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司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唤醒心爱之人,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他回过神来将那句身体抱在自己的怀中,冷冷的盯着床榻上刚松一口气的人。
再开口时,他咬牙切齿,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面前的人嚼成碎片。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许任何人进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姜云姝下意识感觉到自己闯了祸,可是她有苦说不出,那具身体可是她自己的,怎么能算是闯祸?不过就是被踹了一脚,她自己都不在乎,面前这个男人起个什么劲?
可是,她刚打算张嘴,就发现自己似乎说不出关于自己身份的任何话来,思及此,她你得抬头,瞪大眼睛,心下已然明白了一切。
看来全都是天道在背后下了禁制,她练习了一口气,讪笑一声,只能先解决自己眼前的困境。
“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真的,我只是想过来给你送些糕点,为了感谢你刚刚救我。”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她到桌边把刚刚放下的糕点端了起来,向男人证明。
可是,男人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朝着外面吼了一声。
“人呢!都死了吗!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吗?为什么还会有人闯进来?你们若是今日不给我一个解释,你们也没必要待在我这里了。”
姜云姝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生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试图跟他讲道理。
“殿下,我只是一时慌乱才会犯下大错,不关别人的事,我可以为姜小姐换衣裳,洗身子,保证她还跟刚刚一模一样。”
萧誉司冷着双眼在她身上扫过:“你觉得你配碰她的身子吗?”
也不知道为何,明明他护着的是自己,可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姜云姝反而有些吃味,脸色比较难看,下一刻不等她反应,男人已经把侍卫叫了进来,然后将她团团围住。
“把她给我抓住,在外面打三十大板,我就要让外面的人看看,碰到不该碰的人到底是什么下场。”
这一刻,萧誉司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全然忘了自己要用精血养着怀中这具身体,一个劲的试图发泄。
姜云姝本来没太大的感受,见他不再放血,反而松了口气,任由侍卫把自己放在外面的凳子上。
她本以为只是小惩大诫,没想到侍卫打下来的力道却超乎她的想象,这简直比拿银针扎自己还疼。
姜云姝忍不住大叫一声。
“你们怎么回事?殿下又没说让你们用力,你们怎能如此粗鲁?你们是想要我的小命吗?”
姜云姝不满的大叫出声,谁曾想,她刚说完这句话,屋里安置好身体的萧誉司就已经走出来下了命令。
“给我打!就算是打死了也不必放在心上,她既然敢碰不该碰的人,那就要承受应有的代价,我今日倒想看看,谁敢为她求情。”
没想到他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一时之间姜云姝突然有些委屈,自己做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他,他居然还让人打自己,就算现在换了一具身子,他也不该认不出自己才对。
想着想着,她脸上的泪水不停落下,萧誉司我感觉自己看了有些心疼,可转念间,他又狠狠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自己怎么能心疼一个素不相识的宫女?这个宫女可是刚刚才伤害了云姝,她该受到惩罚!而且自己如果心疼这个宫女就是在背叛云姝!
想到这里,他目光越来越冷。
姜云姝盯着他的目光,心中怨气越来越重,最后实在是忍不住骂出声。
“萧誉司!你混蛋!我为你做那么多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这样做,以后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你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一个劲的骂着,虽然不能说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她这样发泄是没有问题的。
萧誉司一开始还没听出有什么问题,可随着听的越来越多,他突然在这个宫女身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伴随着最后一个骂字结束,他似乎把这个宫女看成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他狠狠的摇了摇头,只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云姝?不可能!”
他说着说着,凳子上的人又开始骂了起来,那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字眼不受控制的钻入耳朵,这下,萧誉司总算是忍不住抬手阻止。
侍卫都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自家太子这是搞什么名堂,但是他都发了话,几个侍卫自然不可能再动手,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殿下,那我们还打吗?”
姜云姝被打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对男人只有满满的怨恨,早知道他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她就不回来帮这个男人了,可是不回来帮他,万一他以后死了怎么办?那心疼的还是自己。
就在她头脑风暴的时候,萧誉司有些心烦意乱的抬了抬手。
“刚刚你骂人的那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姜云姝张了张嘴,本来想说就是自己的,可是由于禁制的原因,她一个多的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郁闷的低着头。
“没学谁的。”
这四个字的回答反而让萧誉司有些多想,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之前云姝曾说自己是异世之魂,那她有没有可能换了一个身子?要真的是这样,那他刚刚的举动就解释的清了。
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一直影响着,想要迫切寻找一个答案。
思及此,他轻咳一声:“这是个新入宫的宫女,难免会出些错,这次就算是小惩大诫,去请太医来为她治伤。”
闻言,姜云姝你的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可一下就牵动了背上跟屁股上的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但想到自己的清白,她还是坚持拒绝。
“不不不,不用了,我觉得我如今很好,没必要请太医,而且我自己能处理这些伤,劳烦殿下了。”
萧誉司挑眉,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怎么可能为自己治得了伤?要么是早有准备,要么就是本身就学医,想到第二种可能,他心神激动。
“你会医术?是本身就会的?还是入宫之后会的?”
若有若无的一个问题抛在耳边,姜云姝想回答,奈何禁制始终不给她机会,她只能模模糊糊的答了两个字。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