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目标人物好感度达到一百！]

[叮！玩家已收集所有故事碎片！

玩家已攻略目标人物！

通关钥匙属性已转移，请玩家触发钥匙通关。]

一连串通知弹跳出来，白云有些懵。

就这样？

这就通关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

白云去看刚种下的种子，惊讶地发现它开出了一盆绣球花。

青空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这一看，却彻底愣住了。

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什么。

“是白色绣球花。”白云说着，将这盆花抬起来，她思索着，将花递向青空。

“花语有希望和光明的意思。青空，从现在开始，放下过去，迎接新的未来吧。”

她这样说到。

青空缓慢抬起手，珍而重之地接过那盆绣球花。

他低头看着花许久。

或许是想起了最初的他，也想了他最初的梦想。

他从花儿手册上知道了白色绣球花的花语，所以选择了种这个花。

他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家。

他希望，来领养的人看到白色绣球花，能够知道它的寓意。

希望未来一片光明。

他渴望着有人能带他走向光明。

可是……

因为一个不知名的破坏者，一切都变了。

似乎从他诞生于这世界的那一刻起，他的身边都是恶意。

一滴眼泪落在白色花瓣之间……

[钥匙已成功触发，恭喜玩家成功通关，三分钟后将进入灰色空间状态，玩家可在其中接收通关奖励，可选择继续游戏或退出游戏。]

终于通关了，白云却开心不起来。

她面前的人低着头，略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但那泪水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沿着脸颊滑下，一粒粒往下掉。

耳边也是他压抑的哭声。

白云眼中泛起泪光。

“青空，我……”

“白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青空问道。

这么多年，他一直被这一句话困着。

为什么这样对我呢？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

白云心情复杂:“不是的，你不能把别人的错归结到自己身上。”

青空沉默了一会儿，把花放好，然后对白云说，“你能抱抱我吗？”

白云走过去，紧紧拥抱他。

青空抱着她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道:“白云，你一直陪着我好吗？”

白云沉默。

“白云？”

白云垂眸，我答应也没用啊青空。

这是游戏，我终究是要通关的。

而你这一系列的话语、举止行动，都是设计好的。

你会对我这样，你会对千千万万个玩家这样。

你只是个游戏人物。

游戏人物的情感也是能被设计好的啊。

所以……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三分钟转瞬即逝，白云的身体像被风吹散的沙尘一般，逐步消散。

“白云？”青空惊恐不已。

“你怎么了？”青空去抓她的手，却抓了一片空。

白云一直沉默不语，望着青空与真人无差的神态举止。

她嘴唇微张，却终究合上。

算了，就算你只是个游戏人物，我也不想骗你。

你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了吧。

“白云！！！”

白云眼前一花，眨眼间到达了四周混沌的灰色空间。

白云有些恍神，微垂着头发呆。

[？？？这么快就通关了吗？]

[恭喜老婆通关成功！撒花！]

[啊啊啊，这个游戏的NPC表现这么真实的吗？试问现在哪个游戏公司能做出来这样的游戏！]

[老婆老婆！给我们发个游戏链接吧！我们搜不到这游戏啊！]

[老婆你怎么了？]

或许是看白云一直沉默没有回应，直播间观众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们纷纷询问白云，言语中透着担忧。

白云心跳慢慢平复，也终于从那震撼的画面中回神。

在最后一刻，白云看到青空像是按照游戏设定被完全定格住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静止状态了。

可是白云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透着极大的悲伤。

一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不停地哀求着她不要走。

白云那一刻突然有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感受。

她觉得他……身体被困住了，灵魂却没有。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他在用眼睛说话……

白云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白云啊白云，你可真是糊涂了。

游戏人物怎么可能会有灵魂这种东西？

[主播是还在想刚刚的场面吗？]

[哎呀老婆别难过了，只是个游戏嘛！]

[游戏只是人类娱乐的工具，一切剧情以及人物感情表现都是设定好的。这款全息游戏确实很真实，不过主播你还是要分清游戏和现实。]

