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所谓的繁忙不过就只是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拿了最好的差事,结果来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只顾着自己享乐。
这件事情落在众人眼中,简直就像是不负责的代名词。
然而,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面前这个人,他们知道,按照面前这个人的做法,其他人都只能乖乖被他当成砧板,上面的鱼肉任由他随意挑选。
但是现在没有人再想像从前那个样子伺候他。
“这位大人不如你好好跟我们讲讲,最近这几日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以及到底有谁跟你一起。”
江南之画一出欧阳盛就知道他们这是先知问罪来了,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在这附近的几日到底做了什么,他们又如何知道呢?
“江大人,你不会是觉得此次水患不成想要那一个人垫背吧?”
“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本官可不是你想拉就能拉的。”
他一边说着面露阴狠的望着江南。
“还是你说四皇子大人听到你说这些蠢话的时候不会追究呢?”
连四皇子都拍出来了,显然他现在看起来风劲,但心里却已经慌得很。
江南看见他垂在桌边的手抖了一抖,就知道接下来也是该下猛料了。
“那不如大人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江南一边说着,拍了拍手,随后便看见一对老年夫妻走了进来。
在看见那对老年夫妻的时候,欧阳盛愣了一下,可当那眉眼之间的熟悉,让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是一僵。
他顿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淡定,转头一脸惊悚的望着江南。
后者也只是笑着望向他,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欧阳盛气的七窍生烟,这一刻真的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了。
旁边的罗大师也是看见这一幕,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自己敢做的事情,不敢当,你真以为那木头都被锤成鬼样子了,咱还看不出是什么原因?”
当初是当着太多人面,他就算是把事情说出来,也只会当成狡辩,所以才只把这种心思压在心底,让这群人听见。
现在既然真相都已经水落石出,他们都应该好好看看自己当初有多么的蠢笨如猪!
“你们知不知道,一旦此处的水源再次陷入了危险之中,咱们就会在任何一次瓢泼大雨之中,被卷入水流!”
“如今还只是雨势最小的时候,倘若真的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候,就算是用羊肠做整整一艘羊皮艇,也救不了你的命!”
江南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利剑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欧阳盛,好像是能透过两方看过对方的灵魂!
后者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一语点破自己的想法,一时间有些慌张的转过身去。
但是他这样的举动又哪里能挡住这一句责问?
眼看着他一副慌张的样子,江南冷笑一声,“先前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经了解了,但是现在不知道这件事情各位是什么看法呢?”
其实也很简单,他们知道江南已经是带着答案过来问的,众人的目光都如同利剑一般甩向了欧阳盛。
后者还想狡辩一番,但是发现众人都用一种极其犀利的目光望着自己,顿时就知道自己是破不了局了。
他转过头去,有些烦躁的骂了一句,随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径直站起身来,唰的一声跑向了外面。
警察想逃众人也是飞速的站起身来,但是有一道身影比他们都要快。
只见萧何川猛地窜出去,手里随便扯了一个盆,二话不说,反手就狠狠的扣在了欧阳盛的脑袋上!
这一下扣的机器有技巧等欧阳盛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滚落在了地上,而众人便看见他屁股正坐在一坨灰黑的东西。
有一瞬间,似乎从那边吹过来的空气里都带着一种浓烈的气息。
众人一时间又好俏又不敢笑,毕竟这种气味实在是有些酸爽。
江南还没看清楚,就被一旁的罗大师拉走了。足足是被他拉到了营地的另一边,才见这小老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小子还真是越来越损了,就应该这么损他才对!”
这个人的心就像是粪便一样,又脏又臭,应该好好的让他醒一醒!
也是在闻到鼻尖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江南才明白过来。
原来刚才那小子是直接把这人扣到了地上,那一坨牛粪打在身上的感觉应该是不好受吧。
“萧何川,干的漂亮。”
江南直接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那少年听到这话之后,也是笑的满脸开怀。
唯一一个倒霉的就是此时此刻正坐在牛粪上的欧阳盛。
他擦了一把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手上的屎已经弄得自己的官袍,上面满是脏污,顿时怒气腾腾,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没想到这一脚下去,顿时把狮子牛粪溅了起来,有一部分更是飞进了嘴里。
他顿时面如菜色,转头就是一阵呸,但还是藏到了一股让他难以言喻的气味。
这一下,众人是笑疯了,他逃也逃不掉,骂也骂不过,只能被后来居上的破满军用鱼叉插着,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这些小娃娃也嫌弃欧阳盛身上的气味。
如果让欧阳盛身上的味道,把他们身上的假肢给熏臭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那人抬起头来,发现这十多岁的少年都是一副嫌弃的,望着自己的样子,顿时直觉的破了大防。
听着他大喊,大叫着,一边怒骂,一边被人抬走的样子,众人只觉得好笑。
恶人的下场就应该如此,他们当初没想到水坝的事情竟是被人恶意破坏,现在才明白世界上竟有如此邪恶之人!
他破了瓷砖的水坝,不仅仅是给别人添麻烦,更重要的是,这也是断了此处村民们生存的路啊!
可现在罪魁祸首是做到了,哪怕他们重拾信心,但眼看着周围的天越来越阴沉,他们也开始害怕。
“我们现在若是想重新建起堤坝,恐怕也是来不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