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异能者身上虽然没有检验出伤痕,却有细微针孔,凭这一点足以说明是人类的杰作。”
龙紫凝这时补充道,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旧心有余悸。
这些异能者死状极惨,皮肤牢牢附着着骨头,干枯如柴,双眼凹陷,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表情中惊恐带着绝望,很难想象他们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常年与死人打交道的法医在看到这些尸体时都被吓得难以入手。
“锁定凶手了吗?”蔡烨阳问道。
虽然只是最低级别的D级异能者,但也绝非普通人可以企及。
能够猎杀他们的,一定是其他更为强大的异能者!
闻言,龙紫凝自信满满的回答道:“有那家伙在,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那家伙?”蔡烨阳一怔,“你是说我们班的最后一位成员吗?”
“不就是他嘛。”
说起最后这位成员,姜浩嘴角一撇,无奈道:“可惜这家伙不怎么合群,是个闷葫芦,平日也不喜欢和人交流。”
“是吗,那么他的异能是?”
这才是蔡烨阳最感兴趣的。
虽然目前为止自己接触的异能者并不多,但随着对异能世界的不断深入,这些形形色色的异能,每一个都足以让他惊艳。
然而面对疑问,两人在对视一眼锅后,却双双笑出了声,“这家伙啊,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异能。”
“什么?没有异能?”
“怎么会?”
蔡烨阳难以置信道:“吴媛媛说过,能进入守夜人内部,成为正式成员的,至少都拥有C级以上的异能,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成为守夜人?”
话音刚落,龙紫凝顿时开口反驳:“他没有异能不假,但我们也没说是个普通人啊!”
“纠正,应该说他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姜浩将其打断。
蔡烨阳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语,完全听不懂这俩人在说什么。
察觉出他的疑虑,姜浩来到沙发坐下,从抽屉下抽出一张四人合照放在凌乱的茶几上。
其中三人自然是班长洛峰,姜浩及龙紫凝。
至于左边穿着白色衬衫,带着眼镜,长相帅气斯文却又神态冰冷的青年,想必就是他们口中那位没有异能的成员了。
“他叫汪冰,和名字一样,这家伙整天垮着一张脸,对谁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所以我们私下都称呼这货为大冰块。”
“不过别看这家伙长得一般,能力可不小,不客气的说,他在组织里的作用比我和龙紫凝大多了!”
听完,蔡烨阳嘴角好一阵抽搐。
什么叫长得一般?
这人分明是个大帅哥好吧!
不比你帅多了。
当然,相貌毕竟都是小事儿,他最感兴趣的还是汪冰的能力。
既然不是异能者,又如何说他作用比异能者还要大?
姜浩这时解释道:“其实说起来,汪冰并不能真的算我们班成员,确切点讲,应该是我们班的情报顾问。”
“他的身份,是大夏东南一隅守夜人情报处处长,在组织里,甚至能和吴媛媛平起平坐!”
“啥?这么厉害?”
蔡烨阳有些惊讶。
经了解,大夏共存在五大守夜人组织,东南一隅只是其中一处分部罢了,吴媛媛是东南守夜人分部领导者。
除此以外,西南,东北,西北也都设有分部。
而统领他们的,则是建立在大夏京城的守夜人总部!
如此,能和分部领导平起平坐,可见汪冰在组织里的地位之高。
“其实啊,他这人也挺可怜的。”
“父母曾是组织成员,十年前一场行动中为了保护队友而被某个强大的变异物种杀害,从此变得沉默寡言。”
“这些年,为了寻找杀害父母的那头变异怪兽,整日忙碌在情报部门,一手创办的情报网更是遍布大夏。”
“也正是在他的努力下,我们东南分部的情报部门得以迅速发展。”
“后来,也许是觉得继续盲目的找下去也没什么用,所以主动申请加入到我们班,一有任务,哪怕只是头D级物种也会亲赴现场寻找线索。”
说到这,姜浩无奈的叹了口气。
十年前自己还没有觉醒异能,所以这些事儿也都是从组织前辈口中听说的。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班长当时作为C级异能者却参加了行动。
据说当时出现的是一头异常凶悍的怪物,那次深山围剿行动守夜人内部高手纷纷出动,竟也无可奈何!
组织更是直接损失了数位强大的异能者,依旧让它给逃了!
这只怪物,因此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头达到7级灾害的超级变异物种!
为了消灭他,组织事后甚至召回了数位S级以上的强大异能者!
可自打那次事件之后,它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从此了无音讯,。
后来组织成员纷纷猜测,或许当初的围剿行动中,这家伙虽然逃走了,但最终还是因为伤势过重而亡。
不然为何十年都没再现过身?
当然,对于这个说法汪冰自然不信。
十年来他每天都会耗费大量时间泡在情报部门,这份毅力让大家佩服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毕竟他才二十五岁啊,却将自己封闭在复仇的牢笼中,这个包袱对他来说,实在太重了。
听完汪冰的遭遇后,蔡烨阳悄然低下了头,双眸暗淡。
他至少有人可以想念,不像自己,就算想,也找不到对象。
从出生开始,父母便离婚了,从此自己跟着妈妈讨生活。
可七岁那年,妈妈因车祸离世,从此被舅舅收留。
说是收留,舅舅一家还不是为了妈妈的抚恤金?
也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高中毕业后他就独自搬了出去,一边念书一边打工,还交了个不错的女朋友。
直到获得系统,得知异世界降临,被送入精神病院。
从里面出来后,他也曾试图联系以往好友,可惜这些家伙不是换了联系方式,就是表示别再联系。
至于舅舅一家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出来了,没准儿还在某处,为终于甩掉自己这个包袱而偷着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