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晗舟一脚踹开内室的门,又规规矩矩地将门关上,落下木桩。
他脚下徐徐生风,走到床榻旁边,几乎是把容卿卿扔在榻上,紧紧反扣住她的双手,整个身躯压了上去,滚烫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脖颈上。
顾晗舟伸手去摸索她身上衣襟的系带,好一会儿才将她的外袍剥落,旋即是中衣。
他飞快地将自己的外袍一把扯下,搂着她的腰往床榻上一提,贴着他精瘦的腰线,二人缠绵在一处。
他将床帘帷幔扯落,挡住了无限旖旎春光。
容卿卿猛然反应过来后,她不再乱动,随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胡作非为,感觉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顾晗舟将她的鸳鸯红肚兜扯下,与此同时容卿卿迅速扯来一床棉被,将两人身形盖住。
她瑟缩着,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第一次与他此般坦诚相见,她又羞涩,又不适应。
顾晗舟将自己的里衣解开,随手一抛,衣料落在地面。
火热的气氛烘托到极点,他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落下密集又燥热的吻,最终停在她锁骨上那一颗朱砂痣上。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旋即轻轻咬了上去。
“卿卿,可以吗?”
顾晗舟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极度隐忍着什么。
容卿卿毫不怀疑,只要她现在说不可以,他能安然无事穿上衣服去泡冷水。
她轻叹一声,捧起他的脸,凑近去亲他的唇,热气灼人,辗转亲吻,感觉有把火在两人心头叫嚣着点燃,将一切都燃尽。
钝痛一阵阵传来,她额头上渗出细密冷汗,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她狠狠咬住了唇瓣才不至于失声叫出来。
房内的烛火颤颤巍巍,她浑身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隐入漆黑茂密的发丝间。
顾晗舟弯下腰,唇舌扫过她被泪水湿润的双眼,逐渐向下舌尖将她的牙关撬开,长驱直入,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容卿卿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撕裂了,她双眼发黑,双手紧紧攥紧床单,“顾晗舟,你混蛋!”
那一瞬间,她几乎要晕死过去,忍不住呻吟出声,张嘴狠狠咬在他的肩胛骨上,不让自己发出那令人羞耻的声音。
“混账!”
容卿卿泪如雨下,发出呜咽声。
他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抹去她的眼泪,在她额前轻轻落吻,语气宠溺:“小哭包”。
顾晗舟并未退出来,只是紧紧地搂住了她,让两人贴得更紧些。
容卿卿迷迷瞪瞪地想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蛮横地抱了回去,压在身下,“乖乖,不疼了吧?”
“疼。”
夜色已深,房内的烛火一盏盏地灭了,最后一点光亮都消失不见。
容卿卿的下半身仿佛被人撕裂,雪白的床单上的血迹仿佛绽开出一朵妖异的曼珠沙华。
摄人心魂。
她的发丝凌乱,大片铺散在身下,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仿佛没了气息一般。
“水......”她干哑的声音发出,把自己都惊到了。
莫约是喊叫太久,嗓子受了损伤。
顾晗舟不徐不疾地抬手,将里衣穿上,下了床榻给她倒了一杯水。
他扶起她的脑袋,将茶杯凑至她的唇瓣。
容卿卿贪婪地吮吸起来,将一杯水一饮而尽,终于舒出一口气。
她没有半分气力,也不想说话,看着顾晗舟都有点冒火。
他重新钻进被褥中,却被她的爪子挠了一下。
若是她的腿还能动,恐怕少不了狠狠踹他一脚。
顾晗舟笑意盈盈,将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臂弯中,“卿卿,很疼吗?”
她瞪了他一眼,不答话。
“其实,我也疼。”
容卿卿猛地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对他冷哼出声,哑着声音,“你?”
“太小了,好不容易进去了些,你又无法放松,的确疼,不假。”
容卿卿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头,他还在这委屈上了!
“活,该,谁叫你,不停。”
她的嗓音难听得就像公鸭叫,一双眼睛都哭得红肿,怕是泪水早已悉数流尽。
男人在床榻上,难不成都是同一番禽兽不如的模样?
容卿卿阖上眼睛,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你,进宫,去问母妃,拿些药膏。”
“嗯?什么药膏?”
“消肿!止痛!”她像是一只发怒的小狮子,眼眶里都隐隐闪烁着火焰。
她下半身都痛得失去知觉了,恐怕是又红又肿。
直到如今,她才深切体会到,为什么每次母妃与父皇欢爱过后,都扶着腰走路。
她明日怕是路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