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欣虽然不清楚自己只是说了他几句,怎么他就能脆弱成这样,从背后紧紧地抱过来不说,还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些小事离开他。但丝毫不妨碍她轻言细语地拍着他圈在腰间的手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
魏如衾还是没有把手松开,头埋在她一边的肩膀上,喃喃地道:“那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我保证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苏可欣一下子在他怀里转过身,抽出胳膊揽在他的脖颈上,戏谑道:“那可不行,这种事情还是要分情况的,要是你以后和别的女人混在了一起,那我岂不是还要依据誓言一直留在你身边,看着你们甜甜蜜蜜的。那我可不是要伤心死了,万一我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拿刀把你们给砍了,那大家不都完了吗······”
看着眼前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说出来的都是他不爱听的话,魏如衾再也忍不住,张嘴直接咬了上去,半点也没有收力,苏可欣疼得直接惊呼出声。魏如衾趁着这个空隙,迫不及待的大舌从微微张开的檀口伸了进去,卷住秀气害羞地四处逃避的小舌吮吸起来。苏可欣作势要推开他的手再一次无力地搭到了男人的肩头,完全沉浸在男人给的深情当中,不可自拔。
直到两个人都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看见从两人嘴角出牵出来的银丝,苏可欣瞬间羞红了脸,扑到男人怀里,用粉嫩的小拳捶打着他的胸口,跺了跺脚,娇嗔地道:“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动起嘴来了。你以前那么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一个人,自从咱们订婚以后就变了,变得越来越不知羞,还动手动脚起来了。你小心一点,要是被我爹看见了,那你可就完了。他那么爱女亲切的一个人,可不管你世子不世子的,肯定是照打不误。”
魏如衾深情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眸子,紧紧盯着害羞的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放的苏可欣,故意抬起手擦了擦嘴角道:“没办法,这还不都是怪你。”
苏可欣疑惑地抬起头,凶巴巴地问:“怎么能怪我呢,我什么也没做呀?”
魏如衾宠溺地捏了捏她微红的脸颊,低头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在我面前你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对我的吸引力就不是一般大,所以啊,日后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情,那肯定是你故意勾引我的。还有啊,你这张嘴就是知道怎么才能让我不开心。在咱们订婚以前我就和你保证过了这辈子就只会有你一个人,也只会要你一个人,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牵连,你还故意说那些话气我。”
“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说那些话就是想要逗逗你,谁知道你还当真了呢?还有啊,别自己控制不住······,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到我身上,我可不帮你背这个锅。”说着还眼神怪异地从他的下半身扫过,在某个地方特意停留了几秒钟。
终究是古代土生土长的纯情小男生比不过在现代生活了一二十年的苏可欣开放,最终败下阵来。打闹一阵恢复了心情的两人就准备先带着得到的猎物返回去,等准备充分了再继续进山寻找宝贝。
看着躺了一地的野猪,魏如衾手臂受了伤,苏可欣不让他动手。苏可欣做做平常的家务还行,绝对没有力气弄得动野猪,哪怕是其中最小的一只也不可能,除非她准备暴露出空间。
无奈之下,魏如衾两人决定先独自返回,做好记号,到时候再让冷五带着人来抬就是了。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空中挂着稀疏的星星,在月亮的映衬下几乎看不见踪影,朦胧月色下,燃起篝火正兴致勃勃准备考野猪的苏可欣还不知道,她远在千里之外,还有人按捺不住想要算计于她。
碧绿衣裙的少女,拉着一个一个保养得宜,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女人,急切地道:“娘,你不是说有办法对付那个死丫头,会帮我把如衾哥哥抢过来的吗?现在他们两个一起消失了大半个月,任凭我怎么问都没有办法打听出来他们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要是让他们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两人的感情岂不是会更加深厚。万一苏可欣那个贱丫头不知廉耻地和如衾哥哥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加上他们未婚夫妻的名头,结婚岂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要是什么事情都让她抢先一步,到时候如衾哥哥身边哪里还有我的位置呀?”
年轻妇人轻轻拍了拍少女的手背,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慢悠悠的给自家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才开口道:“你这个傻丫头,真当忠勇侯府是那些不知规矩的乡下人家了。要是苏可欣那个小丫头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用咱们出手,第一个放弃她的就是魏家。有头有脸地高门大户哪家会要一个不知廉耻地女人进门做正头娘子的,要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应该高兴才对。
不过以为娘所见,苏可欣那个丫头能把魏世子那样的人牢牢地抓在手里,肯定不会是一个头脑发热的人,不一定会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咱们不能总把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要主动出手才行。
上一次让她顺利脱身全凭魏世子对她的信任,这一次我要把她甚至是她家的脸丢到地上踩,好好的让他们出一回名,看看魏家还能不能如此高兴地接受一个声名狼藉的儿媳妇。”
年轻妇人越说越激动,一下子把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丝毫不在意溅出来的水撒了她满手都是,连衣袖都湿了一大片,仿佛眼前已经见到了苏可欣身败名裂,被魏家退亲的狼狈场面。
楚馨予从来没有在母亲脸上看到过如此狰狞的表情,这和她在自己面前一贯云淡风轻、温柔慈爱的感觉不同,无端地让她升起一股莫名的害怕。不过她相信母亲是绝对不会害她的,忍着内心的震颤,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唤回她的神智之后,小心翼翼地道:“娘你是有什么计划对付苏可欣了吗?可是她已经好久没有露面了,怎么把她的脸丢在地上踩呀,快和女儿说说!”
