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才最终停留在宋时微的身上。
梁贵妃看着皇帝更喜欢宋时微,心中喜悦,刚刚在前面行礼的时候,她就畏畏缩缩,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模样。
这种人,如果进了宫,还不是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她不希望两人中任何一个人入宫,如果非要有一个人,那她更不希望宋清洛入宫。
“时微,过来给本宫看看。”
梁贵妃含着笑,好像和她关系多亲近一般。
不过宋时微还是走了过去,毕竟现在还不能翻脸。
梁贵妃拉起宋时微的手,细细看着才撸下手腕上的极品粉翡镯子:“这粉翡还是趁你这种年轻的姑娘,我啊,老了。”
梁贵妃的声音娇媚,一句话转了好几个音,早就勾的皇帝移不开眼。
“爱妃不老,朕觉得爱妃还和年少一般美丽。”
这话梁贵妃一听,立马掩着唇娇笑,眼神却避开皇帝炙热的视线,手上用了些力气,将宋时微往前带了带。
“臣妾听说宋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让时微给您表现一番?”
宋时微听到这话,怯怯的低着头,一副小家子模样,看得皇帝有几分不喜,但是她的脸又确实生的貌美,叫皇帝的心痒痒。
“既然如此,来人,把库里的凰筝拿来。”
宋时微对凰筝的印象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记得上辈子这把琴可是落到了宇文宜手中,宇文宜可是宝贝的不行。
“父皇,儿臣听说赏花宴上有人要弹凰筝,儿臣也想来一睹那人的风采!”
想谁,谁就到。
宫女扶着欢脱的宇文宜,后者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用天真的声音对着皇帝撒娇。
要不是宋时微清楚她的本性,怕是又要被她伪装的外表欺骗了。
“见过公主。”
宋时微带着宋清洛按规矩行礼,正好送凰筝的人来了。
凰筝是前朝皇后的心头宝贝,据说凰筝只能被认定的人弹奏,强行弹奏凰筝不仅会被割伤手指,而且凰筝也不会发出一声音调。
梁贵妃和宇文宜都用嫉妒的眼神看着宋时微,只是宇文宜的眼神更加隐晦,倒显着梁贵妃不加掩饰了。
毕竟整个皇室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乐器,大家心照不宣的都认为得凰筝者,得圣心。
而后宫中的女人,不就是依仗着皇帝的宠爱度日,甚至不惜为此付出一切。
而宇文宜则是想要凰筝背后的权力……
两人皆是虎视眈眈看着宋时微即将弹奏的琴,突然一个小宫女慌慌忙忙的走进来,冷不丁的撞了一下一旁站着的宋清洛。
宋时微几乎是下意识的托着宋清洛,只是她的手指和宋清洛的手一同压在了凰筝上,凰筝发出来淳厚悠扬的声音。
她清楚的看到宋清洛将手指上的血抹在自己手指上。
随后错愕的站起了,失神的喃喃着:“我刚刚是弹响了凰筝吗?”
宋时微看着她雾气朦胧的眼睛抬眸看着上面激动到站起身的皇帝,心中暗骂不好。
皇帝这是看上宋清洛了!
“哈哈,这凰着与你有缘,你叫什么名字?”
年过半百的皇帝走到宋清洛身旁,自认为迷人的说着。
宋清洛也适时脸红着低下头,小声说着:“臣女宋清洛。”
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怯模样叫皇上看的心中欢喜,立马就下了道圣旨,宋清洛摇身一变成了宫里的怜贵人。
梁贵妃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宋时微,仿佛在责怪她没入皇帝的眼,却只能压着心里的不快,对着宋清路扯出一个大度和善的笑脸:“怜贵人在宫中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本宫,本宫一定会帮你。”帮你早点去式。
“清洛,那深宫万劫不复,那些后妃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怎么斗得过她们!”
一出宫门,宋时微拽着宋清洛的胳膊,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在她看来,宋清洛该有更好的生活的。
“够了!”
宋清洛甩开她的手,一双美眸阴狠地瞪着她。
“宋时微!你弄清楚,我是庶女,你是嫡女!你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做正妻,我呢?”
“我只能是侧室,说难听点,我就是妾,永远上不了台面的妾!”
宋时微看着情绪激动的宋清洛,她委屈的流出眼泪,红着眼眶像一只受伤的兔子,她声音哽咽的说着:“姐,这是我能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好的归宿了。”
“梁贵妃的意思,明摆着想要你我入宫一个,我没机会了,反正早晚都是妾……为什么不能身份名头光鲜一些呢?”
看着宋清洛嘴角牵强的微笑,宋时微疼极了。
虽然她早就不是宋清洛了,但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姐姐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你等着我。”
宋时微拭去宋清洛脸庞的泪珠,将头上的带着梅花印记的簪子拿下来塞进她手里。
“会有人保护你的。”
宋清洛跟着宫里的人进去,宋时微则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姐妹两个人,被一道高耸的宫墙隔开。
宋时微转身想回头看她有没有回头,却只看到紧闭的宫门。
“呦,怎么?嫉妒你妹妹被皇上看中,你也没想到吧!”
白荷实在是忍不住,直接嘲笑宋时微。
正烦得要死的宋时微含着善意的微笑,一步步走进白荷的身边。
用手指挑起她鬓边的发丝。
“白小姐,你知道吗?我可是很喜欢你着一头乌发,只是头发越长,这见识越短啊。”
“清洛能被皇上看中,那是她的荣幸,可惜啊,你没被皇上看中,倒是可惜了这身衣裳了。”
说啊,宋时微还越略带惋惜的看了眼白荷身上的衣裳,仿佛这身衣服她不配穿。
“呵,那你也配不上这身衣服!”
白荷气恼的说着。
宋时微颇为认真的点头,“对,我也觉得,毕竟着绛紫色的衣袍,可不是我这种气质的人能驾驭的。”
“本王就觉得你能驾驭。”
宋时微转头就看到了温十方,他穿着一身粉红衣袍上面的花纹与她同样式,就这样站在她身后。
不过才一会功夫,他就回府换了身衣服,还是这么骚包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