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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皇宫时疫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宝钏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现在那个西凉公主才是皇上的心头宝,他们不止有了一双儿女,就连代战公主的母亲都被封为太后和王宝钏的母亲平起平坐,而且我听说当日大殿之上,皇上亲自扶起了那个西凉太后,而王宝钏的母亲还是王宝钏自己扶起来的,皇上宠谁大家都看得出来,若不是因为皇上愧对这个发妻,她王宝钏根本没资格坐在后位之上!”

“翡翠,不论怎么说,皇上叫我们来未央宫伺候,她就是主子,不管皇后娘娘得不得宠,她都是我们的主子,你怎可这般诋毁皇后娘娘?”

“诋毁?她只不过是有一个皇后的虚名罢了,你没听皇上说吗?让她吃穿从简跟我们一样,哪个皇后像她活得那么憋屈!”

“那他也是我们的主子!”

“在这个宫里谁得宠,谁就是主子,你没看到刚刚皇上看我的眼神,都比看王宝钏那个皇后的眼神温柔吗!”

翡翠说着,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风霜露重,珍珠端上来一碗热汤放在王宝川面前,“皇后娘娘,露重霜寒,早点歇下吧!”

“怎么一直都是你在跟前伺候,翡翠呢?”

“翡翠身子不舒服,回房休息了!”

“这未央宫也就你们两个伺候的下人,辛苦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能伺候娘娘是珍珠的福气!”

“先放这吧,本宫自己喝,你先回去休息!”

“那娘娘定要喝了这参汤,大夫说娘娘体虚,必须得好好调理身子,只是皇上……”

“本宫知道了,无妨,你先退下吧!”

这一夜,外面的风霜很大,狂风如同恶魔一般拍打着窗户,王宝钏的被子却那么的寒冷,好不容易入睡,又感觉身子一阵燥热和瘙痒,王宝钏立刻惊醒,“珍珠……”

“翡翠……”

王宝钏叫唤了许久,一个人都没走过来,只得自己摸索,借着月色找一下蜡烛,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倒在地上,花瓶从桌子上摔下来,王宝钏刚好倒在碎花瓶上,手上传来的痛感让王宝钏更加清醒。

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很痒,王宝钏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一直到醒来想找蜡烛都只是图个心安,一直到手被花瓶碎片刺破,才清晰地意识到身上的瘙痒并不是错觉。

珍珠一听的动静立刻跑了过来。

“皇后娘娘!”

珍珠看到王宝钏倒在地上,赶紧放下手中的灯,扶起王宝钏。

“娘娘要什么东西,换奴婢一声就是了,奴婢虽说来得较慢,但也不会懈怠,皇后娘娘千万不要伤害自己才是……”

王宝钏赶紧推开珍珠,刚开始珍珠有些失落,后来王宝钏让珍珠拿灯笼靠近一些,照清了身上的红疹子以后,珍珠也吓了一跳。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娘娘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红疹子呢!”

王宝钏摇摇头,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被褥,“看来他们是算准了,本宫不会留皇上过夜,所以才在这被褥之中动了手脚!”

“被褥!?”

珍珠一听,就上手要掀开被褥,被王宝钏叫停了,“快住手!”

“这可能是什么传染病,你先不要碰,现在立刻回到房中洗漱!”

“那皇后娘娘怎么办!”

“本宫没事,你且回去洗漱好再弄一些消炎化瘀的药物,再去抓些清热解毒的药,现在太医院是不可能会让太医给本宫就诊的。”

“奴婢去通报皇上吧!”

“夜色已深,估计皇上应该在西宫娘娘那里!”

“可是……”

“无妨,本宫且熬过今夜,明日再传太医来看!”

“那娘娘切记要当心,若是后半夜,有何不是一定要叫珍珠过来!”

“你且先下去吧!”

