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司听到他们这无理的要求正要发火,没想到,却早有大臣直接让人去把姜云姝请了过来。
而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刚刚正跟她一起商量入场为官的长公主。
当看到这二人出现在朝堂上之后,立马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长公主怎么也跟着来了?难道她还不死心吗?”
所有人都记得长公主之前的所作所为,也知道她的才干,但是没有任何人敢让她表现出来,如今长公主一出现,引得这些大臣忌惮。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话,长公主不屑一顾,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这次本公主过来只是因为太子妃,大家也不必如此着急,若是本公主真想做些什么,你们也拦不住。”
她上来就挑衅的说了这么一句,让各位大臣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除了其中一人,脸上勾起若有若无的趣味。
而大家见说不过长公主,只能把矛头转向太子妃。
“太子妃主动提议开设学堂,那我等想问一问,太子妃是否愿意以身作则,为天下女子做表率,先进学堂试一试。”
在他们请自己过来的时候,姜云姝就已经从太监那里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她瞥了一眼上面正要发怒的男人,给了他一记安抚的眼神。
“有何不愿?若是人为天下女子做表率是我的荣幸。”
她此话一出,下面的大臣都有些激动,大部分的人都在心里断定,她绝对不可能通过学堂的考验,毕竟,从来都没有女子入学堂这一说,她们只会被其中的困难所大退。
只是下一刻,一个让各位大臣更加激动的消息被姜云姝丢了出来。
“我愿意为天下女子做表率,但是我还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大家应该不介意吧?想来也是,各位大臣既然都能同意我入学堂,那应该也能同意我多带一个人。”
“太子妃想要带谁一起去?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读书的苦。”
看似善意的提醒,其中暗含嘲讽,姜云姝假装听不出来,扯了扯身旁的长公主。
“我想带长公主一起入学堂,为天下女子做表率,各位大臣既然这么慷慨,肯定也不会拒绝吧?”
抽了抽嘴角,众人没想到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其中好几个老臣反应最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公主怎么能入学堂?长公主身份尊贵,绝不能去学堂,要是被其他女子知道了,还不得效仿?”
到现在,他们还是坚守自己的观点,姜云姝早就已经猜到了,所以不慌不忙。
“长公主身份尊贵,难道大家就认为我身份低微吗?看来大家对皇室的身份认知还真是别有一套,就是在你们眼里我的身份第一位,那太子的身份是否也一样?你们这是瞧不起我国的储君!是对我国皇帝的决定有不满!”
她直接把楚君跟皇帝都搬了出来,下面的大臣立马跪成一片,他们也没想到,太子妃居然如此伶牙俐齿。
“我等不敢,我等只是觉得太子妃一人去就足够了,没必要再把长公主带去,何况长公主从来都没去过那等地方,要是受苦可怎么办?”
听着他们表面上为自己好,其实满满都是对自己的抗拒,长公主脸上闪过一抹笑,开口时语气坚定。
“本公主愿意同太子妃一起入学堂,若是吃苦了就自己受着,反正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不会怪任何人。”
她自己就都这么说了,下面的大臣也不好再用刚刚那些话继续拒绝,实在是没办法,众人只能随着她们去了。
“既然长公主自己也愿意,我等也不好说什么,那就让太子妃和长公主择日入学。”
“既如此,此事就这样定下,学堂就安排…”
男人话音未落,便被下面的大臣打断。
“安排在清风学堂吧,既然太子妃和长公主主动请缨,肯定也不希望走后门,清风学堂是最好的选择。”
开口就直接把男人的话堵死了,想到清风学堂,男人眼中满满都是抗拒。
那里的夫子全部都是一些老学究,他们就是厌恶这种不规矩的规矩出现,若是让姜云姝面对那些人肯定会遭受许多刁难,他本意是想要安排姜云姝到自己手底下一个学堂,这样自己也好照看一些。
姜云姝似乎瞧出了男人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主动站出来。
“既然各位大臣都已经说好了,那我就去清风学堂,只是这次公平公正的读书,还希望不要有任何人在背后做手脚,本宫可把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人敢在背后做手脚,那本宫绝不轻饶。”
来了这么久,唯一在这件事上,她搬出了自己的太子妃身份,其他大臣也没理由反驳,纷纷跪在地上附和。
“谨遵太子妃吩咐。”
事情就这样定下,长公主一下朝就直接把姜云姝带到自己那里去了,神色急迫。
“我的傻太子妃,你知不知道清风学堂是什么地方?那些老学究可是真的要收拾人的,他们根本就不会因你的身份区别对待,而且那群老古板更不会允许有女子入学这种事出现,你去了就是要被蹉跎的。”
眨巴眨巴眼睛,姜云姝道:“长公主又怎么知道我没提前调查过呢?而且我若不同意,他们还会搬出其它的理由来强迫我同意。”
闻言,长公主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他们会让我们去清风学堂?那是不是你早就已经打点好了?若是我们去那些老学究也不会为难我们。”
“谁说的?我只是知道他们肯定会让我们去那个地方,但是并没有做任何打点。”
对于她的答案,长公主表示不能理解。
“为何不提前过去打点?若是你提前打点好了,我们此行才能顺利。”
“为何要过去打点?我在朝堂上不都说了吗?此次读书讲究一个公平公正,我们自己也不能徇私,必须要让那些大臣心服口服。”
“可是你不知道那些老学究有多么难对付,之前我曾去过一次,看到一个学子被他们法跪在雨天之中,人直接就晕倒了,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愿意为那个学子请大夫,反而还说那个学子身体孱弱。”
闻言,姜云姝托腮:“长公主说的这个学子我也有所耳闻,他后面是不是成为了南方的知名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