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宁可眼前出现了一只手不停挥着,这才清醒过来。
昨天那个吻还有苏轶云说自己心生病了的模样一直在脑海里回旋。
宁可这人本就容易心软,在现世界里也是,公司里是个小透明还好,但对朋友历来是朋友一撒娇就都给给给,就连网络上也有这个被动技能。
自己辛辛苦苦研究的解密通关攻略,可能别人撒个娇就会把攻略整理得极为详细发给对方。
当时苏轶云那颓废的样子再次把宁可的被动技能打开了。
她居然答应了苏轶云的亲近。
宁可现在就怕苏轶云出其不意地做点什么。
“陛下?”
程桑又叫了一声,宁可终于回过神了:“何事?”
“步大人已经和秋大人出发了,让我和陛下汇报下情况。”
宁可点头:“宛风那边也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吧?”
“是的。”
水灾之事很重要,宁可收回了乱跑的思绪,集中注意力在此事上:“近日可还有关于河清城的折子呈上来?”
程桑把桌案旁的一个折子拿了过来:“这份折子,秋大人临走前,让陛下一定要看。”
宁可打开折子刚看了一眼就没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陛下?”
程桑也是首次看到宁可这种生气的神情,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
“马上把工部那堆人给我叫过来!”
宁可把折子甩在桌子上,第一次气得这么狠。
真的是可以啊!
不管是男尊还是女尊,是现世界还是游戏世界,阳奉阴违这一套都玩的溜啊!
“容大人,您可知此次陛下紧急召我们所为何事啊?”
容清刚进宫就遇到了工部的其他同僚。
容清摇头:“我也不知。”
“容大人,你家小公子可是贵人啊,你也不知道吗?”
“休得胡说。”容清严肃地看向说话之人:“后宫之人不可干政,诸位大人可别胡说。”
“是我多说话了。”说话之人嘴上说着错了,但是神情显然还是有些不服气。
也就是仗着自己有个长得好看的儿子罢了,也不知道神气些什么。
容清等人走进御书房,发现格外安静,一时之间也很紧张。
“诸位大人请吧。”
程桑开口,做了个请的动作。
容清看了他们一眼率先走进书房,桌案上有一份折子散乱在一旁,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情况,看来问题出在这份折子上了。
“参加陛下。”
众人行了个礼,大气也不敢出。
宁可也没说话,不知道耗了多久才淡淡开口:“诸位大人可知,今日唤你们来所为何事?”
众人相互看了看,不敢开口。
“不知道?”
宁可把旁边那份折子丢给了她们。
折子正好散在容清旁边,容清捡了起来。
折子上的内容不多,开篇就是一句:“河清城水患虽起因为暴雨,但如此严重却为人祸。”
容清迅速扫完内容把折子递给了其他大人查看。
宁可看着下方一堆人神态各异,缓缓开口:“如何?”
“陛,陛下恕罪啊!”
几位大人啪的一声跪了下来。
“恕什么罪?”宁可语气漫不经心却让这几位大人不敢再说话。
“此事是臣管教不严,还请陛下责罚。”
容清见状也跪了下来。
宁可哼了一声:“你当真是管教不严,还是不理事?”
“此次已提前预警,让加固南方水利工程。结果倒好,银钱拨了,水利工程连面子功夫都没有是吧?容大人,你可知现在到底造成了多少损失?”
“请陛下责罚。”
“责罚是要罚,但现在加固工程的银钱去哪了?这种款项也敢贪?”宁可越说越气。
“此事吾就交给容大人。”宁可看了容清一眼。
容清这个人平常看起来也是一板一眼的,所以宁可是相信她和这件事无关。
如果有关,此事都已经放在明面上了,也得给把钱吐出来。
“另外,此事让薛大人从旁协助,若发现幕后者直接打入大牢按照律法处置。”
“是。”容清应了下来。
宁可再敲打了几句便让他们离开了,她现在只需要等结果。
容清出去后就遇到了在外等着的容行之。
“母亲。”容行之唤了一声。
容清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开口:“你怎么出来了?后宫之人未经允许不能私联朝堂之人不知道吗?”
“我只是有些想念母亲了。”
容清心软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既已经入宫,就好好伺候陛下,别想这么多。”
“听说陛下召母亲来,是因为水利银钱被贪污一事?”
容清神色紧张地看向四周:“你从哪听说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作为后宫之人,要明白哪些话该听哪些话不该听。”
“母亲难道不愁这件事到底从何地方查起吗?”
容行之这次并没有被母亲的话语吓着,他想起那个人对他说的话,要想母亲认可他,他必须得完美地解决一个问题。
容清呵斥道:“官场之事你懂什么,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
容行之垂下眼眸掩住了自己的情绪:“南方城市一共就四个,最南边的要数河清城和曲阳城,这两个城市的银钱应该是最多的。”
“按照过往惯例,超过一定数额的银钱是会安排专人押送银钱的。”
“银钱被贪污的地方只有三个地方,第一个地方是从皇城中出去时就数额不够或是已经被人掉包,第二个地方便是押送银钱的路上,第三个地方则是河清城。”
“如果折子能到陛下处,说明河清城并不会吞并这笔银子,否则这折子断不会这么快送到皇城中来。”
容清本想打断容行之,但没想到这番话倒是提点了她:“你的意思是,贪污之人就在皇城之中?”
押送银钱的人也是皇城中人,河清城没有问题的话那就是出在了皇城中。
“母亲去调查一番便可知。”
容清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就要走。
“母亲。”容行之抿着唇,渴望地看着容清。
“还有何事?”
容行之眼眸中的光一点一点散去,垂下头:“无事,母亲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