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显得愈发寂静,只有老鼠吱吱的叫声。
来了,老弟!
程赤鸢眸光里满是不怀好意,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坏笑。
手掌一翻,闪着光芒的银针刚准备扎上沥青的穴道,这小姑娘就睁开眼睛,眼神不错地盯着她。
“那个,沥青啊,我说我要缝衣裳,你信吗?”
两人尴尬地对视几息,随后,令她大跌眼镜的是,沥青这姑娘把自己给拍晕过去了!
“哎!你!”
倒也不必如此,她可以解释的。
齐国公府送来的饭菜里下了些迷药,不太正宗,她又在燕窝及素食里下了些迷幻药物,前期令人昏睡,后期令人催情。
立儿不爱吃素食,只喜欢肉食,正好避开了。
王氏母女二人当初买通所谓的灵一大师给原身批命格,大师称原身是天降灾星,说程云希乃天生锦鲤。
灵一大师可不是啥好鸟,不仅贪财,还是一个喜欢娈童的变态。
当初要不是沥青通知程家老兄弟及时赶回府,还不知原身会怎么被糟蹋呢。
灵一大师的事情,王氏难道毫不知情?
程赤鸢反正不信的。
本着以怨报怨的良好品德,王氏母女总得付出些代价才是?
刑部大牢是个有意思的地方,一旦有人来搞事,管理就格外的松垮。
程赤鸢意识进入空间,将其中封存的一个神器取了出来。
这个东西能使地域暂时发生变化,是她在一次任务中偶然得到的,还从未使用过,这次取出来用,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程赤鸢一甩袖子,眼前的地界就看似产生了变化。
她闭目向前走,凭着记忆中早就熟悉的路线,来到了程家老兄弟的牢房,闭着眼睛解了锁,大剌剌地走了进去。
要是有人在此,就会惊奇地发现,程赤鸢走进了墙里,不知所踪!
依旧是那两个倒霉催的狱卒。
前次他们费半天劲,将人掳了出来,没成想,孙世子突然不喜欢女人了!整了老大一出,他们差点丢了饭碗。
因此,这次,他们是老大不愿意的,实在是,齐世子给的报酬太吸引人了。
两人做这事也算驾轻就熟,他们熟练地往暗狱走,压根没有发现,走向的是关押王氏几人的牢房!
今夜的牢房莫名充斥着雾气,显得不同寻常,让人瞧不分明,两人莫名感到一股阴气上身,哆嗦了下身子。
两人按着记忆里的方位,开了门锁,还自作聪明地点了迷烟以防万一。
程老夫人和王氏三人分睡两侧,王氏几人睡着的方位也正是她和沥青所睡的方位。
今夜无月,牢房里也没有点灯,乌漆嘛黑一片,两人又不敢打开火折子,只能摸黑进了牢房,因此,压根没有看到一旁的程老夫人。
两人上下摸索着,分别摸到了一个身驱,正是王氏和程云希。
“哪个是程三姑娘来着,看不清啊?”
另一人,又伸手摸了摸同伴那边的躯体,笃定道:“我这边这个,你那边那个咯人,我一摸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小丫鬟。”
神特么咯人!
程云希要是知道你们嘲笑她引以为傲的身材,定要被气晕过去。
程赤鸢差点没憋住笑,手中不知从哪带来的树枝差点将程甬予的衣袍戳出一个洞。
程甬予:你看着点,手别抖!
程家老兄弟都无了个大语,睡得好好的吧,突然有人闯进来了,差点动手吧,发现是自家小闺女,一放松吧,自家小闺女还使了根树枝指着他们。
最离谱的是对面那俩狱卒,没事抓王氏做什么?
难道不是抓他们家可爱的大闺女吗?
齐世子的审美这么异于常人的?
镇定的程甬封看着看戏看得开心的闺女,心里莫名就生出了一丝自豪来。
经历了一些事件,他的鸢儿已经变得处事不惊了。
两个狱卒将王氏打包带走,悄咪咪地走出牢狱。
程赤鸢动作迅疾地出了牢房,先将自己的神器收了回去,又将程家老兄弟的牢房锁好,随后又粗鲁地扒开程云希的嘴巴,往里掷了颗不起眼的药丸。
她拍了拍手,准备离开牢房,进行今晚的搜刮行动。
“鸢儿,小心些。”
程甬封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叮嘱了一番,程赤鸢没有兴趣跟他培养父女感情,翻了个白眼就疾步离开了。
“活该!”
程甬予怼了兄长一番,心安理得地翻身睡去,压根不管面上忧愁的程甬封。
程赤鸢远远地跟着两个狱卒,穿过几条小巷道,来到一个偌大的宅院。
两个狱卒扛着麻袋来到宅院的后门,将人交给一个侍从。
侍从扛起麻袋,觉得这重量有些不对。
“事情没办砸吧?”
“我们兄弟俩办事靠谱,您放心!”狱卒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侍从将一个钱袋丢给他们,扛起麻袋转身关门就走。
“老规矩。”
“是,小的省的。”
两个狱卒拿着满袋子的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程赤鸢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他们与国公府不是头一次合作了,这次遇上她,算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程赤鸢贴着墙探听里头巡视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远去了,她才取出空间里的攀岩绳索,熟练地爬过墙头,翻身进了宅院。
都城的宅院布局大差不差,程赤鸢很快就找到了主屋。
齐瑟郎并不在屋内,程赤鸢扯了抹笑容,轻身进入屋内,照旧在香炉里丢了一些助兴的玩意。
“玩得开心呀,我的好三叔母和…便宜三叔?”
脚步声临近,程赤鸢利索地从窗户翻出,从窗沿的缝隙里,往里头看。
开门的是扛着麻袋的侍从,他并没有进入屋内,而是往身旁一避,他身后穿着月白锦袍的齐瑟郎率先跨步进入屋内。
侍从将人放置在床上,他摆了摆手,侍从才躬身行礼离去。
齐瑟郎长得倒还算眉清目秀,只不过眼下尽是青黑,一看就是夜夜笙歌的主。
随着屋内香炉冒出的袅袅白烟,齐瑟郎有些口干舌燥的,迫不及待地脱了衣袍,朝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