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身后的众将听到军令后,便开始鱼贯而入,冲进了夏口城内……
数日之后,十余个打着“袁”字旗号的骑兵披星戴月地来到袁叙大营内。
“启禀主公,沮军师有密信来报。”
袁叙接过书信,一目十行地看完,顿时大喜过望道:“好!好!公与没让我失望!”
正要为袁叙捶腿的董莺也凑过头来一看,只见书信大致内容为:
沮授夜袭夏口城大获全胜,活捉了黄祖,以黄祖之名,俘虏了夏口士兵;唯一的纰漏就是让黄祖之子黄射逃了出去;接下来沮授会继续挥军平定整个江夏郡。
至于黄忠作战之时蒙着面,身穿普通将领的盔甲,不过偏有掩耳盗铃之举。
聪明人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立刻看出端倪。
前脚这边黄忠受伤回荆州修养,后脚那边就偷袭夏口,活捉了黄祖。
你要说这只是个巧合,不是把人当傻子忽悠吗?
不过看出来又能怎么样,没有证据,这么永远都是猜测。
只要袁叙实力强,就算是假的,他们也只能当真的。
董莺看完情报内容,说道:“你可真厉害,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拿下江夏郡。”
袁叙拿了江夏郡,心情大好,便对董莺地说道:“今天早上袁绍已经决定先出一路奇兵偷袭洛阳了。”
袁绍为了能够秘密行军,所以并没有将行军计划公之于众,只是召集了奇袭计划的人员,开了一个作战会议。
袁叙当然不在奇袭人员的名单里面,但是袁叙是谁啊?粮草官!
不管干什么,粮草都不能少!
奇袭作战,首先粮食要带够。
而过来领作战粮食的正是袁叙的堂兄山阳太守袁遗。
都是自家兄弟,袁叙三言两语就套出了奇袭的路线、时间、人员。
董莺当然不知道这些,但她一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娇声说道:“不知道袁绍他们的行军计划是什么……”
只是董莺说还没有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整个人沉默了起来。
面对董莺突如其来的变化,这让袁叙一头雾水起来,董莺这是怎么了?
不会被打坏了吧?
不对啊,我都是打其它地方,可从来都没打她的脑袋,怎么会打坏了?
袁叙轻轻拍了拍董莺的肩膀,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董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随即慢慢变成坚定起来,郑重其事地对袁叙说道:“我以后不会再掺和你和父亲之间的事了。”
“如果你为我父亲提供情报,对你有利,你就写信给他;如果对你不利,你就不要写。”
“我既然已经被父亲许配给你了,那我董莺生是你袁叙的人,死是袁叙的鬼,一切都会以你为主,以你的利益优先!”
董莺一顿真情的告白,把袁叙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十分感动。
袁叙含情脉脉地看着董莺的双眼,让董莺有些迷住了。
随即袁叙突然说了一句很破坏气氛的话——“真的吗,你不会在骗我吧?”
董莺听到袁叙不解风情的话,肺都要气炸了。
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自己认真和他说正事,他居然怀疑自己。
真是气死董莺了。
董莺之所以会让袁叙不用顾忌自己,原来刚才董莺突然醒悟了过来。
袁叙是自己夫君,这个事实是没办法避免的。
自己已经是袁家的人了,当然要为袁叙着想,出嫁从夫,不能老想着自己父亲那边。。
袁叙把董莺抱入怀中,宠溺地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感动。这次袁绍的行军计划会写信给你父亲的。”
当然可不是董莺真的感动袁叙,而是袁叙定制的战略需要。
有些时候对董莺耍点小手段,让她感动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
洛阳八关之一的小平津关的一处黄河渡口。
静静悄悄的晚上,只有晚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声音。
一支规模不小的兵马正快速的急渡这还算平缓的河水。
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这五人是商议出来奇袭人员。
因为这五人全部都是在兖州为官。
刘岱是汉室宗亲,有资格作为主帅;袁遗是袁绍兄弟,总要安插一个自家人。
乔瑁和鲍信作为前锋,刘岱和张邈居中,袁遗携带粮草押后。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只是他们没想到不远处一座树林之中,正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西凉和并州的士兵。
为首的大将正是先前被俘虏的李傕。
李傕为了找回面子,已经跟董卓下了军令状,要么大胜而归,要么以死谢罪!
李傕用着嗜血的目光看着乔瑁、鲍信等人,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自己身上的耻辱。
半渡而击之,令其首尾不能相连!
见时机差不多,李傕翻身上马,接过亲兵手中的武器,虽然之前手臂中了黄忠一箭,但是他现在血液沸腾,无视这伤痛!
吕布、郭汜等一众将领也纷纷上马。
而乔瑁和鲍信还丝毫没有察觉到丝毫危险,还在指挥后续兵马快速跟上。
突然他们耳朵传来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箭鸣声,心中不由一紧,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
箭如雨下,射在了没有丝毫准备的联军士兵身上。
联军士兵的中箭的惨叫声,在李傕的耳中是多么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