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剑阁老祖,有心耀武扬威。
实乃剑阁老祖,久居剑阁。
周身上下,剑气凝练聚实。
哪怕老祖什么都没做,也剑气喷薄,气势极为惊人!
寻常长老强者,或还可控制修为剑气。
剑阁老祖周身之气,实是压制不住。
况且,剑阁老祖好像未有压制的意思。
正是如此,不仅是这别院外的蜀山弟子觉得,剑阁老祖气势慑人。
哪怕别院内的季迎山,也察觉得清清楚楚。
他,乃是蜀山长老。
虽收外门弟子为徒,但这不代表他地位低。
蜀山本如此,长老门下,既有内门,也有外门!
作为长老,他是蜀山最具权势之人中的一个。
况且,他脾气,向来暴躁如火。
哪怕面对其他长老,平日里都没有多少好脸色!
如今,有人在他别院之外,气势外放,毫无遮掩!
这,与挑衅何异?
季迎山又岂会忍受,怒喝一声。
他周身剑芒暴涨,直冲院外。
等落入院外。
原本还气势汹汹,好像随时都会杀人的季迎山陡然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来人。
季迎山虽怔住,但周身气势狂涌,衣袍猎猎作响,如蓄势之剑,随时爆发。
这一幕,落到剑阁老祖眼中,直让他冷冷一笑,轻声重喝:“季长老!好大的威风啊!”
季迎山微微一颤,总算是从惊颤中回过神,心神一动,连忙收敛气息。
随即,他恭恭敬敬地向剑阁老祖抬臂拱手,“原来是老祖驾到!久失远迎,还望见谅!”
“老祖,还请入院内一叙!”
此刻,剑阁老祖身旁的萧辰,大惊不已。
他想过,剑阁老祖的地位很高。
毕竟,剑阁是蜀山重地。
上至长老长门,下至外门弟子。
手中之剑,皆出自剑阁。
剑阁之中,凶厉之剑,数之不尽。
说白了,其实全靠老祖一人镇压!
此等功绩,此等修为,地位哪能不强?
可,萧辰实在没想到,老祖地位,居然能这么高。
居然能让蜀山中出了名看谁都不客气,连掌门都敢当面顶撞的季迎山,如此客气恭敬!
不久前,清月长老身亡,其剑还阁,剑阁老祖亲自出阁相迎!
那时,萧辰还以为老祖地位,其实与长老相当!
现今看来,其身份要比长老高出一筹啊!
明白此事后,萧辰当即一挺胸膛,趾高气扬地朝着季迎山看去。
开玩笑!有这么粗的一条大腿在!
他当然得把鸡毛当成令箭,好好耍耍威风!
况且,他被诬陷,废去修为。
季迎山在其中没有从中作梗,萧辰无论如何都不信。
现如今,他没有实力与他正面相抗。
先耍耍他,恶心恶心他,都是极好呢!
季迎山早看到萧辰。
可,剑阁老祖在眼前,他即使心中有怒,都发作不得。
是以,全当没看到萧辰。
这会儿,萧辰突然挺胸,面露得意之色,落到季迎山眼中。
当即,季迎山在心中冷声重喝:“狐假虎威的废物!”
他眼眸之中流露出一股凶煞之气。
这时,剑阁老祖抬起手,淡然轻摆,“不必!今日前来,是为你与我徒儿之间的事!”
“徒儿?”季迎山眉头一皱。
他已听闻,萧辰迈入剑阁二楼。
作为蜀山长老,他又岂不知剑阁中的规矩?
入二楼者,不再只是如杂役一般的身份。
即为阁老中祖的记名弟子,享受蜀山内门弟子待遇!
但,即便萧辰入二楼。
季迎山都认为,剑阁老祖断不可能真收萧辰为记名弟子!
原因极其简单。
萧辰虽侥幸迈上二楼,但终究改变不了他已成废人的事实。
筋脉已断,丹田被废!
哪怕熬过剑阁一层的剑气之煞。
若入二楼,定然活不得几日。
自然,他知晓这世间,有修复经脉穴道的神药。
如此神药,世间罕见。
他不信,剑阁老祖会舍得用在萧辰身上!
是以,哪怕萧辰跟随剑阁老祖而来。
他都丝毫没将萧辰放在心上。
但现在,情况却截然不同。
季迎山朝萧辰又看一眼,眼神之中,已然透出凝重。
下一息,季迎山立马转头,朝剑阁老祖说:“老祖,你有所不知!”
“此人,他日为蜀山外门首徒!”
“但,口行极其不端,是故掌门将其废去修为,贬入剑阁!”
“老祖,你切莫被他的外表蒙骗!”
“此人,不配为蜀山中人!”
剑阁老祖淡然开口:“季迎山!我收谁为徒,是我的事!与你毫无关系!”
季迎山又张开嘴,话才刚到嘴边。
剑阁老祖抬起手,将其制止:“季迎山,我今日前来,是为我徒儿之事!不是来听你废话!”
说罢,他转头朝萧辰看去。
“徒儿,你与他的纠纷,不妨好好说说!”
这一会儿,萧辰心中当真是狂喜。
往日里,这高高在上的季迎山。
在他这位便宜师父面前,被压得死死的啊!
“真是福祸相依啊!季迎山,我有今日之际遇,连你都想不到吧!”萧辰心中得意之际,剑阁老祖的话传入耳中。
他立马朝着剑阁老祖拱手躬身。
这老祖,地位高,脾气好,还护短!
这礼数,得尽全咯。
行礼后,萧辰才开口:“老祖,我入阁后,季迎山长老之孙于剑阁外身亡!”
“随后,季迎山长老又有爱徒离奇死亡。”
“徒儿听闻,乃是死于季长老成名绝技,紫霄神剑决之下!”
“不知何故,季长老却认定,是我将其孙儿与爱徒诛杀!”
“欲为难于我!”
剑阁老祖,微微点头。
旋即,他抬眼朝着季迎山冷喝一声:“季迎山。此二事,你可有证据?”
“证据?”季迎山一怔,立即开口。
“我孙儿与爱徒,只与这萧辰有怨,仅有这萧辰有胆量杀他们!”
“老祖,此事何须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