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布达的死,就让他们自己调查好了。
姜沐阳不同于姜怀宇,如果是他和自己一起来,他肯定巴不得现在就回去呢。
但姜沐阳会考虑很多东西,尽管他并不是很待见自己,但他也会选择和自己相敬如宾的相处着。
无奈之下,萧誉司只好先跟他一起回去。
看到姜云姝的那一瞬间,萧誉司突然发现自己非常的想念她,明明就只有一天没有见过面而已,却好像如隔三秋。
“云儿,有没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他们现在已经成了草原部落的仇人,虽然达摩没有下达命令,估计这里已经有不少人把他们当成了假想敌。
仔细想想,他们过来之后又是牛羊染上了瘟疫,又是死了人,要是萧誉司自己,肯定也会有所抱怨。
姜云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萧誉司很少在哥哥面前表达爱意,今天这是怎么了?
因为是布达的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她十分配合的任由萧誉司抱着自己,时不时的拍了拍他的背脊安慰他。
直到姜沐阳将哪个串珠拿出来,姜云姝才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证据。
“这肯定是布达故意放在哪里的。”
她记得之前还和巧儿在一起的时候就听她说过有关串珠的故事,这些串珠相当于男人们的定情信物,一般都是在他们成年后,由母亲送给他们的,这个串珠是他们每一个家族的元老流传下来的,等到他们成亲的时候,就会交给他们的老婆,然后一代代的传下去。
所以布达就算是在怎么疏忽,也不可能把这个串珠弄丢。
“这么说来,那他应该就是故意放在这里想要让我们发现。”
这么看来,这个布达肯定就不是叛徒了,不然的话,钦差完全没有必要杀了他,他也没有必要留下这个串珠来出卖和他联盟的人。
“但他就没想过,要是我们不去怎么办?”
如果他们没有去钦差哪里找东西,如果他们没有怀疑别人,那他做的这些是岂不是都白费了力气?
“所以他才会在死后比出了一个七的手势。”
萧誉司一开始也只是怀疑这件事和七皇子有关系,直到他看到布达死后也一直都没有变化的手势才明白,这就是他给自己的信息。
姜云姝看着他们两人将这件事分析的差不多了,便打算明天主动去找首领。
“正好我的解药也已经做好了,我今天找和我关系比较好的一个人做了实验,他们家的牲口用了我的解药确实好转了许多,也有精神了,甚至能吃草了,我们刚好可以把这个交给首领。”
“云儿,你打算就这么轻易交给他们吗?”
若是以前,萧誉司不会有任何异议,但是现在,他突然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这些人。
“你是什么意思?”
姜云姝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掌心慢慢收紧,下意识将自己的解药藏了起来。
“我只是提议而已,你可以不采纳的。”
看到她如此紧张的模样,萧誉司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要银子?”
姜云姝知道萧誉司最近心里不太痛快,自从他们来到这个草原部落之后,这些烦心事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萧誉司早就想离开了,要不是自己执意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如果他没有和自己成婚的话,估计早就走了。
说不定会回到他的靖国,和他的父皇母妃解开误会,重新当回他的太子。
“不要银子,我们现在又不缺这个,我想要他们的道歉和保证。”
萧誉司知道姜云姝短期内不打算离开,既然如此,他也不可能强迫他们搬迁,便只好在有限的条件内保证他们的安全。
“我们谁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让你用解药做筹码,要他们的一个保证,尤其是向晓玲这样的女人,以后绝对不能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们为了这个部落的人也付出了不少,为了能让他们觉得公平,他们在卖卖牛羊的时候已经给了很多的银子了。
现在又给他们研究解药,连自己的牲口都不管了,他们没有一句谢谢不说,居然还诬陷自己。
还做别人,更不可能忍耐了。
姜云姝看了一眼姜沐阳,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我觉得萧誉司说的对,我们不能在无条件的帮助他们了,必须也要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姜云姝看着他们两人首次达成一致的想法,犹豫着点了点头。
不过她现在同意,不代表明天就会同意。
萧誉司心里清楚,却还是期待着明天的谈判。
……
第二天一早,萧誉司比姜云姝起的还要早,他们今天打算去找首领好好的谈一谈,甚至叫来了朝廷派过来的那个钦差,虽然是以首领的名义交来的,但好歹他还算给首领面子,至少愿意过来。
两人收拾好后便带着证据来到了首领的住所,晓玲比他们到的还要早。
看到她毫发无损,萧誉司便知道达摩什么都没有做。
“我真是没想到,草原部落的首领居然这么仁慈。”
知道萧誉司在嘲讽自己,达摩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昨天和晓玲的对话并不愉快,甚至是有些针锋相对。
晓玲一口咬定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身边的拥护者还挺多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达摩也不敢直接定他的罪,何况晓玲之前确实为了他们部落做了不少贡献。
他也不忍心让晓玲离开。
“你们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证据了?”
昨天他就听萧誉司和自己说会找证据来,现在看来,应该是已经找到了。
听到他的话,萧誉司却没有开口,而是看向了门外。
“再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到呢。”
“什么人?这些是难道不是我们到了就行了吗?”
达摩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人手去调查这件事。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光是牲口死亡的事情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只好先把布达的事情放一放。
“不行,我等的这个人,非常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