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放开,你还要不要段家的钱!”段正雄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厉声喝道。
余卿扬了扬眉,淡淡道,“难道你不知道余家的人都是用毒的高手吗?”
段正雄:“……”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这个女人打败了。
第一次,跑了,成了江城的笑话,第二次,他被人当成了猴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不杀我,我来日必报此仇!”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余卿侧了侧脑袋,“那你的意思是,我要杀了你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敢!”
段正雄的嗓音陡然拔高。
余卿没有说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走到自己的卧室里面,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
她刚才的确是把加了药的酒给喝了。
但她中了三年的毒,所以对别的毒都不敏感。
这药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却是极为不妙的。
余笙已经开始行动,肯定另有打算。
她必须要赶在其他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将这老头给解决了。
五分陆之后,段正雄就被五花大锁的躺在了一张凳子上,而在他的头顶,则是一柄锋利的水果刀,上面还系着一根绳子。
桌上还点着一支香烛。
段正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余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放开我!”
“你没看见我要做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烛火点燃,一边盯着绳索,“但愿余笙能在绳索断裂前赶到,不然的话,有些地方,你要注意。”
她的目光从她胯下掠过。
段正雄心中一寒,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你不要冲动,这不是开玩笑的好吗?你这是在侮辱我啊,我是不是……”
“喊啊,喊啊,没有人能听到的。”余卿笑着叮嘱了一句。
刚才,她已经听见了门锁被反锁的声音。
段正雄的话戛然而止,冷冷的盯着她,“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也逃不掉。”
余卿摆了摆手,“没有,我只是自卫而已。”
“你……”
“更何况,你马上就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此时,大殿中仍有不少人在议论着婚礼,议论着遗书。
所有人都说,余家的接班人,就是余卿。
余笙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和无奈,“颖颖说的没错,她的确是被爷爷选中的接班人。”
“妈!”
余云菲失声叫道。
余笙握了握她的手掌,安抚道:“这些年,我也没少操心,如果余家人还不认可我,那么,我就把余家的家主之位传给他,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装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样子,然后提出要找到余卿,让她把证据给她看。
余云菲闻言,顿时一怔,想起了自己喝的那一碗。
很显然,段正雄成功了。
如果他们去了,肯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好吧!大家听好了,如果余卿说的是真的,我妈愿意把自己的股票给!”
林叙白见余青林和陆靳行打了个招呼,便快步走了过来。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林叙白左右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余卿在哪里?”
余青林一愣,“他刚才还在舞台上呢,现在应该是喝多了,被抬到房间睡觉了。”
“……”林叙白面色大变。
不好!
她将杯子一放,急匆匆的下了楼。
余云菲拉了拉他的胳膊,问道:“师叔,你急什么?”
她的语气很轻,因为她觉得林叙白应该是害羞了。
然而林叙白却完全不走寻常路,一把将她的手掌拍开,用一种极其厌恶的口气说道,“你算什么!我师傅哪有几个孙闺女啊!”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音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余云菲脸色涨得通红,眼看着林叙白要下楼。
“你对妹妹那么好,难道连她的事情都不管?我们要去见她,你要不要作证?”
林叙白这个时候离开,那就是做贼心虚了。
没有给余卿当证人的意思。
男子转过身来,温润的眸子里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我说的话,谁也不能反驳!”
余云菲:“……”
“黎川,你能不能陪我们走一趟?颖颖有你撑腰,谁也不能动她。”余青林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开口道。
林叙白握紧了拳头。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终于答应了下来。
那就好。
省得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寻找。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闭上眼睛。
一行人朝着洗手间走去,而陆靳行则是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西明看看自己老大的脸色,再看看其他人。
再看看 boss的脸色。
他看得出来,陆总是将妻子当成了自己的宠物,而陆夫人则是将陆总当成了自己的工具。
这两个人,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过区别在于,陆夫人知道她在做什么,而陆总则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他进来的时候,也一直认为,她对他有好感。
这也太讽刺了吧?
“陆总,人都不见了。”
那人的表情有些难看,“我没瞎。”
林叙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余卿她对他是真的爱,这让他觉得很可笑。
这是赤裸裸的在拿他当枪使。
而另一种说法,则是一种讽刺。
“余小姐刚才好像喝醉了,你让她带着人去,是不是出了问题?”
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而且,林叙白如此焦急,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或许,昨天晚上的那些人,已经被他们给杀了。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起。
西明接通之后,听到对方的声音,他的表情有些变化。
“知道了。”
挂断了手机,她还没有说话,对面的男人已经将手中的杯子重重一放,转身就走。
“陆总,我刚得到消息,昨天晚上袭击夫人的那些人,都是 T的人,都是当年刺杀夫人的凶手,所以我敢肯定,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陆靳行停下了脚步,目光如刀锋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