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荒的到来让本来平白给县太爷添了不少堵,这几天,府衙里的人都夹着尾巴,生怕那句话说错了被陈荒的人听去,做了把柄。
雨城里被抓的那些女子们都还没有下落,几家比较显赫的府邸聚在一起讨论要不要上报给皇上。
“这天天等着,只怕女儿在牢里要被折磨死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他们根本就不打算把我们的女儿放回来,她们都未出阁,怎么可能认识陌生男子呢?”
“我倒是觉得,这个县太爷绝对有其他的鬼心思。”
说话的几个人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地主,这几位人家的小姐们更是出名,先不说及笄之后提亲的人源源不断,他们看都不看一眼,就连府里的丫鬟在寻下家的时候都不会找太差的人家,所以他们这些人自然是有本事整治县太爷。
达成一致后,几人就已经打听到城主陈荒来到了雨城的事情。
“我听说这位城主平时也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这一次过来好像也是因为被人冤枉,主动来查案子的,要是我们能请动他来调查这件事情,我们的阻力就小了一些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位城主可不好见面啊。”
陈荒的地位可不小于县太爷,再加上他现在又住在府衙里,要想见他的面可谓是难上加难。
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沧桑的男人面露愁容:“要是我们能偷偷进去也好。”
“那位城主不可能不出门的,等他出来再找人也不迟。”
当务之急,是先把女儿们给救出来。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开始张贴告示,将县太爷的罪行公布于众。
雨城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陈荒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他把玩着折扇,看上去漠不关心,却又试探性的询问县太爷:“老爷,我听说成立莫名其妙的丢失了一些未出阁的女子,这件事还和你有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县太爷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是这样的,自从主薄失踪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寻找凶手,不过这个凶手实在是太强大,我们一直都没有抓到人,但我们收到的小道消息是说,曾经有一个女人从我们衙役跑了出去,我们怀疑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帮凶,这才会抓了城中女子。”
陈荒了然的点了点头,却叹了口气:“可你这样只会得罪城中的百姓啊,县太爷,你我都是当爹的人,要是自己的女儿被人莫名其妙的抓走了,你难道还会继续支持这位官员吗?”
“那城主的意思是?”
县太爷在心里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人明显就是在阻止他,至于为什么,恐怕真的和主主薄的死有关系。
“我觉得,先把人放了,凶手可以慢慢抓,毕竟主薄已经失踪了,这么些天,估计也已经没了性命,继续找下去也没有用。”
“那就不追究了?”
“你要是想追究自然可以继续追,我不过就是提一个建议罢了。”
陈荒合上折扇,抬起手挥了挥:“不过你这边没有帮手可是不行的,我估计你短短时间也找不到一个好的帮手,所以我就把我身边的人带来了,他们一定会好好帮你,继续做你的左膀右臂。”
话音落下之后,陈荒身后便站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看上去应该是常年习武的男子。
“这位是?”
“他叫越泽,是我培养出来的手下,不过我这边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差事给他,所以就给你带过来了,你放心,他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对你有二心。”
忠心耿耿?恐怕是对你忠心耿耿吧?
县太爷心有埋怨,却又不好直接开口,只好找个借口:“谢谢城主的好意,只不过我现在确实没有这个心思,请城主先把人带回去吧。”
虽然被他拒绝了,县太爷却毫不在意:“既然如此,等你需要人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说完这句话,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一直盯着面前的人。
见他欲言又止,县太爷有些疑惑的抬了抬下巴:“城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其实我再过来之前就听说,你之所以把主薄关进大牢是因为一个男子,我和你相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为了一个男子惩罚主薄,我还真的挺想看看这位男子的。”
“这,这位公子最近不在雨城,应该是回乡探亲了,等我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让他过来找您怎么样?”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陈荒晃了晃手里的扇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看上去并没有怀疑县太爷的话,却在离开的时候用余光偷瞄着他。
这人明显就是不想让自己见到那个男人,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
陈荒有些狡猾的笑了笑:“等我自己找到那个人,你就是想救他,也没有办法了。”
……
姜家,姜云姝已经让手底下的人放风出去,就说自己已经好了,她打算去衙役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萧誉司,她也不让大哥二哥去说。
为了能成功把那些女子救回来,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上一次那男人过来之后,姜云姝就从他身上偷偷拿下了一块玉佩。
虽然不知道他是和来历,但从这块玉佩上就能看出来着,这人绝对不是普通官员人家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个皇亲国戚。
若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会和县太爷有仇呢?
还是说,他真正想要除掉的人,其实是萧誉司?
她来不及多想,也不允许任何潜在的危险出现在萧誉司的身边。
所以她打算让这两个人互相残杀,县太爷不是想要抓凶手吗?
有了这块玉佩作证据,正好可以把这人说成是凶手。
姜云姝得意的笑了笑,掂量着手里的玉佩。
在这之前,她打算先去当铺看看这玉佩的价值。
不过就这么贸然前去很有可能会遇到那个男人,这么些天过去了,他肯定也已发现玉佩不见了。
姜云姝眉头微微皱起,有些犯愁要怎么去鉴定这块玉佩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