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容易,那你说要怎么把人给赶出来?”
姜云姝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不然她早就认输了,还会想尽办法躲到草原部落?
沈鸣谦一脸坏笑的走上前,悄悄在他耳边说道:“我听说草原部落的人都信奉神明,对他们来说,神明的责罚比他们自己的命还重要,我们倒不如从这方面下手。”
七皇子绕有兴味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微微挑了挑眉头:“那你说说,我们要怎么做才行?”
“其实很简单……”
为了能够尽快把姜云姝给逼出来,他们从草原部落离开之后就找到旁边患有牛瘟的小镇买了些患病的牛羊。
卖牛的老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忍不住提醒:“这都是一些病羊病牛,你们买他们干什么啊?这不是,这不是胡闹吗?”
沈鸣谦捏着鼻子,将人退到一旁,看着倒在地上吐沫子的牛羊满意的笑了笑:“就要这些,你们这里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可是,这是不能吃的啊。”
“谁说我们要拿去吃了?你放心,我们会按照正常价格给你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伯有些着急的跺着脚,这东西是不能给人吃的,会害死人的,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带的玉佩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人,卖这些病牛,不会是为了害人吧?
他战战兢兢的把自己家里生病的机制牛羊全部都拖了出来,本来还想劝他们,却在看到那一袋银子后选择了闭嘴。
“老爷,您,您还想要什么样的?我这边都能给您找。”
“不用了,你就把这些牛羊给我抬上马车就行了,这些足够了。”
他一共买来十几头病羊病牛,等到时机成熟,他就把这些生命的牲畜投放到草原部落,到时候别说是姜云姝了,他们那位不可一世的首领都要受到拖累。
想到他们被草原部落里面的子民怀疑的样子,沈鸣谦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姜云姝啊姜云姝,我看你这次打算怎么办。
到时候,就算是天神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
草原部落,姜云姝听到七皇子在门口的消息就一直坐立不安。
她有些紧张的攥着自己手边的茶杯,里面的茶水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荡。
“云儿,别担心了,既然达摩已经答应我们要合作了,他就绝对不会把我们供出去。”
“我倒不是担心他。”
作为草原部落的首领,怎么可能一点信用都没有?她真正担心的还是七皇子,要是他毫不犹豫的攻进来,草原部落的人该怎么办?
这里有这么多女人孩子,要是他们躲避不及,被七皇子派来的人伤到可怎么办啊?
姜云姝满面愁容,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直到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她才后知后觉的站了起来。
“谁?”
“是我,达摩。”
姜云姝和萧誉司对视了一眼,立刻跑上前去开门:“首领,七皇子呢?”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门外,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达摩现实和他们点了点头,而后便小心谨慎的关上门走了进来。
他和姜云姝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完全无视了自己身边的人。
“咳咳,首领,云儿再和你讲话呢。”
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萧誉司不禁有些烦躁。
早知道就不应该让这个男人进来,他应该直接出去和这个男人谈话。
“啊,七皇子已经走了,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他的声音有些沉重,以七皇子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姜云姝也想不通,他们都已经找到自己的住处了,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还有沈鸣谦,他肯定也跟着七皇子一起来了,他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离开这里?
“他们离开之后有没有说什么狠话?”
“没有,我先回城的,我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但是我派出去观察的人和我说,七皇子他们没有逗留太久,在我离开之后就回去了。”
听到他这么说,姜云姝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以七皇子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收手的,我觉得,他肯定有别的阴谋。”
姜云姝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却又不好直接说。
她看着首领,欲言又止。
“你不用走。”
像是能感觉到她打算说什么似的,达摩下意识握住她的手,他直视着姜云姝的眼神,完全忽视了他们身边的人:“你不用走,我已经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你只要安心待在这里就好了。”
“谢谢你,但是……”
姜云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誉司拽到了一旁:“我们知道了,谢谢首领的关心了,不过要是七皇子真的威胁你们的话,你就不用太考虑我们了。”
萧誉司将姜云姝拉到自己身后,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难道这家伙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讨好姜云姝?虽然不知道首领到底有何用意,但他却看得出来,这个人对姜云姝的想法绝对没有完全消散。
达摩看着他紧紧攥着姜云姝的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真是误会我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七皇子再来打扰我们,我只是想要留下姜姑娘,继续教我们织布的工艺罢了。”
“希望如此。”
萧誉司毫不犹豫的显露出自己不悦,就差直接赶人走了。
达摩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只好和两人告别走人。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萧誉司这才松开姜云姝的手。
他太过用力,姜云姝的手腕很快就红了起来。
余光瞄到她被自己勒出的那道痕迹,萧誉司有些愧疚的皱起了眉头:“疼不疼?”
想到萧誉司之前为了自己宁可去攻击黑熊,她心里一软:“你对首领可以客气一些的,他一直在帮我们的。”
“他帮我们只是因为你,他觊觎我的女人,我对他没有办法客客气气的。”
萧誉司冷着脸帮姜云姝处理红肿的部位,手上的动作却非常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如果他能安分一点的话,我不介意对他态度好些,但如果他还是对你有别的想法,那就不能怪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