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晓玲会这么伤心,原来死去的是她喜欢的男人啊。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面无表情的蹲下去查看他的伤口。
布达脖颈处有勒痕,手腕也有青紫色的痕迹,看上去应该是奋力挣扎过,胸口处一刀毙命,死前应该没有太痛苦。
他的手臂有脱臼的痕迹,应该被人在身后钳制住。
“他今天应该出门了吧。”
萧誉司毫不犹豫的下结论,检查好布达的尸体之后,他立刻起身,询问着身边的人。
布达的一个亲人一脸愤怒的看着他,虽然恼火,却还是忍不住回答:“是,他今天是出去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他有没有什么仇人?”
还不等那个人开口,晓玲便跑过来站在他身边,一脸愤怒的质问他:“什么仇人?布达一直都安分守己,是我们部落里面最好的男人,他非常喜欢帮助别人,别说仇人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和别人红过脸。”
晓玲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声音十分颤抖:“我要是知道你会杀了他,我就不带她去找你们讨要公道了,你下一个打算杀谁?是不是就是我了?”
晓玲一边说一边停止了身体,大有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她用力抹了下脸上的泪水,萧誉司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颊开始发红:“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害怕你,我要是死了也好,干好能让首领看清楚你们的真面目。”
“你怎么证明这个人是我杀得?”
萧誉司根本就懒得理她,这个女人除了搅浑水,他就没见她做过什么实事。
“我要是有证据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吗?”
“你连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诬陷我?”
他指了指布达身上的伤口,不屑的说道:“要是我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把人抓起来,我完全能一刀毙命。”
他要是想杀人,整个草原部落的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只是一个布达。
他完全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达摩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不可能是萧誉司做的,但是他有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毕竟他们姜家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他站在中间,实在是不太好发表自己的想法。
萧誉司可以理解,何况他本来就不需要首领说情。
“你,你这是在狡辩,说不定你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你就是想,就是想隐藏自己,所以才会这样做。”
“那我为什么还要把人送回来呢?我直接把他埋起来不是更好吗?”
就算布达是他们部落里面最优秀的男人,但他要是真的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不管晓玲提出什么疑问,萧誉司都能够找出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反倒是晓玲,这么迫切的想要找一个人认罪,难道是为了掩饰什么吗?
他故意说出自己的疑问,周围人瞬间将眼神放到了晓玲的身上。
晓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蹩脚的解释着:“这和我怎么可能会有关系呢?你们应该知道的,布达很喜欢我,我本来,我本来都准备好要和他在一起了,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让我怎么办啊?”
听到晓玲的话,萧誉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你已经打算和他在一起了?这么说来,你应该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了。”
布达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今天去了什么地方,他自从和晓玲一起讨伐姜云姝之后就一直都在外面,有的时候连家都不回,他们也管不了。
甚至觉得布达要是真的能和晓玲待在一起也挺好的,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布达居然死在了外面。
“晓玲,你们天天都待在一起,你不知道布达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吗?”
“是啊晓玲,你,你一定知道我家布达今天去见了什么人吧?”
晓玲有些心虚的晃了晃身子,她低着头,声音也不变得很小:“我,我不知道啊,他去哪里从来都不和我说的。”
“是吗?”
萧誉司不依不饶的看着她,语气凌冽:“他不和你说,你怎么就能认定是我杀的他?我还以为他出来的时候告诉你他来见我了呢。”
他这句话刚好证明了晓玲在说谎,至少能够证明晓玲在诬陷他。
晓玲有些紧张的看着萧誉司,脸色愈发的低沉:“你,你不要诬陷我,布达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害他的。”
“你是不是想害他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害我,不准确来说,你是想害姜云姝。”
自从她上一次带领那么多人来找姜云姝,他就知道这个晓玲绝对不简单。
现在才过了几天啊,她又能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还真是坚持不懈。
只可惜,他可没有那么好对付。
他走到首领的面前,请求首领彻底调查布达的死因。
达摩脸色凝重,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一时间也想不到会是什么原因,布达在部落里面一直都非常礼貌,他经常调侃这小子不是他们部落里面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仇人,唯一有可能杀害他们的,就只有可能是七皇子的人。
偏偏布达今天还出去了,要是真的是七皇子……
他难道还能为布达报仇吗?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发动战争,那布达怎么办?就这么白白死了吗?
看出他的犹豫,萧誉司直接给他想了个办法:“首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纠结,你要是真的想为布达报仇的话,直接把杀了布达的人抓起来不就行了吗?”
他刚来的第一眼就知道布达死于七皇子的手下,他比谁都了解羽国那些侍卫们的杀人方式,这种直击心脏的方法,一看就是羽国的带刀侍卫做的。
只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说,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行。
至于布达为什么会和羽国的人见面,那原因可就多了,萧誉司想到的第一个原因就是他背叛了草原部落。
不过以布达的性格,这种情况有不太可能,除非,他在帮别人传话。
萧誉司转头看着眼眶发红的晓玲,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发现晓玲有片刻的慌张,甚至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就好像偷偷学艺的徒弟被师傅抓到,眼里满是恐惧和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