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本该带新生回休息室的级长艾米斯·迪歌却带着大家去厨房“见见世面”。
挠了挠画上的梨子,小獾们争先恐后地涌进了厨房。热情的家养小精灵们极尽可能地奉承各位新生,不断催促大家点菜。一个胖胖的男孩——艾玛记得他叫扎卡赖斯,鼓起勇气说自己想吃些苹果派后,他面前的那个家养小精灵竟然感动得痛哭流涕了起来!
一个名叫丢丢的家养小精灵自称对龙国菜最有研究,还承诺艾玛夜宵可以吃到虾饺。艾玛一问才知,原来高调的张秋学姐早就已经找过丢丢了,丢丢是这里龙国菜天赋最高的一个。
从厨房离开以后,级长带着一群小尾巴走向了右侧走廊角落的一堆大桶前面。新生们都面面相觑,艾玛好奇地张望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一扇门,也没有奇怪的雕塑或者烛台。
“听好了,记住这个节奏——‘赫尔加·赫奇帕奇’”。级长艾米斯掏出了魔杖,敲击了几下第二排中间两个大桶的底盖。
众目睽睽之下,盖子自动旋开,露出了后面的通道。
“千万不要敲错盖子或者节奏哦!”艾米斯狡黠地眨了眨眼。
赫奇帕奇的休息室虽然在地下,但是天花板却被施加了足够的阳光咒,房间里温暖明亮又舒适。有许多从天花板垂挂下来的植物,摇曳着它们的叶子,似乎在欢迎新生。
“不——等等——,这些植物真的在说话!”那个最先向小精灵索要食物的男孩突然大喊了起来。他面前摆放着一盆紫色的小花,随着花瓣的摇摆,发出了稚嫩的童声:“欢迎来到赫奇帕奇休息室,我的园丁们。”
今年,赫奇帕奇新添了6名女孩子。三人一间卧室,一起住在一个大概可以被成为两室一厅三卫的空间。
“嗨,艾玛,我们住在同一间卧室!”
长得像加菲猫的加菲娜开心的跨住艾玛的胳膊,另一只手还端着一盘车厘子。
“哇!见者有份。”明蒂开心地拿来了加菲娜手里的盘子,还不忘顺手塞进艾玛嘴里一个。
明蒂·麦基是一个精瘦的女孩,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后脑勺一个干脆利落的棕色马尾辫。说话的时候,她喜欢用自己黑色的眼睛直视别人,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她也和艾玛住在同一间卧室。
“唔…真甜”,咀嚼着明蒂塞来的水果,又看了一眼嘴巴塞满的加菲娜,艾玛突然觉得自己也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高中时代。
“车厘子是离开厨房前找小精灵要的。我爸爸我说,有一个叫甜甜的小精灵那里永远有最新鲜的水果吃,你们以后也可以找他要。”加菲娜的父亲也是赫奇帕奇,她早早就知道哪里能要来食物了。
“你们都是纯血巫师吗?”艾玛好奇地询问。之前在餐桌上,她只知道加菲娜家里几乎没有麻瓜亲戚。
“我家不是,我的外祖父外祖母都是麻瓜,他们家住在伦特。”明蒂接话,“我妈妈是拉文克劳,爸爸是斯莱特林。我本来上过两年麻瓜小学的,但是我的祖父祖母强烈反对,还把我从学校‘偷了’出来。艾玛,你家住在哪里?”明蒂看向艾玛,眼含期待。
“我家也住在伦特!”艾玛兴奋地回答,为自己在麻瓜世界能有同学感到激动,“假期的时候咱们可以约着出去玩。加菲娜,你还没有去过麻瓜的世界吧?”
“好呀好呀!”加菲娜欢呼起来,却又突然小心翼翼地询问两人:“可是麻瓜们的衣服都好奇怪啊,我不是很喜欢穿……”
“那是因为很多愚蠢的巫师乱搭配!”艾玛和明蒂异口同声。
到底是小孩子,艾玛一开始还听见明蒂和加菲娜兴高采烈地计划着圣诞节,但是说着说着两个人都直打瞌睡,慢慢睡着了。
窗外繁星点点。
霍格沃茨的课程设置得很简单。魔法这种东西半看天赋半看努力,艾玛活了两辈子,又在龙国的高压教育下坚挺了十几年,学习方法与习惯上就领先了这群小孩子一大截。
果然,开学的第一堂课,艾玛的进度成功地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再加上艾玛迫切地希望能够学到足够的知识,在一年后可以保护家人。因此,开学短短两天,她“獾院学霸”的名声就被传扬起来了。毕竟,变形课上,艾玛是第一个把火柴变成针的学生——比拉文克劳的小鹰们还要快上几分钟。
星期三,是艾玛的第一节魔药课。周三早上,艾玛来不及跟室友加菲娜和明蒂打声招呼,7点就早早地来到了魔药教室,开始翻找教室后面的柜子。
谢天谢地!果然混血王子的旧课本不止一本,艾玛可以心安理得地先把一年级的书据为己有,还不用担心影响剧情。
于是,鹰院的新生斯科特——一个大手大脚的男孩子,来到教室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今天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到教室的。
“早啊,霍普小姐。”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一声招呼,心里盘算着下次一定要更早。
