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烦躁的翻了个身,本来打算继续睡一会儿就去处理公务,没想到外面传来的字字句句都扎进他的心里,让他脸色突变,再也坐不住,直接冲出门。
而冲出来的人影差点卡在门口,官差上去帮着费了好大一番力才把那人解救出来。
而其他人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早就已经愣住了,虽然他们知道县令的肚子变得很大,可也没想到这么大,整个人就好像被水泡了很久似的,肿的不见人样。
此时,县令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到了姜云姝面前。
“你刚刚说的那些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我对外宣称了一些病症,可也从来没有这么详细过,莫非你真的能治?”
姜云姝是这其中最淡定的人了,她微微点头。
“我能,但是要请县令配合我。”
她此话一出,县令想都没想就连忙点头。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配合你,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再稀罕的药材我都可以为你找来,只要你治好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多日,公务堆积如山,若是再不处理,可能我头顶的乌纱帽也保不住。”
县令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这一幕落在别人的眼里十分辣眼睛,管家只觉得心酸。
他眼睁睁看着县令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身为地方父母官,为这个地方操碎了心,还想了许多的良策献给皇上,可如今,天妒英才,曾经的儒雅公子却变成了油腻汉子。
姜云姝对上县令的目光不避不让,坚定的点头。
“我一定可以,而且除了我,别人都做不到,只要县令相信我。”
“那你说你要我怎么配合你?是很稀罕的药材吗?我马上派人去找。”
姜云姝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
“我这里有东西,不需再找,但是我需要给县令开刀,做引流,把你肚子里的水引出来,只要你肚子的水能溢出来,你的肚子今天就可以消下去。”
闻言,管家和聂平几乎是同时出声。
“不行!”
姜云姝两眼疑惑的望了过去:“这件事不应该是县令做决定吗?你们难道还要替县令做决定?”
一大顶帽子扣了下来,聂平却一点都不害怕。
“小丫头片子,你好大的胆子,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救人方式,你这样不是明摆着在害人吗?你可知道限定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若是他出了什么问题,你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一旁的管家跟他是同样的想法,由于他跟自己想的一样,管家甚至没了之前对他的怨气,还在一旁不停的附和。
“是啊,谁要在另外一个人肚子上开一刀,那人不就当场死了吗?你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狠毒了,我家县令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你怎么能够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管家吐槽着,还劝说自家大人。
“大人,你可要想清楚啊,这小丫头肯定是在骗你,在你肚子上开刀做那劳什子引流,那岂不是就相当于捅你一刀?这人被捅了一刀还能活吗?这哪是大夫?这就是催命的阎王。”
管家一句又一句的劝说落在县令的耳朵里,他只觉得枯燥。
“够了!你容我仔细想想这件事。”
管家竟然没想到他还真的打算听小丫头的话,急忙继续开课。
“大人!我们从来都没见过女大夫,这小丫头说不定是拿你练手呢,要是你有个什么事,老奴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县令刚下的决定忽然又因为他的话做出了改变。
“你说的倒是没错,我也从来都没见过在谁肚子上开刀能够治病的,小丫头,你不会是骗我的吧?目的就是为了从我这里获得利益。”
姜云姝对于自己想要的根本就不遮掩,因为县令迟早会看到。
“我想要的我从来都是靠本事拿到,既然我敢这么说,就一定负担得起后果,若是县令有事,我可以以命相抵。”
她神色坚决,让周围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了这句话。
就在县令即将同意的时候,聂平突然来了一句,让县令开始重新思索起这件事来。
“大人还不知道吧?这丫头是从其他地方来的,从来都没到我们这里来过,她如此荒谬的救人方式,说不定早就有预谋,万一他是谁派来害你的呢?你的命可只有一条,暗中那些人的命有很多条。”
这下,县令直接黑了脸,转变了态度。
“说的有理,来人把他给我压入大牢,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人,查清身份之后再说其他的。”
聂平幸灾乐祸的盯着姜云姝,本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慌乱,却不曾想,里面什么都没有,她的眼里只有无尽的平静。
一瞬间他的心下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紧接着,这不好的预感就被证实了。
“慢着,大人若是不相信我,你可以让我跟你们心里最好的大夫比试,要是我能赢,那就证明我的医术比他高,一定可以治你的病。”
听此,县令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这个办法可行,如果她是别人派来故意给自己找麻烦的,通过这样的方式也能知道她的手段到底如何,万一她真的可以为自己解决后果,那自己也能早日康复。
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县令大手一挥就直接同意了,等他同意之后,他才转头询问某些当事人的意见。
“相信聂大夫就算是为了我们县的安危,也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话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继续拒绝,就显得是别有用心,那时候不用县令动手,管家都能派人把他杖毙。
实在是没办法,聂平只能点头同意,可他面上过不去,非常高傲的放狠话。
“小丫头,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届时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医术,你那些坑蒙拐骗的记忆量根本就没用。”
姜云姝男的翻了个白眼,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现在可以开始了,至于我们比试的题,就让大人来出吧。”
县令巴不得呢,这样两个人都不可能在里面捣乱。
他要来手下的人在手下耳边说了一番,很快,手下的人就离开了。
望着那个手下离开的背影,聂平心中总有一丝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