苏醒了过来。
清晨的光芒透过门缝板,正好映射在了傅柏脸上。
傅柏缓缓睁眼盯着阁楼内的房梁,思绪也是逐渐地有了意识。
“该死,我就说这没有提示度数的酒喝起来总是有些上头。”傅柏说着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后傅柏扯了扯身上盖着的缎面鸳鸯大红被褥,刚一起身便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
傅柏一动一直躺在她身边的一个坚毅身体便出现在她面前。
一阵凉风也顺势钻入了被窝之中,露出了一张带有几分阳刚之气的脸颊。
傅柏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苏欢欢真的给自己找了一个男模儿?
只不过这个男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陆...陆阳羽?”
傅柏嘴唇微动,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溢于言表。
就在傅柏思索的时候,陆阳羽睁开了双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两顾无言,该说不说,陆阳羽倒是长得十分英俊,脸上的睫毛浓密,五官也是十分精致,若是平常时候开口,恐怕谁也不会想到面前男人竟然会表现得如此紧张。
陆阳羽并未喝酒对于昨天晚上事情也是了解得十分清楚,一睁眼便看到了傅柏脸上的不安。
房间虽然很大,可是却讲究的是私密性,所以床板也是狭窄,最多也就是允许一人躺下,两人就这样紧密地贴在一起。
傅柏眨了眨眼,猛地从床板之上爬了起来。
忽然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下意识反应的傅柏一把将床上的被褥扯了过来,猛地一脚便将陆阳羽踹到了地上。
“啊!臭流氓!”
好在发现自己该遮挡住的地方都被遮挡住了,傅柏一脸受害者的模样看向陆阳羽。
而陆阳羽浑身被撞了一下,疼得他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干嘛。”陆阳羽光着膀子捂住屁股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傅柏,也来了脾气道:“你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傅柏紧闭双眼怀着一股气闭了闭眼,不愿意在进行回答。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受到了欺负。
“你昨晚喝多了。”陆阳羽冷漠的说道。
“所以你就趁机下手?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傅柏愣了一下立马急吼吼道。
这可算是为难了陆阳羽,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只是撂下一句“以后你少喝一些酒。”
“我少喝酒?”傅柏则是立马反驳道:“这不是你偷摸爬到我床上的理由吧。”
“我...”
面对陆阳羽的有些为难,傅柏则是怀着一股气紧闭双眼,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眼见傅柏不再说话,陆阳羽轻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傅柏临走之际叫喊住陆阳羽说道:“你就这么走了?”
“你还有什么吩咐吗?”陆阳羽轻声反问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和谁也不许说出去。”傅柏威胁道。
“那咱们这算什么?”陆阳羽不解道。
“咱们这算是一个错误。”傅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可是很显然陆阳羽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感冒,没有办法的傅柏从旁边的散落一地的衣服中摸出一锭散碎银子,估摸着有两三两重。
“给你。”傅柏随手扔到了陆阳羽怀中。
陆阳羽看了看怀里的银子,随后又看了看把被褥将自己包裹齐全的傅柏,心头一股好像被人侮辱的表情涌入上来。
陆阳羽离开之后不久,外面便响起来了脚步声音。
傅柏刚穿好衣服,便看着在苏缓缓拎着几坛子酒和烤鸭走了进来。
“昨晚感觉怎么样?”苏欢欢半笑着说道。
傅柏老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昨晚你也怎么也没有拦住我点?”
苏欢欢笑着说道:“我还能拦住你?你是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的表现有多么惊艳。没准现在你在文坛的地位已经凸显出来了。”
“就连你也笑话我…”傅柏有些害羞道。
“我可没笑话你,昨晚你非让我给你找几个男人陪一下。”苏欢欢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乐得合不拢嘴了。
不怕喝醉了,就怕等你喝醉之后还会有人帮你回忆。
“我真的那样了?”傅柏连忙追问道。
“那是当然啦!还是陆公子把你抱下来。当时你那个样子真的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苏欢欢继续说道。
眼见苏欢欢越说越起劲,傅柏连忙阻止道:“知道了知道了,姐,你先别说了。我都快晕了。”
在苏欢欢的帮助下,傅柏也算是回忆起来了一些细节,对于和陆阳羽的对话也有了一个模糊的大概。
昨晚的一些琐碎片段也有了大概模糊的记忆。
看着发呆的傅柏,苏欢欢也是好奇的说道:“怎么了?怎么发懵了?”
似乎被戳破心思的傅柏立马红了脸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罢了。”
“这些东西带着路上吃。”苏欢欢将面前的食物推到了傅柏面前说道。
这一举动倒是让傅柏有些猝不及防,苏欢欢看出来了傅柏的不解追问道:“怎么你还不知道?”
