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三两下解决了几个小流氓,拍了拍手,看向张婷姐弟俩,目光不善。
他一步一步走去。
“你……”
张锋大吃一惊,他的小弟他知道,那可都是出了名的狠角色,虽说手里没什么人命,但经常打架,就这么被轻易解决了?
“你这厮,算盘打得挺响。”陈词讥笑一声,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张锋面前。
他的压迫感太强。
张锋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放高利贷的没几个是善茬,当即心一横,掏出匕首,打算出其不意给陈词一刀。
但是他的小九九早就被陈词了然于心,略一侧身,随便躲过,陈词反手一拳,打在张锋脸颊,一个空手夺白刃,匕首就到了陈词手里。
“你……”张锋神色骇然,心沉入谷底,心知踢到铁板了,陈词是个练家子。
陈词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张婷,冷笑道:“生意是你做的,出尔反尔的也是你,今天算你们运气好,老子想回去休息了,别有下次,不然老子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张婷赶忙点头,胆战心惊地盯着陈词手里的匕首,生怕他用来划烂自己的脸。
至于张锋,早就吓麻了。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不滚蛋,以后让你说不了话只能狗叫是吧?”陈词忽然鬼魅一笑。
张锋心里咯噔一下,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急忙开口,想求饶,说几句好话,却是脱口而出一声:“汪汪……”
“???”
张婷一愣,一脸狐疑地转过头。
“汪汪……”张锋急了,急得脸红脖子粗,想说话,但是只能发出“汪汪”的声音。
“汪汪……”
他想质问陈词,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始终说不出话,只能狗叫,他是真感到害怕了。
陈词笑了:“这次算你运气好,我不想出手,适当惩罚你一下,要是识相的就滚蛋,再敢找我麻烦,那就不是学狗叫这么简单了。”
张锋心里叫苦不迭,想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声急促的“汪汪”。
张婷一脸绝望,捧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陈词看也不看几人,转身就走。
他的出租屋距离云开路不远,离开这片城中村后,走个几百米,是一破旧的小区,据说原先附近有一所中专技校,所以小区就叫“五中小区”。
房租水电不用陈词操心,黄老板会给钱,甚至连平时吃喝的钱,黄老板也会在年底报销。
黄老板一年到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陈词也只是见过他几面,更多的时候二人是电话联系。
刚到家,陈词都打算睡觉了,电话响了,这个时间段,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黄老板打来的。
“喂,小词,在干啥呢?”
黄老板的嗓门很豪迈,电话那头还有嘈杂的搓麻将的声音。
“老板,这个时间点,当然是打算睡觉了。”
“娘希匹,红中……”
“碰。”
“小词啊,跟你说个事,我上半年打麻将,输了点人情,最近如果有拿着刻着‘黄’字的麻将来找你办事,你就办,嗯,提成照算,除了提成,还有别的好处。”黄老板的声音有些尴尬。
毕竟他自己输了。
而且这个要求,变相跟陈词说要加班了。
“好的老板。”陈词心想,还能多赚钱,何乐不为?至于加班……在这便利店都要闲出淡来了,能赚更多钱,这是好事。
除了提成,还有别的好处?
黄老板绝对算是一个大方的人,他说的好处,陈词竟有些期待起来。
“嗯,有解决不了的给我打电话……哎,娘希匹,胡了!好了,小词你休息吧,不打搅你了。”不等陈词说话,电话就挂了。
黄老板风风火火的态度,陈词早已习以为常。
次日一早,陈词刚开门,便闻到一股恶臭,不由皱了皱眉,只见自己出租屋的门口被泼满了粪水,还有几个邻居捂着鼻子指指点点。
“小词啊,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有个大妈走过来,揩油似的捏了一把陈词的肩膀,咯咯咯坏笑着。
陈词顿感一身鸡皮疙瘩,不动声色推开她,笑道:“应该是吧,没事,我叫人来清理一下。”
“小词啊,在外打拼不容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今天是泼粪,明天是什么还说不定呢。”大妈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小词,你也是个乖孩子,可不能跟社会上的那些烂人乱搞。”
“……”
邻居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最后,陈词打了电话,花了五百大洋请了清洁工来打扫,这才黑着脸去便利店上班。
不用想,就是张锋那个杂碎叫人来搞的。
看来昨天那一手,还是没能震慑住他,陈词打算今晚好好去找一下他的麻烦,要是张锋一直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陈词还真觉得心烦。
便利店的生意还是冷清。
早上只有寥寥几个客人,都是住在的城中村农民工,买了几包烟。
到了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面色青白的小青年,此人长得极为猥琐,一张脸呈现病态的苍白,在便利店门口徘徊了十几分钟,最终咬了咬牙进了店门口。
“请问,是陈先生吗?”
陈词还躺在摇椅上刷短视频,心想现在这些女的,浓妆艳抹的,脸上的粉底估计两斤重,画得估计她妈都不认识,穿个暴露的性感短裙,搔首弄姿跳两下,就有冤大头刷礼物?这钱赚得太轻松了吧。
又想到自己累死累活,还要冒着被报复的风险,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
陈词听到动静,一抬头,懒洋洋地回道:“要点什么?”
小青年似乎有些拘谨,攥着手里一枚麻将,在陈词面前晃了晃,说道:“陈先生,这是我朋友给的,说是拿着这东西来云开路33号,有家便利店,老板叫陈先生,可以帮我。”
陈词看到那麻将,心神一凛,心想昨天黄老板才说,今天就有客人找上门来了,速度未免太快了点,但毕竟生意上门,陈词也不能视若罔闻,当即起身,接过那麻将看一下。
这麻将和普通的麻将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背面刻着隶书字体的“黄”字纹路。
“哦,进来说话吧。”
陈词收了麻将,带着小青年上了二楼那间略显陈旧的房间。
小青年开始自我结束,说起自己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