趁着教室人不多,艾玛仔细端详手中的书本:课本保存得很完好,一些魔药的处理方式被画上横线以后打了问号。问号后有的会介绍另一种更加简便的做法,有的时候则是解释了为什么看似更加高效的做法不合适。
斯内普教授进来前,加菲娜整个身子都探到了艾玛这里,喋喋不休地询问艾玛为什么来得这么早。
突然,教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斯内普教授快步走上讲台,挥了挥手里的魔杖,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加菲娜被吓得急忙坐好,斯内普教授又挥了挥魔杖,黑板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配置睡眠药水的步骤。简单说了几个配置重点后,大家开始叮叮当当地制作魔药。
步骤很简单:水仙根粉加上艾草叶子,熬制过程中还要放一些鳄鱼和蝙蝠的眼泪和蒲绒绒标本。
艾玛飞速地调好了正确的睡眠药水——药罐里用来做实验的甲虫仅仅把头埋进去就马上睡着了。
交上作业后,斯内普教授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讶异。但是紧接着,他就给了艾玛一个“A”。
真难过,艾玛前两天都是拿“O”的,这是第一次成绩下滑。
艾玛决定下次要做得更快更好。
趁着其他同学还在手忙脚乱地调配药水,艾玛开始实验不同成分的作用:水仙根粉和艾草熬制的药剂会让甲虫流泪,加入鳄鱼的眼泪后则会让甲虫停止流泪;蒲绒绒让甲虫变得安静,蝙蝠的眼泪却让甲虫痛苦地抽搐,并不停地用爪子试图抚摸它的眼睛。
艾玛的实验引起了斯科特的注意。
“艾玛,你在干什么?”斯科特走过来悄悄询问。他也交了作业,成绩单上明晃晃的A让艾玛心情好受了许多。
“你难道不好奇睡眠药水的各个成分的作用吗?”
“嗯…有点。你实验到哪一步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当然!”
实验的速度加快了,两人最后得出结论:水仙根粉和艾草药剂类似一种导入剂,可以让魔药作用于眼睛;三种生物的眼泪中,蒲绒绒应该是镇定和止痛作用,鳄鱼的眼泪和蝙蝠的眼泪混合作用在眼睛上可以让生物产生困意,但是同时也会对眼睛产生伤害,因此需要蒲绒绒来抵消负面影响。
做完一系列实验以后,艾玛发现自己可以准确地判断出同学们都犯了哪些错误——有的是鳄鱼的眼泪加多了,有的是艾草与水仙根粉熬制的时间不足……
于是,无事一身轻的个人开始对着教室指指点点:
“加菲娜的蒲绒绒量放多了,她的甲虫接触到药水后先发呆了一会儿才睡着。”
“看我们学院的谢尔逊,他一定是没有把药水混合均匀,那甲虫看着像是在做仰卧起坐…他的动手能力总是很差”斯科特也跟着评论。
两人开开心心地凑在一起嘁嘁喳喳,越说越自信,艾玛的声音也忍不住越来越大。
冷不丁地,艾玛耳边传来了斯内普凉飕飕的声音:
“看来霍普小姐不仅在忙着制作正确的药水,还在忙着做错误的。既然你那么闲,不如负责给班上同学的药水打分吧。另外,你是一名会写字会看书的女巫,不是什么不长脑子的神奇动物。除了一次又一次浪费魔药以外,就不知道去图书馆翻书吗?”
艾玛心惊胆战地看着斯内普,但是斯内普说完就不再抬头,而是递给了她一张成绩单。
于是,艾玛战战兢兢地在斯内普旁边站着,等着同学们一个个上交药水,小心翼翼地给同学们打分:如果有哪个同学药剂制作得不够完美,而艾玛又不想给一个太低等级的时候,斯内普就会用一声冷哼表达自己的不满。
终于熬到了下课,所有的赫奇帕奇都松了一口气!
但艾玛感觉斯内普可能还算是一个合格的老师——走出教室前,他给獾院加了3分,作为艾玛的工资。
不仅如此,斯内普教授还要求艾玛以后都负责给学生打分(我会监督你打分的标准的——他补充)。他甚至递给了艾玛一张写着《基本魔药材料原理》的纸条。
下课以后,艾玛还不觉得怎么样,加菲娜的腿都软了。
“天呐艾玛,我以为你会被关禁闭了呢!”加菲娜整个人都挂在了艾玛的胳膊上。
“怎么会,斯内普教授虽然很严肃,也不爱给其他学院的人加分,但是只要你把魔药做好了,他就不会再去管你——不过,艾玛,你的实验让我受益匪浅啊。”
斯科特在一旁插嘴——一堂课下来,他已经自觉地认定自己和艾玛是朋友了。
原来,在拉文克劳的学生眼里,斯内普教授不过是一个很严肃阴沉、需要学生们花时间适应的老师罢了——难道魔法史课就不需要适应了吗?
除了一向敌对的格兰芬多,就连赫奇帕奇的学生对斯内普教授的态度也很平常:除了对对院长斯普劳特这个慈祥的奶奶感到更亲切外,赫奇帕奇对所有教授都一视同仁。
想到这里,艾玛有些释然——能够帮教授做些事情,就意味着自己有疑惑的时候可以得到解答。对于想赶紧提高自己的能力的艾玛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竟然混上了魔药课课代表。”艾玛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