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娘在我喝完药总是给我,想必夫君也在找这个吧。”
怕他不吃,楼寻自己先吃一个。
段千凌没答话,眸光落在白皙肌肤上的蜜饯,闭眼接过。
楼寻心里偷笑,还是和之前一样,怕苦。
段千凌一口吞下,楼寻得寸进尺:“可否留宿一晚?”
在段千凌想杀她的目光下,楼寻装作说的忐忑:“我家里……”
段千凌听到顺着这个角度看过去,觉得楼寻面容有些熟悉,又想起她传言中的遭遇。
柳家小小姐丑陋至极,一直深入简出,在家里是个隐形人,十分不受待见,就连结婚都无人相送。
段千凌心里涌上酸涩,他总觉得这双眼睛不该被那样对待,应该高高在上,鬼使神差的就应下。
其余人见到两位主子相安无事,松了一口气,赶紧退出去。
谁料过了半刻钟,楼寻脸颊泛起诱人的潮红,轻喘着气,呼出气息。
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是她师父给她的号称最强的合欢散,她抹在了蜜饯上。
酒她料到段千凌是不会喝的,若是下在汤药里肯定会被察觉,而蜜饯是他最放心的时候。
没有内力的发作的更快,她临走时把自己的内力给封上了,就是不想让被发现。
内力还是可以探出来的,再加上有内力的人身姿轻盈,呼吸深厚,很容易就露馅。
段千凌震惊的看着她,丝毫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弱女子,一个深在家里的名家小姐会做出来的。
这才正视她,听说柳家小小姐胆小懦弱,他这么一看哪里是啊。
都动到他头上,胆大得狠。
段千凌下意识驱使内力,却发现原本只是在缓慢流淌的热意瞬间冲上脑门,涌到全身。
这可比楼寻药效还快。
“没用的,内力压制只会加剧。”楼寻轻轻的说着,被迫蓄满情动泪花的眼睛深深的看着他,像是在看待什么珍宝一样。
而这个药无论有没有内力都不好受,有内力的如果驱动,那简直不堪设想。
段千凌的眼眸里流露出讥讽,现在相信了这个女人是强求他的,她的喜欢让他恶心。
他眼底划过厌恶,直接拂袖要往外走。
楼寻赶紧拽住他,语气颤巍巍的:“只有我能解,需要我的……血才能解。”
她眼眸里盛着一汪清泉,散落着烛光灿烂生辉。
段千凌没说话,用力甩开袖子直接出去。
又过去半刻钟,满脸阴沉的回来,浑身带着冷气,仿佛要把这里冰冻三尺,府医说他无能为力。
楼寻现在的整个人还保持着段千凌出去的状态,整个人端庄的坐着。
除却面容微微潮红,剩下的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要不是段千凌没被这感受折磨,他都快相信她没有一点事了。
她脸颊红润,有着惊人艳色,连可怕的红色胎记也熠熠生辉,鬓角汗湿,有着清甜的香味,勾起他的欲望。
“你赢了。”
楼寻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干脆的从他口中听到。
让她想到,在尚书房每次都是俩人势均力敌,他从来没有承认她赢过。
她本来应该是高兴的才对,却满是苦涩。
段千凌现在恼意更多,被欲望驱使,趁着夜色向前,看到那双清丽润湿的眼眸,那般熟悉,蓄满泪水。
他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别自作多情,我不过是为了解毒,你和太子一样惹人厌。”
说完猛的进入,楼寻被痛的僵住,没有一点铺垫,是真的很疼,再加上还有他的语言攻击。
她确实很可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但她能怎么办,王朝没了,她就真的是阶下囚了。
段千凌看着闷不做声都楼寻,和她那暗自流泪的眼睛,突然心里有一种恐慌,这个人好像要死掉了一样。
他害怕的把她翻身,不愿意看到她的脸,和太子一样的眸子,让他感到害怕。
楼寻浑身一颤,发出痛苦的呜咽。
天空都泛起了鱼肚白,段千凌还未停止,恨不得发泄自己的怒气,从皇帝给他赐婚那一刻开始。
停下的那一刻,楼寻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段千凌看到心里划过心疼。
少女没有穿衣服,无力的平躺在床上,满脸的麻木,肤白胜雪,满身都是青紫的痕迹,一看就是让人粗暴对待了。
她脑海里有着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沉重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她何时听过这种话,还是段千凌说的。
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炙热满身正气,也变成这个样子。
恶劣又下流,明明喜欢却还是嘴上不饶人,说的她很痛苦,他在朝廷上面对她身为太子的指责不发一言,反倒全都用在这里。
楼寻瘫在床上,苍白的小脸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娇气:“夫君,忘记说了每一个月需要解决一次。”
段千凌听到满脸厌恶,不敢相信这个女子还能动弹,他看到被他折腾的惨样,就不该心疼她。
“你、你,恶毒的女人。”
段千凌的声音满是震怒,像是在对罪不可恕的人说话,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磨牙吮血。
楼寻不知怎么,听到这话觉得自己的心也疼了起来。
她抬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小脸很是苍白,又一颗大的泪珠滚下。
想起他们认为的话,她自己也不如给自己立个人设,楼寻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语气很深情:“我只是太爱你了。”
段千凌听到看着她那痴情呆傻的模样,看这也不像是假的。
她的脸色苍白,眼眶早都红肿,病若西子,看起来很是心疼,就连红色胎记也被弱化。
段千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拂袖离开。
他走后,房间里的楼寻马上收回表情,她厌恶自己摆出一副痴心不改的样子,像她母亲一样。
恋爱脑,没结果。
可惜她也不得不接受这人设,段千凌刚回来就有很多人要插人进来,想要趋炎附势的,想要他死的,想要情报的。
那什么人最合适?
女人。
最好还是床。伴的。
可惜,他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