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距离江南给滕玉屏幸福生活的计划,也已经更进了一步。
至于后续如何,现在也不是他需要操心的。
只用看看如何哄好自己媳妇,从今往后保证不在以身设险,以免当真出现了什么意外让媳妇守活寡。
他买了不少东西,凑到媳妇面前,脸上带着笑。
但是滕玉屏这回好像是真的,因为上回的事情发恼,无论如何都愿意搭理他。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在滕玉屏面前耍宝,两人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对视一眼,最终都笑出了声来。
眼看滕玉屏不再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江南也急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那次事情全然是意外,若我不能立马将事情解决,那便会让生活的重担压在你的身上。”
“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为此所困,现在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往后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也不需要你为此操心。”
江南抓着她当一只手郑重的承诺。
从今往后,他除去考取功名之外,剩下的要挂心的就只有家中的美娇娘了。
她听到这话,面上微微闪过一抹红色。
“这可是你说的你若再自作主张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我定然不饶你。”
两人打好了商量,然后才想起白丫头送给他们的这个箱子。
这三层云不知道是装了什么沉甸甸的江南,把箱子拿起来的一瞬间,甚至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哐哐的响声。
好像是像骨头石块一类的东西放在了里头。
那丫头不会是拿了个石雕过来吧?
可这重量好似有些差距。
想了想,他们二人还是没有在其他地方打开,而是上了马车,拿了一把锉刀将其撬出了个缺口。
没想到这才一谈下去,顿时就让他看见里面的东西,让江南也是一愣。
这竟然是已经处理好的老虎的头骨!
一般而言,若是猎户打了哪只大家伙,他们只会把皮肉拿出去贩卖了,而这东西的脑袋往往会被他们留下来,用作传家。
拥有着这颗脑袋的人,才算是这套恋物真正的主人。
现在他们去把这东西处理干净,送到了江南的手上,其中的一位也是不言而喻。
“看来咱们回头应该去张叔家里送二两酒去了。”
江南笑着把那盒子扣上,早已经恢复了开始的淡定,转头却见滕玉屏还是愣愣的望着自己。
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哪怕当初家世显赫,但这样的物件对于深闺女子而言也是十分超然的。
她对此,似乎这么感兴趣,眼睁睁的看着江南把东西收起来,竟然还有些恋恋不舍。
见状,江南有些无奈的把滕玉屏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如果你喜欢往后再有什么机会,我看能不能上山帮你弄些好物来。”
“不过这个咱们还是得好好的收,在家里不能拿出。”
他和张叔在外头,已经把那虎皮卖掉了,恐怕那些猎户之间应该也会有传闻。
如果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家中还有这东西难保,不会有人生出异心。
他们这些猎户说好听一些,便是常常和猛兽搏斗,天生勇猛。
也正因如此,他们连猛兽都杀得对于生命的敬畏心,自然也少了。
有时候,一些猎户一边在那等着心狠手辣之辈,他们若是想要对江南二人出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他们的危险后,江南对于这些人,自然也是防而又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往后在大牛村里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江南也说起了那天夜间出现的事情,虽然不曾把事情说全,但也是让滕玉屏知道,这个大牛村里并不是人人都淳朴。
她果然是不曾想过这些。
出自太高门第,见过的都是一些阴谋诡计,反而是那些阴沟里的小打小闹,根本就没法让她明白。
在这种人们便是为了一顿饱饭都能够吵起来的地方,她就更是不能理解了。
江南知道这些底层人士如何的痛苦,虽然他不会再跌入像从前那样的窘境,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难免也会生出几丝戾气。
之前总有听说环境养人,如若这次的书本大卖,不如把攒下来的钱收了,带着滕玉屏到乡县里面住?
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中成型,江南就挥之不去了。
想到自家的新屋才刚刚做好,现在就要跑去其他地方,他也觉得有些惊讶。
陆超的以前,他自己孤身一人的话,多半就会安于现状。
我现在家中有了其他人的牵挂,他自然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子随心所欲。
但对他而言,这样反而也不是一件坏事。
眼见自己步步成长,这对他而言,反而也是一件难得的体验。
第二本书也已经送到了邹家人的手里,接下来就是要看他们的成绩如何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南在家里把第三版也写了出来,等着他们的回应。
然而,万万没想到,他们的消息没有传出,反而是先有了噩耗。
是邹龙匆忙跑来找他说的。
在两天前,在青阳县内传出一则消息,说是有人自称他才是西游记的真正撰写者。
之前邹龙已经见过了林皖江的手段,知道这个伴奏是有人想闹乌龙,抢功劳,于是便不曾搭理。
偏偏那个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还将第三版那容说了出来。
江南听过了他们的内容,发现这家人和自己写的有那么几分相似。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了,难不成是这本书真正的主人来了?
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过于忙碌,邹龙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再加上来牛家村一路的颠簸,更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平常在众人面前如此具有风度的邹家公子,竟然也有这种时候,江南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必如此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问他们的消息是如何传出来的?如今又有多少人知道?”
见他这样淡然,邹龙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消息传出来的时日不长,好像就只有人专门到我家中书局来了,那日又正好是闭店的时候,没有什么外人,听见也不曾传出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