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有从何说起?”
姜善从来都没有过问过他的事情,可如今,他和姜云姝已经成了夫妻,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多了解一些。
萧誉司并不想说太多,模棱两可的搪塞过去:“伯父,您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云儿受委屈的。”
听着他亲昵的叫着姜云姝的名字,姜善有些不适,但想到他们已经是夫妻,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应下来。
“罢了,反正你们已经结为连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要你好好对她,我就知足了。”
“您放心吧伯父。”
有他的承诺之后,姜善这才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吧。”
回到房间,姜云姝刚刚起床,她伸了个懒腰,还没等开口就被萧誉司一把抱住:“云儿。”
“你,你怎么了?”
以为是二哥找他的麻烦了,姜云姝愤愤不平的挣扎着:“是不是二哥又说什么话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他。”
“不是,云儿,你别动,让我抱抱你,我就抱抱你。”
“你,你怎么了?”
姜云姝有些疑惑的皱着眉头,双手放在了萧誉司的肩膀上。
“没什么,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直到彩云在门口敲门叫他们去用膳,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吃饭的时候,萧誉司不停的给姜云姝夹菜,就差直接喂到嘴里了。
柳氏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饭刚吃到一半,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余琦看过来人之后回来禀报:“姐姐,好像是那个城主来了。”
“陈荒?他来干什么?”
萧誉司瞬间警惕起来,难道他们这么快就得到了风声?
那他们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姜云姝匆匆放下碗筷:“我们先走吧。”
“等等,谁让你们走的?你们是我姜家的人,不在姜家待着,除去东躲西藏的像什么样子?”
“爹,我们这里会连累你们的。”
姜云姝知道爹爹心疼他们,但是他们不能这么自私。
“这是什么话?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如果不是你和殿下,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逃离羽国,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姜善年事已高,但他的威严却丝毫未减,他看向余琦,命令着:“请城主进来吧。”
“是。”
余琦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姜云姝,转身离开。
“爹,那我们先回屋了。”
“嗯。”
姜善双手背后,命令丫鬟把东西都是收拾下去,正襟危坐的等着陈荒的到来。
他们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如果不是这一次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恐怕陈荒根本就不会来见他们这些无名之辈。
要是真的按照官位来看,陈荒还要叫他一声大人呢。
看到来人,姜善起身欠了欠身:“城主大人。”
“别别别,姜大人可真是太客气了,按照辈分,我才应该和您行礼,按照官职,也轮不到您叫我大人啊。”
陈荒算是个有分寸的人,要是旁人,只怕会趾高气昂的看着他。
毕竟,虎落平阳被犬欺。
“那,不知道城主大人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姜善不怒自威,就算是见过了大世面的陈荒也被他周身的氛围给震慑住。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轻轻地叹着气:“实不相瞒,最近羽国的七皇子频频给我们压力,让我们搜查你们的住址,我最近也是有些顶不住了,这才想找你们商量一些对策。”
陈荒的眼睛在这院子里转了转,轻声试探:“不知道姜小姐去了哪里?”
“城主大人会不知道小女去了哪里吗?”
姜善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给他斟满了热茶:“当日小女出城的时候,城主大人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所在何处,正在派人出去寻找呢。”
陈荒露出疑惑的眼神,明显是不怎么相信,但他也不好强迫姜善透露姜云姝的行踪,礼貌的笑了笑:“是啊,他们当日可真是有惊无险,我以为他们要被带走了,没想到他们居然逃了出来,不过,您在这城中也有些时日了,应该也知道外面的传闻吧,现在大家都是,您的女儿和哪个叫萧誉司的男人杀了羽国的重要官员,正在全面通缉他们。”
“我听说了,但是我相信我的女儿不会这么做,她也是羽国的人,虽然我们已经成为了弃子,但我女儿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安慰去伤害无辜的性命。”
姜善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一脸严肃,就连陈荒都被他脸上的模样吓到。
他愣了几秒,回过神后立刻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是啊,我也相信令颜绝对不是这么一个人,但是,现在外面流言四起,就算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代表别人知道,不知道姜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陈荒这一次过来就是来探口风的,他必须要知道姜善的想法才能战队。
这一家子虽然已经被羽国的皇帝给放弃了,但他们的权利可不小,所以他不能随便帮助别人,何况七皇子还是羽国的人,和他们靖国本来就势不两立。
反倒是已经被羽国驱赶出来的姜善一家很有可能会为靖国卖力,两者相比,肯定是站在姜善这边对他更有益。
“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查清楚这件事,还小女一个清白。”
就算陈荒不来问,他也已经让姜沐阳和姜怀宇去调查了。
不洗脱罪名,云儿就要一直东躲西藏。
他脸色沉闷,但内心却非常的坚定。
陈荒笑了笑,心里有了底:“既然如此,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让晚辈一起调查这件事情呢?”
“城主大人的意思是?”
姜善有些不明白这个男人的目的,他不是来找云儿的吗?
“晚辈愿意帮大人一起调查这件事,还姜小姐一个清白。”
姜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心里满是不解,这种当官的都是无利不图,他选择帮助自己,肯定有别的目的:“大人可知道小女现在是戴罪之身?还是羽国逃出来的罪臣,您和必要趟这趟浑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