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的事情彩雀不好插嘴。”彩雀并没言明。
眼见傅柏有些失落,彩雀也是及时的回馈了一个微笑:“傅小姐,据我对二公子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他还不是?”傅柏撅着嘴说道:“我好歹也是他娘的救命恩人,他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你是不知道他那个时候的表情的态度,一脸我鸠占鹊巢的模样。”
“二公子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彩雀在一旁安慰道:“傅小姐,您若是知道了二公子的人生过往,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压力还大?”傅柏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整天板着脸一脸天老大地老二的模样。”
“傅小姐,彩雀倒是有一句话想要送给您。”彩雀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只是轻声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彩雀刚走后不久,本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傅柏被咣当一声的推门声音弄醒。
“谁啊?”傅柏被惊扰了清梦脸色有些不悦的说道。
“听彩雀说你不是已经好了吗?醒了没事就多活动活动,总是躺在床上,失了礼节。”一阵没有什么教养的话从一旁传来。
本来还有些担心受怕的傅柏看清了来人之后,顿时也变得有些生气起来。
“我受伤了,大夫都说我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到你这里可好了。”傅柏带有几分怒气道。
陆阳羽也是一点也不在意:“我麾下校尉若是受到了这种伤痛,敢叫喊第二声我便压他游街。”
傅柏眨了眨眼,用只有能够让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所以你才那么没有人情味。”
对于陆阳羽,傅柏的第一感觉是很帅,帅到那种让自己内心有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可是在慢慢熟络了之后才发现,这完全完全就是变态,用自己原来世界的表述就是那种内心不健康的霸道总裁。
“你说什么?”陆阳羽应该是没有听到傅柏刚才所说连忙追问道。
“我可没说什么,我就是好奇,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我是不是应该拍屁股走人了?”傅柏道。
看到陆阳羽没有说话,傅柏便准备掀开被子,忽然想到些什么的傅柏蔫坏道;“不过我下面什么都没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现在离开。”
“不知轻重。”陆阳羽很明显没有受到过这种调戏脸色微微一红却又义正严词道:“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一下你的意见。”
“哎呦,陆府的二公子竟然还能这么客气,我还真是十分有幸啊。”不得不说,要是单论阴阳怪气还真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比过傅柏。
“进来吧。”陆阳羽面对傅柏的嘲讽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单手一挥,一道身影便悄然而入。
“是你?”傅柏也是一眼便认出站在自己面前便是刺伤自己的刀马旦。
“我答应过她放她回去,不过再次之前,她需要得到你的原谅。”陆阳羽轻声说道:“言必行,行必果。我答应过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
陆阳羽随后轻轻拍了拍柴月肩膀说道:“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说完话的陆阳羽便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房门。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而逝,等到房门再一次打开的是时候,满脸泪痕的柴月悄悄走了出来。
瞬间秒懂的陆阳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撂下一句。
“马银票干粮还有通关文牒都准备好了,你这一走就不要再回来了,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
柴月抽泣地点了点头;“恐怕我的孩子以后没有父亲了。”
“有的父亲无胜于有。”
多年之后柴月的孩子长大以后,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金榜题名,又被京城某位大官独女看上,从此平步青云,只不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官独女总是会看到平日里写得一手好字的丈夫趴在画案之上绘画,勾勾画画的像是在写什么,当自己询问的时候,丈夫总是明显一愣。
可能是我太过于用力写到那一段峥嵘岁月之时,画笔总是会陷入到这宣纸之中呻吟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以为你会杀了她。”陆阳羽站在傅柏面前说道。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她又不是故意要杀我的,而且她已经有了身孕。”傅柏嘴色有些泛白。
陆阳羽道:“妇人之仁。”
虽然话语是明显看不起傅柏,不过傅柏却发现了陆阳羽脸上压抑不住的笑容。
“我就是妇人,你个冷面鬼。”傅柏不屑一顾道。
日落西山,晚霞布满了天空,几声狗吠之后,偌大的王府也是安静了下来。
后院柴房内,忙了一天的小癞子正躲在蜡烛下用煤炭做笔,黄草做纸,不断在写些什么。
夜空飘散而下的星空带有丝丝寒意地割裂着白日与黑夜。
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小癞子时不时抽抽鼻子,活动活动手腕,那一盆用来泡脚的热水早已经变得发凉。
不过小癞子对此则是一点也不在意。
坐在那个只铺着一层干草的土坑之上,眼眶被熏得黢黑的小癞子全神贯注,那种感觉就像是烛火将小癞子从现实与梦想之中分裂开来。
“加盐半勺。”
小癞子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文字功底记录着今天自己所见到的一切,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每天晚上回到房间,他都会将今天所偷偷学来的东西,记录在这些黄草之上,那些自己实在是不太认识的字就会画一些符号来代替。
从进入后厨之时,小癞子便是每天最早一个进去的,最晚一个出来的,不仅包揽了很多后厨杂活,就连刷锅洗碗自己也都全包了,目的就是为了自己每天能够多一点时间用来学习。
经年累月之间,小癞子已经记录了不少菜肴的烧制。
“呼呼呼”
记录到忘情之处的小癞子忽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沙沙声音,警惕性极高的他小声询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