可是置身其中体验到的，和在外看直播看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记得能达到这种情感反应程度的人工智能技术好像很贵吧？]

人工智能技术还分为低中高三个等级，高级人工智能技术趋近于人类思维，并且能有相当不错的情感反应。

[对的，确实有高级人工智能技术，但是价格都特别昂贵。]

[这游戏开发商挺有钱啊。]

[我不管他有钱没钱，我只想知道是哪家开发商，我要去找到这款游戏！]

[对啊主播，这游戏搜名字根本搜不到，除了主播直播间这里，其他什么相关信息都没有，怎么回事啊？]

白云自然不清楚为什么他们搜不到，所以她干脆问系统:[857，为什么搜不到这游戏？]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游戏目前处于内测阶段，名额有限。]

[内测？再怎么样内测，也应该能搜得到一点游戏信息的吧？]

系统又沉默了一会儿，道:[恭喜宿主通关，请宿主等待第一世界游戏通关结算。]

？？？

白云震惊且疑惑:[你这话转的也太生硬了吧？]

系统默默等待结算结果。

白云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她想了想，对还在等待的观众们解释:“我当初是拿到的内测名额，才能下载游戏玩。至于为什么你们都搜不到，等我下游戏后和官方私信一下，问问原因。”

[好的，谢谢老婆！]

[叮！]不是白云的系统，而是游戏的系统发出了通知。

[恭喜玩家成功通关，获得称号“幸运之星”；

获得道具“希望之花”；

获得人物“格瑞迪”卡片一张；

恭喜玩家顺利通过单人游戏，下一关为多人游戏，已为玩家开启属性面板，请玩家自行探索使用；

玩家请再接再厉，顺利通过所有世界！]

这一连串的信息，只有多人游戏四个字让白云心里一动。

游戏系统的通知，直播间观众也是能看到的，因此对于多人游戏这个信息，他们也敏感地抓住了。

[多人游戏？难道还有其他人拿到了内测名额？]

[呜呜呜我也想要内测名额！]

[一个游戏肯定不止一个内测名额……我想知道这游戏开放了几个内测名额！]

[好想玩好想玩好想玩好想玩……]

此时白云自己的系统也给出了结算结果。

[恭喜宿主顺利通关，系统将奖励宿主捉鬼一件套，希望宿主继续努力，将游戏知名度进一步提高。]

[宿主，一个游戏世界结束，宿主可以拥有两天休息时间。你现在可以选择退出游戏或继续游戏。]

可以休息白云当然选择休息，再者，她还想和系统好好聊一聊。

白云和直播间观众聊了一会儿天，就关了直播下了游戏。

从营养舱中出来，白云先去洗了个澡，之后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地和脑中的系统对话:“系统，你还有事瞒着我。”

[……宿主请不要胡思乱想，本系统没有事情瞒着你。]

白云双手环胸抱臂，皱眉道:“首先，是这款游戏无论怎样都搜不到的原因。我不信你说的那个原因。

其次，这个游戏是否还有其他内测名额？如果有，那按照你当初说的，要为小游戏打造热度，让它们重回大众视线，那其他内测测试者是不是也应该有直播，或者是以其他的形式让游戏被大众所知？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其他人根本搜不到其他相关信息？

最后，098号系统，你要清楚，我们是合作关系。你给我活下去的机会，我给你提供你想要的东西，或许你想要的是能量，也有可能是其他。

总之，我有所求，你也有所求，所以你要明白，我们实际上是合作关系，我们合作作用的桥梁就是这款游戏。既然我们是合作者，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这游戏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沉默良久，才缓缓道:[看来游戏设计还是不够完善，不然不会被人察觉不对劲。]

白云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初测试反应出了许多问题，我已经上报主系统了，它会负责修缮。]

系统这样说，其实透露出了许多信息。

白云瞳孔微震，坐直了身子:“……主系统……”

她突然想起来，当初看这款游戏的网页版介绍时，她顺便看了一下开发者名称。

她记得上面写着:001。

001……

主系统……

098……

子系统……

白云揉了揉眉心。

原来如此……

这分明就是这群系统创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