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临其境的直接体验不但让张笑学到了很多对付恶灵的方法,还让他心中那股悲天悯人的情绪越发壮大。
就在张笑再次退出一段回忆之后,他惊讶的发现在自己的右手之上,正在微微散发着柔和光芒,这光芒温暖和煦,让人只一眼就觉得亲切安全。
将手掌放到面前仔细观察,一股熟悉的感觉触动了张笑的神经,这是和四周那些留下回忆的前辈一样的,充满了同情怜悯情绪的化身,也是这些圣堂前辈们的力量源泉。
但就在张笑感受着右手中涌动的光明力量的时候,寄宿在张笑左手中的一个缺口黑碗却突然凝聚现形了出来。
滴溜溜在张笑的手背上直转,一层层的黑气宛若妖娆的舞姬,围绕着张笑的手指上下翻飞。
左手的异变自然引起了张笑的注意,他看着自己一黑一白的两只手掌,感受着左手上和右手完全不同的感觉,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
而颜色相反的两只手掌,似乎就是天生的敌人,沿着张笑的手臂不断向上蔓延,似乎都想先一步到达张笑的胸口。
张笑一脸懵逼,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光的速度比缓缓飘散的黑气要快上不止一倍,很快就到了张笑的胸口,可是还没等白光在胸口展开,一道通体漆黑的杀猪刀就忽然出现,将白光一分为二。
趁此时机,黑气迅速蔓延,张笑看着这自己四分之三的胸膛都被黑气所占据,而被切断的白光却萎靡不振。
看着相互争抢的黑气白光,张笑有一种预感,就是但凡让其中一个东西完全占据自己的胸膛后,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所以他直接举起满是白光手臂,重重的摁在了胸膛之上。
刹那间,白光大盛,迅速将黑气未能占领的四分之一胸膛给填满。
而黑气后劲不足,没有能力将白光给驱散,于是,张笑的胸膛上,就形成了黑多白少的局面。
随后黑气白光纷纷沉寂下去,只在张笑的胸口留下黑白的印记,像是在展示着自己的主权,这让张笑很不爽,这种自己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很糟糕。
看着身上仿佛纹身一般的黑白花纹张笑却也无计可施,还好穿上衣服就看不出来。
等张笑恢复平常的状态,他就继续伸手触碰飘在半空中的光球,却发现这次光球没有主动靠近,反而朝着远离张笑的方向飞走。
接连试探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张笑知道了,这应该是这里的某种限制,防止在资料库中呆得太久,分不清现实和回忆的界限。
既然已经到了时间,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张笑拿起钥匙就走出了门外。
没有看到墨阳的身影,张笑却丝毫不慌,只见他举起右手,酝酿着心中怜悯同情的情绪,点点白光就从右手上飘出,悬浮在张笑眼前。
随着张笑心意一动,白色光点就朝着一个方向缓缓移动,张笑见此,急忙跟上。
这时关于一些圣光的简单用法,在那些回忆中,张笑学到了很多实用的东西和战斗技巧。
紧跟着光点,张笑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昏暗小屋。
小屋屋门紧闭,一张发黄的便笺贴在了门上。
“我们出任务了,你回来就往西走一百米,进第二个门口,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笔迹很潦草,可见留字条的人走得很匆忙.
张笑依照字条上的指示来到一扇普通的木门面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很黑,张笑没有找到电灯的开关,只好举起右手,散发出白色的柔和光芒,来照亮屋内。
屋子不大,摆设也很简单,一张木质的布满霉斑的长木桌,和一个样式复古,表面油漆脱落的铁皮柜子。
除此之外,屋子内没有了其他的东西。
张笑走到桌子前,将放在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拿起打开,崭新的文件夹出现在满眼都是破败的房间内着实有些突兀。
文件夹内夹着两张薄薄的白纸,真正的两张白纸,一个字都没有。
看着手里文件夹,张笑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忽然灵光一闪,右手上的光芒大盛,散发出的光芒逐渐将整张纸都融罩在内,白纸也在白光内开始发生了变化。
缓缓将四周的白光吸收,白纸开始迅速变黑,一个个闪烁着白光的文字就出现在黑纸之上。
张笑微微一笑,知道这是圣堂成员之间传递消息的保护措施,他在资料库内不止一次看见前辈们用过。
虽然方法古老,但是如果没有圣堂成员的怜悯之力,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这白纸上的信息的,
所以这种方法还被叫做亚伯拉罕的信心。
将白纸上的信息记在心中,张笑就将怜悯之力撤回,白纸随即恢复了平平无奇的样子。
张笑将文件夹放回原处,就走出房间。
随着屋内恢复平静,一直立在墙角的铁皮柜突然被踹开,荆长岭猫着腰从里面钻了出来,高举着自己的双手,而在他双手之上,一对眼睛正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队长,你看吧,我说这小子没问题的,你还不放心。”
边活动着僵硬的腰,荆长岭边对着眼珠子说道,眼珠子闻言瞪了荆长岭一下,吓得荆长岭赶忙闭住了嘴巴。
寄存在荆长岭的眼珠子看荆长岭老实后,就慢慢变小,知道消失不见。
看着杨大的眼珠子消失后,荆长岭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翻身一扭,整个身体就化作一片阴影,消失在房间内。
已经走出了基地的张笑正在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转身看了看身后据点,张笑才发现据点原来是一座古堡,像是电影中那种被荒废然后寄宿吸血鬼的那种英式古堡。
一个巨大的破烂十字架倒塌在古堡门前一片荒草丛生的草地上,踩着草地有些湿软的土地,张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围住古堡的森林中找到出去的正确方向。
等张笑气喘吁吁的从森林中出来后,他分外怀念墨阳和他的巨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