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要去霍格莫德村的日子,在这期间,乌姆里奇总是想着办法的让学生和老师都不痛快,她常常拿着一本册子闯入正在上课的课堂,询问老师一些令人烦躁的问题。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唯独还没去斯内普教授的课,那只粉蛤蟆还惯会欺软怕硬的。
爱拉本以为她会在接下来的课上想办法针对自己,但乌姆里奇对斯莱特林十分偏向,并没有计较她的发言。她怀疑乌姆里奇以前是不是从斯莱特林毕业出去的。
糖果送来消息,学习小组会在猪头酒吧集合。
这是爱拉第一次独自排队,费尔奇看到她的时候还往她的身后看了看:“那个金头发的臭小子呢?”
爱拉冲他勉强的笑笑:“他和朋友在一块。”
居然连管理员都发现他们不在一起了。
走在霍格莫德的路上,爱拉发现了过去从来没有注意到的风景,因为以前和德拉科一块,她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他身上,无心观察周围。
远处传来嬉闹的声音,爱拉偏头望去,德拉科和斯莱特林的学生站在茶馆门口,他们买了许多东西,热闹又开心。
阿斯托利亚笑着看他,就像自己看他的眼神一样。那是看喜欢的人的眼神。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受,但过了这段时间,她心痛的感觉得到缓解。
邓布利多和她说过,记住初心是最重要的,而她的初心里有他。
那又何需要他理解呢?
他高兴就好。他平安就好。
爱拉兀自笑了笑,有些苦涩的收回视线,背着风向酒吧走去。
而金发少年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就收了笑容,落魄的盯着她的背影。
阿斯托利亚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望着爱拉消失的方向。她瞅着德拉科的脸色,从身后拿出几支蒲公英,伸到他面前。
他垂下眼睛,蒲公英在秋风下摇晃。阿斯托利亚明亮的声音说道:“这个季节只有很少的蒲公英了,我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几个。送给你。”
一阵风刮过,它的白色绒毛飞扬起来,随风而去。
德拉科忽然回忆起,一年级他和爱拉第一次登上天文塔,爱拉对他说的话。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花?”
——“蒲公英。”
当时她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她会喜欢蒲公英,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它很自由吧,她总是向往自由。
回忆一旦被打开,就会不断地提醒他挖掘当时对话的细节。他记得那晚上,爱拉还说了很多他听不懂的话。
——“德拉科,我觉得你很像玫瑰。玫瑰美丽、尊贵,代表着爱。但玫瑰却长着刺,人们要享受玫瑰的美,就要拔掉它的尖刺。”
——“你说,会不会玫瑰本来不需要这么多头衔?或许,它就应该生长在荆棘和高墙上,做它自己。”
少女的声音好像就在他耳边回响。
这些话,在当下听来,即是一种深刻的比喻,只有他能听懂其中的意思。
这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所有关于爱拉预知的内容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袋。
时间不对…
早在占卜课之前,她仿佛就拥有这样的能力。他之前有所察觉,却不像现在这样能将一切串联起来,使他如雷灌顶。
爱拉,或许早就知道…
她究竟,都知道了什么?
忽然大风吹来,布雷斯勾住他的肩膀。“快进茶馆吧,风太大了!”
手中的蒲公英彻底被吹散。德拉科还怔怔的盯着它。
阿斯托利亚望着他的脸,终于明白了什么。
猪头酒吧,顾名思义,大门上挂着一只丑陋的野猪头,等爱拉推开酒吧门时,里面已坐了不少人。每个学院的都有,而斯莱特林除了她只有…坐在角落里的西奥多。
见到她来,他微微抬起头,和她对视。
他会来,让爱拉更加意外。
其他学院的学生都不太欢迎他们的样子,他们是传言里出食死徒的家族,这样的人还来学防御黑魔法,岂不是贼防贼吗?
爱拉没有理会那些打量,她坐在赫敏身边,卢娜隔着几个人冲她挤挤眼睛。她也来了。
坐下后,爱拉才看清每个人的表情,很有意思。有的人期待、有的人困倦、有的人不耐。
“是这样的,在我之前的表述中,你们已经都知道为什么要上这儿来。如果有谁愿意学习黑魔法防御术,而不是那个乌姆里奇教给我们的那堆垃圾,我想,那只能靠我们自己解决问题。”赫敏有些紧张,提高音量对大家说道。
“说得好!”格兰芬多的学生先叫好起来,赫敏得到了激励,表情变得轻松了不少。
“我们必须得到正规的训练。”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伏地魔回来了。”
有个女生尖叫了一声,是秋·张的女伴,她把啤酒打翻洒在了衣服上,因为这声尖叫——其实是因为赫敏的话,更多的人发出奇怪的咳嗽和惊呼声,但都克制成好像被那个女生吓到而已。
“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伏地魔回来了?”一个男孩问。
“你是谁?”罗恩不客气的问道。
“扎卡赖斯·史密斯。”他是个赫奇帕奇,他紧紧的盯着哈利。“我想我们有权利知道这些。”
纳威扫视着那些用怀疑眼神瞅着哈利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是聪明的,他们难道不看看还有谁来了吗?
温德林和诺特家的独子和独女,斯莱特林的纯血。他们被钉上食死徒家族的耻辱标签,如果他们真的得知伏地魔复生的真相,那么他们的到来就是最具有代表性的。
因为如果伏地魔没有回来,他们为什么要和其他学院凑一起练习防御咒?难道他们闲的吗?这不是明摆的问题吗?
哈利毫不胆怯的回望那些目光,他知道会来这么多人不是因为大家都想听他授课,而是好奇心驱使。
但他们始终没有弄清楚一点,他们其中有的人,作为霍格沃兹的学生,从来没有试图相信邓布利多,更没有尊重塞德里克。这让哈利完全没有心情面对他们。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直视着扎卡赖斯的脸反问道。“我看见他了。我已经说了不止一次。而邓布利多上学年结束时已经对全校同学公开了事件真相,如果你不相信他,那么你也不会相信我,我不想浪费一下午时间说服别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