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长生教徒一听有祭品被官兵抢走,二话不说,朝着姜云姝来的方向追去。
剩下一个教徒上前来搀扶姜云姝,闻到她身上的铁锈味。
“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我们快去帮他们吧。”
“好。”
这人没有怀疑,扶着姜云姝一起往前去。
姜云姝本以为他们会全部都去找那些官兵的麻烦,没想到还会留下人来盯着自己,脑海中快速搜寻着解决的办法。
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已经暗戳戳的摸到了藏在袖子里面的匕首,得趁着这人还有没有和其他教徒汇合前解决他。
“你们的祭品是在哪里找到的?”他们在狼土城周围长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祭品,没想到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子给撞见了。
“当时我和搭档出门打算去更远的地方找一找有没有合适的祭品,在路上的时候遇上了两个流浪过来的人,他们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我没有忍住好奇心,便多看了一眼,我搭档一眼便看出他们是女扮男装,当即就把他们都带了回来。”
“没想到进城之后竟然被官兵追击……”
姜云姝把原本的那两个长生教徒遇到他和萧誉司的过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这个长生教徒听得十分认真,没有注意到姜云姝的小动作。
两人边走边说,前边传来打斗的声音,应该是那队官兵和长生教的人打起来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教徒,说什么都不能再让他往前走了,咬了咬牙,假装手臂刺疼的停下脚步,“嘶……看来我的手臂经过这次怕是要彻底废了。”
“废了?我给你看看。”
那人闻言立马放弃冲出去的想法,作势要给她检查伤势。
因为他本人根本没有多少真功夫,对于这种拳拳到肉的场景基本上都是能避则避,就算避不了也会想尽办法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帮她查看伤口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谢谢。”
主动把身上的外袍掀开一条缝给他看。
他果然上当,毫无防备的伸出脖子,说是迟那是快,姜云姝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用匕首割了他的喉咙。
嫣红滚烫的鲜血在黑暗里看不出颜色,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等他彻底丧失了挣扎的力气才将他的尸体拖到一旁的阴影里藏起来。
趁着那几个长生教徒跟官兵纠缠的时间,她赶紧朝另一个方向在赶去。
一口气跑出两条街道她才敢偷偷躲到街角的暗处里大口喘气,不等她完全缓过去了突然周围亮了起来。
抬头发现就是一群拿着火把的长生教徒
领头的那人示意两个人上前来把姜云姝抓住,姜云姝拼命挣扎,可惜她的力气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她方才还消耗了一波。
等她被抓住,那个下令的黑袍人才走过来,强硬的扣住她的下巴,摘下她的面具,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美艳的脸庞。
“小娘子长得真不赖,手段也挺狠啊,我的兄弟说杀就杀。”
姜云姝双眼不禁睁大了几分,她杀那个教徒的时候应该没有人看到,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他是怎么一上来就知道自己是女人的?
张岭被她诧异的神情取悦了,如痴汉般轻笑出声,“在赌坊的时候我就记住了你这张脸,你这完美的身段,方才见到我一眼便知道是你,倒是没想打你出手倒是干脆利落,一刀就杀了我的弟弟。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没有人来跟我抢夺长生了。”
“带回去。”
不给你做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让人蒙住姜云姝的眼睛将其带走。
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姜云姝本人狼狈的丢到地上。
“唔——”
“给我老实的呆着,否则就算你是祭品,我也不介意对你用一点刑罚。”
眼睛被蒙住导致她看不见这是什么地方,只能凭感觉判断对方有没有离开。
等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已经走了,她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小刀来割绳子。
只是她手臂上的伤口再三崩裂,让她的行动变得异常的艰难,就算拿着刀子也好半天都没有把绳子割断。
就在她准备一鼓作气硬割时,突然伸来一只小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下意识想要动手,就听到对方小声解释,“我也是跟你一样被抓来这里的祭品,我帮你解开。”
下一秒,她眼睛上的布被取了下来。
阴冷潮湿的牢房映入眼帘,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眼角,嘴角,脸颊都带着青紫的男孩正低着头给她解绳子。
这张脸有些眼熟……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那天她和萧誉司一起碰见的那些祭品中个的一个,之所以独独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当时他那股不要命的狠劲。
当时被抓的祭品不止他一人,却只有他一个人敢奋起反抗。
这时她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双手得到自由,“谢谢你。”
“嗯。”
小孩还挺高冷,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手臂上的伤口疼的厉害,必须马上处理,不然她的手臂还真有可能废掉,为了不让小男孩怀疑,她假装从兜里掏出来一瓶金疮药洒在伤口上。
药粉顺着伤口进入肌肤,疼得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要不是担心引来外面守着的人她高低得哭两声。
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勉强包扎好伤口。
处理伤口她开始观察这里情况,看了一圈发现这里不止一个牢房,他们对面,旁边的牢房都是关着不少人。不过他们都是十几二十的关在一起,只有他们这个牢房只关着她和小男孩。
“为什么这个牢房里只关着你和我?”她转头问小男孩。
小男孩指了指他自己身上的伤,又指了指她身上的伤口“这就是原因。”
想了一会儿姜云姝才反应过来。
其他牢房里面的祭品虽然看着脏乱,但都没有伤痕,只有她和小男孩身上有伤口,想来应该是只有他们在反抗。
她挨着小男孩坐下来,“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马上都要死了,知道名字又能如何?”小男孩眼里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说话也跟大人一般。
“只要还没有死,一切都还存在着变数,说不定我们能够在死之前逃脱呢。”
距离萧誉司说的祭祀日还有七天时间,这七天时间里她总能想到办法逃出去的,她还要去找萧誉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