“昨晚不是喝醉了吗。”傅柏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苏欢欢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刚才那个朱阳说的,我进门的时候看见他正在收拾东西。”
“哦哦。”傅柏连忙点头应允。
却不料苏欢欢察觉出来了什么说道:“是不是不愿意走?你若是不愿意走就和我说,或者说你还喜欢上襄樊城的哪家公子了?”
傅柏连忙摆手拒绝道:“不了不了,若是以后找不到婆家,我再过来找姐姐。”
“那咱们可是一言为定,你若是不来,别怪我埋怨你。”
等到苏欢欢离开后,傅柏则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来到朱阳身边。
性格耿直的朱阳也并没有发现出傅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喊了一声“傅姑娘。”
“咱们这是要走吗?”傅柏轻声询问道。
朱阳点了点头:“少将军说了,襄樊的事情现在都已经告一段落了,咱们也就没有必要一直留在这里了,今天正午起程。”
“陆阳羽呢?”傅柏道。
朱阳左右探头:“少将军刚才还在这里,这一会儿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傅姑娘要找他?”
“不找不找。”傅柏连忙摆手,此时的她也没有想好自己应该如何面对陆阳羽。
朱阳也并未追问用力按压了一下马车上器皿说道:“车内还有些空余,傅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带上的吗?”
“有,林夫人给了我一些美酒和烤鸭,你带着咱们在路上吃。”傅柏关切地说道。
“得嘞。”朱阳点点头随后便朝着屋内走去。
“其实带上烤鸭就好了,没有必要带酒水的。”陆阳羽的话在傅柏耳边响起:“若是你在喝多了,恐怕没人治得了你。”
傅柏死鸭子嘴硬道:“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去找了两张地图。”陆阳羽语气有些轻缓道:“你的酒醒了?”
“昨晚的事情是我做的有些不对,钱给你了就当作封口费,你马上就去要娶亲的人了,这种话咱们两个以后谁也不要提了。”傅柏有些娇羞道。
人间最美不过四月天。
四月一到,顺着襄樊城两岸数百里山路的树木全部吐出了绿叶,可能是阴霾时间过长的缘故一连三五天,都是阳光灿烂,甚至好几个黄昏,傅柏都看到了火烧云。
当傅柏感慨没有现代化科技污染的天气就是很不错的时候,陆阳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到了自己旁边。
“干什么?”
这是傅柏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和陆阳羽说话。
陆阳羽挠挠头随后递过一块肉干说道:“过了前面的那一道山梁就到了扶桑城了。”
“我今天听朱阳说了,恭喜你马上就要当新郎官儿了。”傅柏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干说道。
“你还是要到时候离开是吗?”陆阳羽有些紧张道。
“当然啦,这还用问吗?”傅柏立马正言道:“我又不是你的贴身丫鬟,没名没份的在你身边万一被人家误会怎么办。”
“可是。”陆阳羽刚说出两个字便被傅柏立马打断。
“没什么可是,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咱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十分十分纯洁的朋友兄弟关系。”傅柏斩钉截铁道。
其实傅柏很清楚陆阳羽想说什么也想做什么,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趁着这段情感起于微末之间的时候,便果断地将这一股势力掐灭于细微之中。
得到傅柏答案的陆阳羽脸上闪过几丝悲伤,也只是点头应允道:“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相敬如宾。
最近一道山梁上有一个小镇,因为当地盛产树木所以这里也成为了不少木材商的中转站。
商人多了之后,当地的经济便也快速发展起来,在巨大的生产经济面前,一些不受律法保护的事情也是接踵而至。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也打破了这个小镇所仅有的平静。
这道声音是从柴府传出来的,柴老太爷作为当地最大的财主依靠木材起家,用了四十年将柴家经营成为了当地首富。
都说一代创业,二代守家,三代败家。
对于这个魔咒,柴家自然也是没有幸免遇难。
柴老太爷膝下只有一子,对于柴家的这一根独苗,柴老太爷自然也是一直以来细心呵护。
和温顺谦和的柴老太爷不同,柴家独子柴富从小便飞扬跋扈,好大喜功,本以为长大之后会有所收敛的柴老太爷万万没有想到,柴福自从懂事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不仅常年为祸乡里,更是喜欢女色,年纪轻轻便一连娶了六七房姨太太。
听到惨叫声音的柴家众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事情的起因便是柴富上街看到了山岭之上一户庄稼老儿的女儿,不仅色胆包天将女子抢入柴府,更是将庄稼老儿活活打死,临走的时候还一把火少了草屋。
看到亲爹惨死的女儿自然是不愿,拼死反抗之中咬掉了柴富手臂上的一块肉,这才招惹了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