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日被围观的恐惧令孙里时产生了阴影,所以屋外并没有人看守。
里头时不时传来孙里时焦躁难耐的低吼声,似是有股劲憋着发不出来般。
啧啧,她在尚书府下的毒,药效这不就起了?
这个毒是她执行任务时偶然间发现收进空间的,中毒者在五个时辰内不行房事是没什么损害的,这不,她看他不顺眼,又在大街上给他下了毒麽,这下,他的子孙根可再也举不起来了!
至于有没有别的副作用,她反正不清楚,她也没研究过不是。
孙里时和齐瑟郎二人,仗着权势,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这一招只是收取利息罢了。
程赤鸢在屏风后好整以暇地听着墙角,一点儿也没有闺阁女子的娇羞。
云珩凛冽的眸光染上些笑意,嘴角也勾起一丝真诚的弧度,反倒是黑行和天一,听着屋里的靡靡之音,有些面红耳赤。
该说不说,主子和程三姑娘真是绝配,这种事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程赤鸢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顺势将一叠银票收进空间里,那些没用的摆件她也看不上,留着给孙里时当柴烧吧。
她又给床上纠缠的二人加了点料,随后就出了房门,直奔库房而去。
云珩吃不准她要玩什么把戏,嘱咐苦大仇深的二人留下看守,自己跟了上去。
孙里时的私宅不小,九曲十八弯走迷宫似的,程赤鸢噙着笑意,挑着眉瞥了云珩一眼,调皮地说道:“来追我呀,追到有奖励哟~”
随即,像只灵活的小猫儿似的,没了身影。
云珩眉眼俱笑,疾步追了上去。
程赤鸢耍赖先行,就是为了找到此处的库房,大肆搜刮一番。
孙里时私宅的库房着实不小,金银财宝,玉器瓷器,应有尽有。
其中有好些眼熟的,不就是王氏母女转移走的那些。
程赤鸢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一股脑将它们收进空间里。
她掌心的印记还未消退,云珩便追了上来。
程赤鸢极速收掌,身影一闪,又朝另一库房奔去。
云珩瞥了空荡的房间,压下来心中的疑惑,继续追赶着。
身后云珩追得紧,要不是此处设计灵巧之故,自己哪能在他眼皮底下收东西。
不多会,就来到了另一间装着米面等干粮的库房,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始收东西。
这间库房附近是一间荒废的柴房,程赤鸢又争分夺秒地将空间里的汽油丢了进去。
云珩来时,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奇怪的气味,而程赤鸢正悠闲地靠在门口,瞧见他时,还流氓地吹着口哨。
“云珩,你有点慢哦~”
眼前的女子轻喘着气,额上挂着汗珠,慵懒闲适地瞟着云珩,无端有种妩媚的美。
云珩望着空空如也不染尘埃的空房,懵圈的神情一闪而逝。
“你在瞧什么呢?该不会以为我要做什么吧,我就一个人,能干什么呢?”
“鸢儿神通广大,程尚书的东西都能不动声色地转移,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有啊,我这不是没能勾引到云珩哥哥嘛~”
女子声音婉转动听又勾人,云珩忽地上前,将程赤鸢困在一小块天地中,虚虚环着她,好闻的檀香味将两人笼罩着,暧昧气氛缠绕在二人之间。
程赤鸢心跳如擂鼓,莫名想起一句话,耍流氓还是得看脸。
程赤鸢迅速举起方才随手掰断的树枝,尖利的末端顶着云珩的胸口,而云珩,锋利的匕首也飞快地横在她的脖颈间。
顷刻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二人皆默契地轻笑,眼中都弥漫着浓浓的战意。
“今夜恐怕无暇与鸢儿玩闹,时辰可不早了。”
程赤鸢不可知否地点点头,却并没有放下树枝的意思。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云珩率先收起匕首。
程赤鸢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云珩刚想后退一步,就被这只调皮的猫儿偷袭了。
“吧唧”一下,灸南王世子痛失初吻!
万事皆运筹帷幄的云世子耳根至脖子红个透,而那只偷腥的猫儿,还摇着尾巴穷显摆,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路过柴房时,她不知丢了什么进去,柴房却忽然着火了!
“鸢儿丢了什么进去?”
云珩拼命压制心底那旖旎的心思,尽量若无其事地询问道。
程赤鸢可没有给人解决问题的习惯,她拍了拍云珩的肩膀:“就麻烦云珩哥哥广而告之了哈,我们要做善良的人哈,着火得尽快通知左邻右舍呢。”
话一落地,她的身影就消失在暗夜里。
程赤鸢回到屋子里时,战事堪堪结束。她将房间打乱,摸着下巴找到一个颇为顺眼的空地,就瘫倒在地。
这一举动着实惊呆了屋外的两人。
这又是唱哪一出?
云珩往屋子里瞥了眼,表情多少有点嫌弃不解加疑惑。
云珩打了个手势,三人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不多会,宅院外就吵闹起来,到处都是救火的叫嚷声。
“这是私人宅院,你们怎么能进去!”
“我们是好心好不好,没见你家着火啦,都快烧到我们这了!别妨碍我们做好事啊!”
“你们…你们敢闯!小心我们报官!”
“报官?你去啊!我们就说你们故意放火!”
看门的小厮哪能拦得住一心做好事的大家伙啊,没多会就被他们闯进院子里里。
那两个狱卒见势不对,慌忙找到孙管家,三人急匆匆来到孙里时的屋外,却半天得不到回应。
“不管了,总不能丢了饭碗!”
狱卒难得聪明了一回,一脚踹开了门,却只见程赤鸢衣衫完整地躺在地上,屏风后却是两个模糊交缠的身影,两人哪顾得上一探究竟啊,将人扛起就走。
却不知谁喊了一声:“咱们去找主人家要说法去,是不是故意让我们不得安生!”
“你们不能进,我家主子正在歇息呢,你们怎么如此粗鲁!”
孙管家被推倒在地,众人一拥而进,撞倒了屏风,两个赤裸着身体的大男人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