珍珠离开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换衣服,而是把自己能找到的药全部送到王宝钏房里才回去洗漱。

王宝钏看着珍珠离去的背影,有些心疼这个珍珠,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大半夜的还要伺候自己。

王宝钏在寒窑度过了18年,她刚去寒窑的时候才18岁,如今已经36了,可看上去却像是一个46岁的妇女一般,而此时的代战公主才二十三四岁,正是青春貌美之时,薛平贵喜欢年轻貌美的代战公主合情合理。

这一夜,王宝钏彻夜难眠,身上的红疹子不止发痒,发麻,发痛还发热,第2天珍珠起来就发现王宝钏发高烧。

第2日,珍珠找到薛平贵告诉薛平贵王宝钏身患恶疾,此时的薛平贵正在哄和代战的一双儿女,两个小公主在薛平贵身旁玩得开心,这时珍珠冒死来报。

“奴婢参见皇上!”

薛平贵记得这个小丫头,昨日这丫头刚帮王宝钏打抱不平。

薛平贵一脸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宫女,冷冷开口,“何事!”

“皇后娘娘身患恶疾,如今身上已长满了红点,又麻又痒,娘娘已抓破了皮,奴婢今日一早又发现娘娘发了高烧,衣服上全是血……”

“无妨,她性子那么倔,身体也好着呢,先让她再撑一会儿吧!只有身体上受了苦,才明白朕心里的苦!免得她又用她那18年的时间来威胁朕!”

薛平贵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小公主,把小公主抱在怀里逗着乐。

珍珠见了十分着急,“皇上,您就去看看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真的伤得很重!”

“能伤成什么样,之前在寒窑那么苦的日子,她都挺过来了,现在不过是让她在宫里住得稍微不如其他娘娘,他还生病!”

珍珠还想说什么,结果被代战公主瞪了一眼也不敢说了,只得乖乖跪下。

“皇上,也许宝钏姐姐真的伤得很重,不如皇上先去未央宫看看皇后姐姐吧,臣妾自己带着他们两个小家伙用午膳!”

代战公主看似体贴的一系列话语,看似把薛平贵往王宝钏的未央宫推,表现得十分通情达理,反而更能留住薛平贵的心。

薛平贵没有放下小公主,而是从下人递过来的盘子中抓了个葡萄往小公主嘴里送,“朕的小公主定要快快长大!”

珍珠也看得出来,薛平贵并没有想要去看王宝钏的意思,只好先行退下,不料刚走出门,就被代战公主的宫女拦下来了。

“把她拖下去!”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你们怎可这般待我!”

“这个贱婢怠慢皇后娘娘,导致皇后娘娘身患恶疾,我们西宫娘娘说了,像这样的贱婢就不配留在宫中,来人了,将这贱婢拖下去,重打20大板,然后丢出皇宫,以后再也不准他迈入宫门半步!”

“是——”

宫女太监一下就把珍珠扛起,珍珠一边挣扎一边回头看,大喊:“皇上,皇上!请你去看看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真的病得很重!”

代战的贴身丫鬟见了十分不满,在珍珠脸上抽了两大巴掌,“再叫!再叫就把你打死!”

王宝钏在未央宫生不如死,就连唯一忠心的宫女也被打了个半死,丢出皇宫。

剩下一个翡翠,压根没把王宝钏当做未央宫的皇后之主,反而她更像是未央宫的主人,薛平贵说王宝钏的吃穿用度和他们一样,索性那个叫翡翠的宫女就领了王宝钏和她自己的饭食,然后自己全吃了不给王宝钏送,就连一碗干净的水,王宝钏都喝不到!

王宝钏本就被代战公主身边的心腹所害,给王宝钏送来了得了时疫的宫女的被褥,王宝钏也换上了时疫,又没有干净的饮用水。

翡翠还十分怠慢王宝钏,连一碗饮用水都不肯给王宝钏喝,好在王宝钏在18年的挖野菜生涯中认识了些草药,刚好未央宫没人打理,长满了野花野草,王宝钏就挑了几个有相关疗效的擦在皮肤上,果然就治好了自己的皮肤病。

当上皇后的第4日。

王宝钏的未央宫刚治好时疫,整个皇宫就都染上了时疫。

原来是代战公主身边的那个心腹,为了害王宝钏,把有时疫的被褥弄进了皇宫,之后没有处理好那些染了时疫的被褥和运送被褥的宫女和太监,导致那些宫女太监都染了时疫。

之后时疫就在整个皇宫中传开。

“皇上不好了,小公主染上了时疫!”

