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需要再考虑一下,毕竟你转头就能把我出卖。”
姜云姝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她可记仇的很。
“姜小姐可真是会开玩笑,那我就等待你的好消息了。”
男人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并没有被她的话影响。
男人走后,姜云姝烧了卷宗,陷入沉思当中,看来她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了,先不说他和官府的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他想手刃仇人的话,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合作?
还是说,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替死鬼?
闻到院子里那股浓烈的烧焦的味道,姜沐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十分迅速的来到了姜云姝面前,他有些紧张的抓起姜云姝得手反复查看,见她手上没有烧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小妹,你干什么了?烧东西了?”
“没什么,二哥,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你说的是刚走的这一位?”
“就是他,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这个人的身份和谈吐都不像是周边居住的居民,反倒像是从深宫里出来的皇家子弟,再加上他身上的绸缎一看就价值不菲,估计他并不是常年住在这里。
应该是主薄出事之后才闻风赶来,至于他口中说的他和陈荒的交易,未必就是真的。
身为城主,陈荒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随时有可能出卖自己的人去办?
这个人来历不明,又来者不善,说不定是靖国那边转门派来试探自己的人。
想到靖国,他更觉得奇怪,他们怎么可能不会知道萧誉司已经逃离了羽国,可是却迟迟都没有把他身份恢复的意思,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不打算让萧誉司回去了?
姜云姝有些烦躁,心绪不宁。
她请求姜沐阳帮自己做事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的人影,也不知道他查的怎么样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现在官府在外面不停的抓人,她贸然走出去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可她又想见见萧誉司。
姜云姝有些为难的在院子里面踱步,看到丫鬟走来,连忙拽住她:“你来,帮我出去寻一寻萧誉司,若是看到他了,就告诉他,我今晚子时,在院子里等他。”
“小姐,您怎么还和那个人见面啊?”
“你就别管了,快点去吧。”
打发走丫鬟,姜云姝看了看空间里面的资源,她最近都没有出去采购,空间里的东西所剩无几了,虽然这些天一直都待在家里没有出过门,但她却用了不少材料。
眼看着天气逐渐变凉,她还想给萧誉司准备一件披风,这样他回到靖国也不至于太寒酸。
姜云姝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希望丫鬟能看到萧誉司。
她相信如果萧誉司看到她的时候,肯定会主动下来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约定的时间,姜云姝心急如焚,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萧誉司。
随着身后传来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姜云姝下意识回头望去,便看到萧誉司一脸温柔地站在墙上望着自己。
“怎么不下来?”
“等你接我。”
明明昨天才见过,可他们两人却好像已经分隔两地的苦鸳鸯,他们倔强的看着对方的眼神,谁都不肯先挪开。
最后还是萧誉司妥协,他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姜云姝已经来到了他面前:“现在外面不算太平,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县太爷对我还算是照顾,不过他最近也旁敲侧击的问我知不知道主薄失踪的事情。”
“他怀疑你了?”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试探我。”
县太爷虽然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帮着隐瞒,何况他已经开始打算对付自己了,萧誉司担心有一天自己还没等回到靖国呢,就会被人戳穿身份,引来杀身之祸。
他倒是无所谓,自己一个人怎么样都能闯过去,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姜云姝,他们最近走的太近,县太爷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明明还算是炎热的天气在他们看来竟有些阴冷,尤其是暖风吹过的时候,姜云姝不受控制的往萧誉司的怀里凑了凑:“这些天,你还是不要去见县太爷了,我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点问题。”
“不用你说,我也这么认为,他很有可能已经和七皇子勾结到一起了。”
“七皇子?他怎么可能认识七皇子呢?”
他们已经逃到了这里,七皇子怎么可能还会追过来?
“可能是他主动去找的,也有可能是七皇子的人追上来了,不过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保护你,我这次过来找你也不仅仅是想告诉你这些,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来到你这里的那个男人,他不好对付,你千万不要听他的话。”
“你知道了?”
姜云姝本来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可萧誉司也只是不停的摇头:“我之前问过县太爷,他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仇家,更别提这个每天都蓬头垢面,连样貌都看不清的男人了,县太爷对他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他能从这个男人的眼神当中感受到深深的恨意,如果不是真的非常厌恶县太爷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露出这样的眼神。
当初父皇把自己送到羽国做质子的时候,他也曾经露出过这样凶狠的眼神,所以父皇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再也不会让自己这个白眼狼回来。
没想到千算万算,他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故土,虽然还没有完全回到皇子的身份,但这一切都不遥远。
他看着姜云姝,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等我回到皇宫做回了皇子,我一定把你们一家人全部都接回去,让你们全部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不用,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
比起山珍海味,他更喜欢两个人在一个小村落的脚下安安稳稳的生活,她相信萧誉司和自己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