夏夫人抬起手在女儿焦急的小脸上抚了抚,幽幽地道:“要的就是她不在的时候,否则恐怕事情不会进行得太顺利。
你每次去槐树村接近苏可欣的时候,我还悄悄地派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一些聊天闲谈时候的小零嘴,不动声色地接近了他们同村的其他人,把他们家的底细打听全了。
在没有逃荒之前他们一家都在她奶奶家手里生活,老太太偏心把他们管得死死的也不敢反抗,对他们一家非打即骂,还填不饱肚子,每天都可怜兮兮的。只不过在逃荒路上那老太婆嫌弃他们是累赘,就和他们断了亲撇下他们走了。谁能想到当初什么粮食都没有的他们,居然活了下来,如今还生活得这么好。
我在得到消息之后就四处派人去打听老太太一家人的消息,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我给找到了。跟着她走的那两家,缺吃少全,每天都衣衫褴褛的不说,路上还折损了好几个人。你说要是他们看到苏可欣家的近况过得如此好,会轻易地善罢甘休吗?会不会把他们所有的愤恨还有饥寒交迫的苦楚都发泄在苏可欣一家的身上?”
楚馨予不太理解的问道:“可是娘你之前也说了他们已经分家了,而且没分家之前她奶奶对他们一家就如此恶略,逃荒路上还拿走了所有的粮食,让他们一家自生自灭,就算是那一大家子找回来,也是他们理亏在先,想必也不能对他们如何吧?”
夏夫人低低的笑出了声,怜爱的摸摸女儿的头发,信誓旦旦的道:“你还是涉世未深,不知道人间疾苦。这世界上多的是无理搅三分的人,更何况他们是真真正正的有血缘关系的人,那可不是一纸分家状书就能够撇地清关系的。
正好现在苏可欣她们家也发达了,手里的银钱不知凡几,这样才会更加惹人眼红,才会有人不断地撺掇着偏心眼的老太太出头去替他们争,替他们抢。他们闹得越大,看笑话的人也就会越多。要是苏可欣真的不能摆脱那一大家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好吃懒做,仗势欺人的亲人。即使是苏可欣本人再能干,赚钱的鬼主意再多,本来就站在风口浪尖上,被无数人等着抓小辫子的魏家还能容得下她吗?”
经过年轻夫人的讲解,楚馨予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拉着母亲的袖子撒娇道:“娘,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到,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一出好戏了。相信到时候如衾哥哥就会明白,谁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谁才是能够给他助力的人,谁才是能够配得上他的人。”
夏夫人拍拍女儿的手,不悦地道:“别着急,还有几天就到了。你一个官家千金,世家小姐,做什么想不开要和一个乡下丫头比,没得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楚馨予悄悄地吐了吐舌头,一脸娇憨地道:“是,女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的。”同时也在暗自庆幸自己这一趟跑的还真是值,尤其是能劳动母亲来这一趟。听完了她的全盘计划之后,她终于明白为甚么母亲能够十年如一日地把爹爹的后院牢牢地握在手中。她现在信心十足,她一定能够把如衾哥哥把苏可欣那个女人身边抢走,也一定能够让如衾哥哥爱上自己的,这一刻她无比坚信。
完全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的苏可欣吃饱喝足之后,正歪头倚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在沙沙的风吹树叶地响声,还有青蛙蟋蟀地叫声组成的别有趣味的交响乐中安静的一起赏月呢。
“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还从来单独地没有离开家这么长时间过呢,还真是有点想他们了?”苏可欣地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魏如衾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低声道:“放心吧,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在暗中留了几个人,况且还有祖父在呢?你忘了他可是对你的小果园情有独钟,还有你的美酒勾着他,保证他隔三岔五的就会去一趟,找伯父喝酒。要真是有什么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可欣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又使劲地往魏如衾怀里钻了钻,也伸出手搂在了他精壮的腰身上,就这样静静的搂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恢复精力的苏可欣早早的就把大家叫起来,准备吃完了早点之后再一次进山了。和上一次两个人同行不一样的是,为了以防外一,他们把冷五叫上的同时,把随行的暗卫也一起弄到了明面上。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筐,手里还拿着一个建议的铲子。
山脚下,苏可欣把随身携带的基本建议的画册拿了出来,人手发了一本,强调道:“这是我之前画的有关于药草的一些信息,大家一定要仔细地看清楚,如果在林中遇到了,那就请大家不要客气,无论大小都给我挖回来。当然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做的,毕竟我也是一个不差钱的人,苦了谁都不能苦了自己人。”一边说还一边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身上挂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除了和苏可欣相处时间最长,对她还算了解的冷五之外,其他暗卫难得脸上有表情的互相看了看,自家主子在这里,不用苏可欣说他们也会好好干的,再说了谁敢当着主子的面拿她的钱,那不是自己主动找死,嫌活得时间太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