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
她还想起了她贴着那客人的样子,得亏这里没有外人,不然肯定会被人抓走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些想念那客人。
不知道那位客人是不是已经离城了。
苏轶云扮演的“主家”倒确实是怒气冲冲地离城了。
在出城时还撞到了一个人,当时本来应该是“她”的错,但是结果骂了对方一句,最后丢了一锭银子给撞到的人,直骂就是看中“她”的钱!
被撞的人莫名其妙,但是能白得一锭银子倒是也开开心心的。
这桩事在大街上很快便传开了。
宁可听到此事也笑了出来:“他们动静搞得这么大,居然还没惹众怒?”
许安清道:“云公子很聪明的。”
宁可听到这话笑得更开心了:“既然他们都已经出城了,我们也准备出城吧。”
许安清看着宁可的笑容,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说的内容。
“主家。”
宁可刚到驿站,苏轶云就迎了上来。
苏轶云也不开口,就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宁可。
宁可有些招架不住,终是夸道:“这事做得不错。”
苏轶云在听到这话是眉眼明显放松了许多,脸上也有着笑意:“主家可有奖励?”
“奖励?”祁濯突然从旁边凑了过来,双眼发光地看向宁可。
宁可知道自己这会儿在祁濯眼里就是个行走的金库。
宁可想了想,原身库里好像还有些藏品,道:“回城后给你们赏赐。”
祁濯高兴地领了赏,苏轶云突然上前一步在宁可耳边轻声道:“我能用这赏赐换一次侍寝吗?”
宁可面色一红,当做没听明白。
“主家你脸红了诶。”
安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冒了出来,大声嚷着。
嚷完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他意识到自己又口不遮言了,只得捂住自己的嘴,进了驿站,试图假装自己没出来过。
苏轶云轻笑一声:“主家。”
“闭嘴。”宁可瞪了苏轶云一眼。
许安清垂下眼眸掩住自己的神情。
“主家,我们要出发了吗?”安赫突然又冒出了个头。
宁可看了下天色,他们从城中出来已经比较晚了便道:“今夜在此休息吧,明早再出发。”
驿站环境并不算好,房间有没有太多,所以他们一行人只能都一起挤一挤。
现在剩下的人都有争宠的想法,所以都提出了和宁可一间房去伺候她。
宁可看着那堆人,最终谁都没同意,只道出行在外要从简,不需要他们伺候,然后把云柒和程桑带进房间就不管他们了。
这九个人都各怀鬼胎,宁可索性不掺和,爱咋滴咋滴吧。
这里夜间起了风,所以睡着倒是挺舒适的。
宁可醒来时感觉自己难得睡了个好觉,只是那些贵人似乎不太好。
看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在见到宁可时都试图提起点精神,但是眼睛状态还是不太好。
尤其是薛衡,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面小的铜镜,看到自己的面容惊呼了一声后,当即给眼睛上抹了些粉,见遮住了瑕疵这才舒适些。
薛衡装扮完正要把铜镜收起,就见容行之从背后走来,似是不小心瞥到了自己的面容,转身又回了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状态已和平常一致。
叶斯瞥了一眼两个补好妆的人,啧了一声:“你们这么麻烦么?”
安赫四周都瞅了瞅:“你们还有谁要补妆吗?”
其他人似乎有些总感觉自己身上也不太对劲,但是最后还是都看向了宁可。
宁可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了,率先走了出去:“要不我们赶路吧?等会儿天气就开始热了。”
许安清道:“我们听主家的。”
宁可点头,直接上了马车。
现在他们一行人出行只有两辆马车,一辆马车宁可坐,一辆马车当时跟着宁可停留在北林城的那九位贵人。
宁可决定还是让他们九个人去挤那辆马车,上了马车就把帘子关上做闭目养神状,谁叫也不理。
也许是知道不管谁上宁可的马车,其他的人都不会乐意,这次倒是都安安静静地上了另一辆马车。
他们怕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所以一直在赶路,连午膳都是随意吃了点,在快到傍晚时却没办法往前走了。
前方有人在拦车,宁可的马车现在在最前方,听到了一个年老的声音不停地叫着换路线,别走这条路。
“阿桑,你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程桑走到了那个老人面前站定,还不等她开口,倒是老人先问了一句:“您是这位主家的管家吗?”
程桑点头:“是的。请问老人家,在此设置路障是何用意?”
“麻烦您告诉您主家,这地不能过了啊。”
程桑疑惑,这段路是去往凉山行宫的必经路程,先行一步的大臣及其他贵人肯定也是走的这条路,怎么他们没有被拦下来?
前后不过两日时间,难道还会出现什么特殊事件。
“老人家,这是为何?”
老人家苦口婆心劝道:“此地近日有流寇出现,专抢过路人的东西。您快劝您主家别走这条路,这群天杀的抢不过也会杀人的,太危险啦!”
“没有护城军去剿寇吗?”
老人家摆摆手:“护城军去啦,但是没有用啊。他们人太多了,而且在山里,都不一定能找到他们人。”
宁可听到这里,作为游戏党,再次嗅到了重要剧情的线索,掀开了车帘:“老人家,这批流寇是何时出现的?”
老人家回忆了下,才道:“快半月了吧。”
半个月,和水患时间极为相近,而这条道也能通往河清城。
河清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可突然想起先行一步的大臣们和其他贵人,再开口问了一句:“老人家,您是一直在这里守着的吗?”
老人家道:“是啊,从我孙女被流寇杀了后,我就想着不能让更多的人遇害了,便一直在这里守着不让过路人走这条道。”
“那两日前是否有几个车马队伍从这经过?”
老人家许是年纪大了,再想了想才道:“有的,但他们倒是挺听劝的,改道前行了。”
程桑没忍住开口问道:“改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