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然听到的。”萧誉司的语气冷淡了很多,周身隐隐有一股怒火在缭绕。
姜云姝以为自己问到了禁忌话题,识相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一路静默。
两个时辰后天际出现了一抹白,他们不再明目张胆的走在官道上,而是选择草木茂盛的小路。
“嘶……”
姜云姝一个没注意被草丛内里的带刺的杂草刺了一下,抬起手一看,竟出了血珠,正打算放嘴里吸一口了事儿。
突然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下一秒,她的手指被包裹进一团温热。
“!!!”
漂亮的丹凤眼因为震惊生生睁大了一个两度
萧誉司竟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允吸……
回过神来,她想要把手收回来,萧誉司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作,直到将手死血都洗出来吐掉才松手。
“小心一点,这边杂草丛生,万一遇上有毒的就麻烦了。”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姜云姝红着脸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萧誉司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唐突,虚咳了一声,“尽量踩着我的脚印走,肌肤尽量不要露在外面。”
说完,转身朝前走。
姜云姝羞涩的点头跟上他的步伐,全程低着头不说话。
结果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猝不及防撞到了他梆硬的后背,“嘶,我的鼻子唔……”
姜云姝吃痛的捂着鼻尖,正想要抱怨两句,突然就被捂住了嘴巴。
萧誉司朝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往远处看。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衣不蔽体的狼狈女子正在拼命狂奔,哪怕被杂草割破了肌肤也不敢停顿一下,一边跑一边惊恐,绝望的流眼泪。
女子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袍子的面具人。
他们就像玩弄猎物的猎人,肆意的欣赏着女人别忘逃跑的姿态。
“我就说这女人一定会选择这条杂草丛生的小路吧?看,猎物这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另一个黑衣人笑着附和,“这狼土城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九十九个少女都凑不齐,还得我们出来一个一个的抓。”
“这不是挺好吗?既能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有趣,又能得到我们想要的。”说话的黑衣人扔出一把小匕首,精准的刺中女人的小腿。
女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是狼土城的人,我只来逃荒来的,求求你们放过我。”
黑衣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轻松将她消瘦的身体提起来,“放过你,那我怎么办?我长生教看上的祭品就没有一个能逃跑。”
长生教?!
姜云姝惊异的收回目光,看来他们不需要去狼土城确认了,这长生教找极品都已经找到城外来了。
她不禁庆幸,还好自己和父亲他们分开了,不然长生教为了捉她一定会牵连到大家。
那女人最后没有逃脱两个黑衣人的毒手,毫无防抗之力的被带走。
确定他们走远后萧誉司才松开捂着姜云姝嘴巴的手,神色凝重的道,“看来,那股突然出现的神秘势力就是长生教。”
姜云姝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要说先前还有一丝侥幸的想法,现在这丝侥幸彻底消失了。
“看来我们的猜测没有错,真是长生教的那群畜生。”姜云姝道。
萧誉司沉默片刻突然开口,“从今天开始,你我以夫妻相称。”
“啊?”
属实没想到萧誉司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她的大脑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震惊的看着萧誉司,不知作何反应。
萧誉司虚咳一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假扮成逃难的夫妻,长生教的那些人应该就不会盯上你,这样我们在狼土城的行动会顺利很多。”
“这……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呢?”萧誉司反问。
她连忙摇头,坚决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萧誉司在同她求亲。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长生教的那些人看驾驶是在搜捕祭品,但你的容貌过盛也难免被有心人盯上,我们还是尽量避着人走,进城后想办法先弄清楚城里现在的情况,沿路我会给留下信号。”
一会儿时间,萧誉司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安排。
姜云姝原本是安静听着,可听到‘容貌过盛’四个字时,没忍住在心里偷偷吐槽:说我容貌过盛,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啊。
他们继续朝着狼土城的方向靠近,为了避免麻烦一直都有意的避开人群,一路上遇见了许多长生教的教徒抓捕祭品;除了长生教的势力还有流匪打家劫舍。
一直走到黄昏,他们才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萧誉司把水袋递给姜云姝,“从下午开始你就一副有心事的模样,走路还心不在焉的,是想起什么了吗?”
他没有要探知她秘密的意思,只是看她一只心不在焉的有些担心。
姜云姝抱着水袋喝了一口,望向狼土城的方向,“这还只是在城外面,秩序就如此紊乱,不敢想象城中如今是何种景象?”
那些不断被流匪威胁的百姓,还有被当成草芥祭品的人他们的该有多绝望。
朝廷享百姓之供养,成天不思怎样为百姓谋福利,只想着争权夺利,他们根本不配。
“自古以来边境的秩序都很混乱,从前你父亲镇守在边关时,这些势力多多少少会有些忌惮,但如今你父亲……军营那边彻底彻底不再插手地方的治理,故而才有了如今这番景象。”
萧誉司也看向那个方向,目光悠远,不知是在看狼土城还是在看狼土城那头靖国。
“还记得今天路过村口时见到的那一批土匪吗?”
本来还在讨论感性的问题,他这突然转移话题,姜云姝差点没有跟上他的思维。
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那些土匪提着刀进村的只是抢走了粮食,没有杀人,她当时还觉得这群土匪还算有一丁点儿良心,只拿了人家的粮食,没有要人家的命来着。
“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行动井然有序,虽然有刻意的伪装过,但我还是觉得他们不像真正的土匪。”萧誉司道。
基本上会去做土匪的都是穷的走投无路,或者是真正穷凶极恶的人,今天那群人看着不像,反而更像执行任务的军队。
“你的意思是说那群人可能是有人乔装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