薛平贵一下朝就听到代战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来报,薛平贵一听,急眼了!

朝服都来不及换,就坐上轿子前往西宫!

“皇上……”

“如何了?”

“小公主……小公主染上了时疫,虽然发现及时,也及时宣了太医给小公主看,但是小公主从小就体弱,打小就是被皇上和西公娘娘呵护在掌心,哪受过这般苦,现在还在哭闹个不停!”

“皇上——不可进去!”代战公主眼看着薛平贵急得直接要进入小公主的卧房,赶紧拦住了薛平贵,“还请皇上保重龙体,时疫传播性极强,就连太医给小公主诊治都需得做好防护,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万万不可进小公主的房间!”

“可是!”

“皇上请放心,三日之内时疫都是可以控制的,小公主才刚染上一两个时辰便发作,西公娘娘第一时间就叫臣过来给小公主把脉,如今臣已经给小公主扎了针,只要小公主安心休息上一些时日,便不会再有事了!”

“当真!”

“病发第一日是最佳的治疗时间,西宫娘娘十分谨慎,因此护得小公主安康,若是第2日再发现,小公主定要吃一些苦头了。”

薛平贵听完太医的话,立刻一把将代战公主搂入怀中,“代战,辛苦了,好在有你,日夜看着公主和王子们,不然他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说来也都怪朕忙于朝政,忽略了你们母子,才让小公主遭这般罪!好在有你……”

夜里,薛平贵和代战公主睡下之后代战公主忽觉头疼难忍,叫醒一旁的薛平贵,薛平贵立刻唤来了太医,太医一来就先让宫女掀开代战公主的衣袖,薛平贵看到代战公主手上的红疹子,吓得不轻,太医也连忙跪下,然后让众人都退下。

原是代战公主也感染了时疫!

一得知代战公主也感染上了时疫,薛平贵罢朝三日亲自照顾代战公主,代战公主刚染上半日的时疫,薛平贵便心疼得不行,就连代战公主喝药都必须得薛平贵亲自喂。

薛平贵明知时疫是会传染的,也没有因此不管代战公主,还是亲自去照顾代战公主。

而王宝钏忍受病痛折磨三日有余,薛平贵却不闻不问。

西凉太后得知王宝钏是整个皇宫里最先患上时疫的人,便怀疑是王宝钏要毒害代战公主和小公主。

殊不知是代战公主身边的丫鬟,为了帮助代战公主巩固恩宠,想要害死王宝钏,不想自己没把事办好,竟然把时疫病毒放了出来,倒是让倒霉的王宝钏替那个丫鬟背了这一口大锅,明明王宝钏才是受害者!

“皇上啊,你就是太仁慈了,代战从小就心善,天真无邪,单纯善良,代战没有怀疑到王宝钏身上,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想过会有人害她,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皇后的皇后娘娘王宝钏是整个皇宫中第1个染上时疫的,结果大闹了一场,皇上没有去看王宝钏,王宝钏的时疫就自己好了,反而是小公主接连西宫娘娘染上时疫,在太医的精心整治之下,一直不见好!而王宝钏不请太医变自己好了,皇上当真觉得其中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吗!”

西凉太后一直在跟薛平贵说,薛平贵起初还没有想到王宝钏,或许从王宝钏染上时疫,一直到现在,薛平贵根本没想起过有这么一个人,若不是西凉太后提醒,薛平贵或许不根本不会想起王宝钏也曾染过时疫!

薛平贵听了西凉太后的话之后,便开始怀疑是王宝钏设计害代战公主和他们的一双儿女,于是薛平贵便到了未央宫找到王宝钏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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