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大人困扰,他在心中悄声计划着,不若和高家军带上火油,去那山上一把火将他们的山寨烧的干干净净!
如此也是了了江大人的一番烦恼!
江南无奈的看他一眼。
“那还真是多谢高将军了,在下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说完想起这位连未婚妻都不曾有,这话与他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罢了,可曾知晓这城中还有多少百姓家无田产?”
在他们来此之前,城中百姓是各个手握天产,即便此处赋税极高,却也够他们过个寻常日子。
可听说现在,这群百姓们日日提心吊胆,莫说是要过日子,这家中无铁,屋中缺粮,就连山上草根,也都已经被人挖的干净。
还留在城中的,只是从前尚且还有些家底。
此事说完,百姓们也是抹了一把辛酸泪。
也是亏得此处得了百姓相助,沈赫合当日正觉古怪时,突然听得一个头戴汗巾,还是那副土匪打扮的小子过来找他。
这小子便是那日跟着一同上山的土匪之一,虽是放过了他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包括面前这个小子,但凡是同落草拴在一起混迹过的,甭管是一日两日,都被江南一同扔到了半山腰,让他们去开垦荒田!
年纪轻轻,一身蛮力无数使,倒不如用到合适的地方去。
此事让不少人怨声载道,这小子主动前来,怕是没什么好事。
高长恒二话不说,拔剑便是威胁的瞪了过去。
那毛头小子被他吓了一跳,正要开口时却见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拽了他一把。
江南这才见着那一个和毛头小子长相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站出来。
“江大人,胞弟一时糊涂,坐了那等丧尽天良之事,还望大人原谅。”
被他压着脑袋道歉的少年也没有半分怨言。
见状,江南微微挑眉,对他们的这番忏悔之言很是好奇。
“该说的话那日都已经说过了如今只需他们做好事宜便可离开,若要感谢也不必再加一个你,有什么要说的,不如直言。”
书生听了这话动作微微一动,心中感叹一句果真厉害,不过打个照面,瞳孔微微一缩,却不敢开口,只是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飞速的塞到一旁高长恒的手中。
动作之快,高长恒险些都不曾接住!
“在下告辞。”
这青年生怕他人知晓一般,手中东西一塞,便是带着那毛头小子飞一般的跑了。
“这书生做什么的,没头没尾的。”
高长恒念叨一句,可当他拆开手中纸条一看,顿时表情一变!
“大人。”
他猛然转过头,见江南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手。
“有人要害我?是那个姓周的,还是姓沈的?”
身处异国他乡,江南对此早已有了防备,一句话也是让高长恒感叹不已。
“他们二人联手,方才那书生是无意撞破,只听说那两人要带支开我等,您去一处偏远之地。”
江南并不意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定然是盯准了自己手里的黑火药。
“他们有命惦记,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拿!”
何况从京城一路过来谁说他身边就只有高家军了?
周氪逞还不知晓自己的阴谋早已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如今还想要隐藏,不过徒劳而已。
周氪逞自认为屈辱,放身段去了一趟太守府,眼见江南在此浇花,心中又是惦念的一番。
该如何让他以为自己放下身段,请人去偏僻之地好生讲讲?
首当其冲,周老爷亲自带了一壶美酒,邀请江南同游!
“江南大人,此处河堤十分宁静,很适合谈论你我之言,不知意下如何?”
这番邀请好似并无什么不好,正因如此,江南心中才越发警惕。
这沈家的名竟然被他特意藏起来了,只能说明那方给出的利益让步远超想象。
“倘若周大人想要田产,本宫可以给你。”
江南突如其来一句话,顿时让周氪逞接下来的计划通通卡在了喉咙里。
昨日他和沈家小少爷商议,将此事明明白白说的清除,只希望今日能说服江南,乖乖让好住进他们的口袋!
“同沈家的合作,如今早已谈成,二者之间契约不可违背,高大人若是想要等此良田停产了,我等自然可以从前半数钱财卖给你。”
就是此处百姓的血汗良田,如今江南已然给他们喂一个个分配下去,再不存在什么无人
有田,有田无米的状况。
可相比之下,学习状况的确更加麻烦复杂既然如此,也不能让诸位日日这般操劳。
正想着,却突然听得此处有人开口言道。
“当初若不是管家开口,大人和少爷之间或许并无合作,还请二位尊重,最终给予众人深深的印象,基于此处百名演员皆努力万分,我等也是心怀愧疚。”
江南说吧长叹一口气,随后拿出了地契。
“这几样便是他们补偿于本官,只是本关深深觉得受之有愧。”
在他面前的这位周老爷,看得眼冒绿光。
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这东西从江南手中夺过!
什么愧不愧疚,他可是欢喜的很!
可偏偏他看着此处高家军,心中忌惮的很,分明一双眼珠都快粘上去了,却还要强装镇定。
“江南大人有何愧可言,要我说应当是那沈家的小子好好与您说句罪过才是。”
他轻哼一声,似乎是在为江南鸣不平。
然而后者将他这副装模作样的表现看的透透的。
“那依照周老爷所见,此事应当如何看呢?”
后者听到这话,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晃了晃。
“是这小子做事不识好歹,若是此事不亏于百姓,倒也是不错,可偏偏他们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这会儿他却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只说沈家小少爷与他相约荒山开田凿井。
看似处处为民着想,实际却只是为了他们自身野心!
一旁高长恒听着他这信誓旦旦的言语,一一时间以为那高家小少爷觉得可笑可悲。
终究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如今看见利益当前,这祸事是推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