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一上来就不要命的肉搏倒是让张笑内心稍微轻松了一点,如果可以的话,张笑还真不喜欢打架。
站起身子,活动活动有些酸痛的手臂,张笑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内依旧空无一人,刚才的狗头护士和拼凑脸都不见了。
张笑站在楼道内若有所思,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后,张笑眼神一亮,反身又拉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出现在张笑眼前的景象却和刚才完全是天壤之别,
只见本来干净整齐的院长办公室此时早已破败不堪,办公桌和柜子都随着时间变成了一堆破木板,唯一保存完好的铁架床,也锈迹斑斑,随时可能会散架的样子。
站在门口的张笑看到这一幕却并不惊讶,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刚才他所看到的缝合脸和狗头护士是一段时空剪影,这段时光被特殊的力量干扰,保留下来,一直在这里循环播放,像是高级的3D投影。
也许张笑看到的就是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的历史,但是新的问题就随着出现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会被保留下来。
脑海中灵光一闪,张笑想到了狗头护士手中的那份病历。
想到这,张笑开始在满是灰尘已经烂成木板的办公桌上搜寻,经过不知道多少的时光,能不能找到病历张笑还真没有信心。
打瞌睡了送枕头,就在张笑在布满青苔和灰尘的木板里翻找的时候,一抬头发现四周又恢复了之前干净整洁的模样。
“我说了,人体试验是我们这个项目的最后一项,你不能随便关停他。”
一个满脸麻子,龅牙呲嘴的侏儒带着护目镜站在办公桌子上,对着张笑吐沫横飞地大声叫嚷着,神情间满是疯狂和不甘心。
张笑没有回答,知道这是时光留影,就静静等待着。
果然,一道雄厚的嗓音紧接着响起。
“你不知道你造成了什么怪物,就凭你,完全就掌控不了他,只会被反噬。”
侏儒冷哼一声:“胆小鬼,没有风险还想成功,洛特我亲爱的院长大人,你就不想在年底的学术交流会上,一鸣惊人吗?要知道我们可是在替神工作啊!”
“耶鲁,我再说一次,从现在开始,关停整个项目,不要继续玩火了。”
名字叫做洛特的院长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让张笑有些郁闷的是,他完全看不到院长的样子,似乎是自己的位置与当时的院长重叠了。
“哼,走着瞧,洛特。”
丢下一句话后,叫做耶鲁的侏儒级摔门而出。
“哎!”
看着耶鲁离开的背影,洛特院长长长叹了一口气,满是疲惫与无奈。
时光剪影到此为止,四周的迅速恢复之前的模样。
张笑站在原地,将剪影里的信息整合了一下,对这所医院的了解又深了几分。
这是一所教会医院,却也在背地里搞一些人体研究,看狗头护士和缝合脸,应该是关于器官移植之类的,而且在他们背后还有支持者。
整理下思绪,继续在烂木板中搜寻一番,没有找到病历张笑来到了旁边的护理部。
护理部在医院内可以说是统领整个医院的所有护士,应该会有一些关于所谓七号的病历信息。
转动门把手,张笑费力地将门打开,已经稍后给您修的合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护理部没有比旁边的院长办公室好到哪里去,满屋子都是霉菌和青苔,腐烂的味道,直冲张笑的鼻腔。
打开门通了半天风后,张笑才走了进去,却发现护理部的布局和旁边院长办公室完全不同,有里外两个房间。
外面房间空间很大,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堆,这应该是原来木质的柜子。
里面的房间就要小上很多,张笑猜测里面应该是护理部主任所在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就整洁一点,但是有限,依旧是办公桌柜子和一张铁架床。
护理部主任的办公室内的办公桌还立在原地,保持着原状,只是发黑的桌脚似乎预示着它塌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在这个桌子上,就放着一个铁皮的病历夹,铁皮已经完全腐朽,表面全是暗红色的锈迹和水渍。
张笑试探着用手将病历夹内的纸张拿出来,但是纸张脆弱至极,随着触碰,直接碎在了张笑的手心。
不过幸运的是,纸张上的蓝色墨水还能勉强认出,上面姓名后面写着“莫离”两个字。
莫离?
这一发现让张笑联想到刚才的所谓的七号病床,难道着莫离就是七号患者。
一点一点地将病历从铁夹子中逃出来,却发现剩下的信息早就模糊不清,无法观看。
但是从这些模糊的字迹中,张笑还是看到七号病床的信息。
这个莫离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居然可以让护理部主任和院长都如此重视。
走出办公室,张笑又开始在护理部外面的房间四处搜寻,想要找到一些线索。
但是所有的纸质资料,全都在悠久的岁月中消失,张笑一无所获。
等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出现时光剪影,张笑就推门想要去下一个办公室。
但是张笑刚一迈出门口,四周的环境立刻就蒙上了一层历史的光晕,将过去的时光重现了出来。
“院长,院长,你快来,七号病人情况不对,非常暴躁,已经开始波及四周的环境了。”
一个身材矮胖,长着猪头,穿着粉色护士服的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张笑说道。
“什么?安定推了几支了?”
“已经二十支了,再推下去,七号床的心脏就要停跳了。”
“嗯,走走,路上把情况在和我说说。”
洛特院长说完,时光剪影戛然而止,微笑目光看向猪脸护士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三楼的走廊南北通透,像是一条笔直的管子,张笑顺着猪脸护士来的方向,一直走到尽头,眼前就出现了一道紧闭的钢铁大门。
大门有四五米高,二三米宽,张笑站在门前显得渺小瘦弱。
而在岁月的侵蚀下,大门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刻在大门表面的浮雕依旧崭新如初,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