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河川说起这些,忍不住捋了捋胡须,笑了起来。
见状,江南把家婆送过来的银子直接拿到了滕玉屏的手里。
“往后若是多挣些银子,咱们把家里重新修一修。”
至少在明年八月科考之前,他们暂且还离不开此地。
中间整整一年的时间,经历个寒霜酷暑,那样的破草房子肯定是不行的。
滕玉屏愣愣的听着这话,点点头。
他们商议了后续,决定江南没过三月,便送来一趟手稿。
等着手稿落实之后,两日之内又会有新书上架。
这样一来,周而复始,等这处的名声打好了便带到炎阳城中售卖。
此后,所有的钱财都按照这样的比例分成,江南的钱包当然也能很快的鼓起来了。
他听到了这般计划,心中也是高兴的。
没有人会不喜欢赚银子,何况现在江南还想养自家的美娇娘。
“那便这样说好,在下告辞。”
江南说完以后,便带着滕玉屏离开了这里。
邹龙连忙过去送他,路上说起几日前的事情,二者也是欢笑连连。
而在他离开之后,邹河川立刻让人尝试了一番该如何用那些木雕之类刻出可印刷的字来。
他沉迷于此,等到邹龙送了人回来之后,却看见家中厅堂上四处都是墨汁喷洒,而他的父亲则是站在大厅中央,手中拿着一个印章,正在四处印记。
“妙哉,果然妙啊!这个江公子实在是厉害。”
他爽朗大笑,抬头看见邹龙回家,面上的笑容也不曾有半分削减。
“倘若往后你要与江公子交好,可千万不要背叛于他。”
“此人能有这番想法,往后定然会大有作为!”
做生意走南闯北多年,邹河川练就了一双好眼力,这会儿看人绝不会出错。
邹龙无奈的叹了口气。
“父亲,我倒是觉得如今这个样子便已经很好了。”
像江南兄那样通透的人,若是想要刻意接近,反而只会适得其反,如今这般君子之交,反而是他们之间最好的方法。
听到他这么说,邹河川有些不满,但到底自家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干脆摆摆手不搭理他了。
那边江南归家后,心里盘算回头,该去何处找人修缮房屋。
现在手里有点闲钱了,总得花在刀刃上不是?
至于这之后该怎么办,依照现在邹河川赚钱的热情,恐怕自己也不用想这个。
如今他是可以躺着等钱过来,唯一需要亲力亲为的就只有屋子的装修了。
若是这屋子拆了之后不曾装修,那他们夫妻两个应该睡哪里?
自己倒是不要紧,皮糙肉厚,哪里都能睡,但是滕玉屏不一样。
她那皮肤嫩的要命,便是一点擦伤,看起来都是红彤彤的,怎么能跟自己一起风餐露宿?
于是江南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同滕玉屏商量一下。
可没想到,正当他出门时,就看见滕玉屏手中捧着一只洁白的信鸽。
等到这只白色的小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夜空之后,江南这才故意弄出一点声响,从阴影中走出来。
滕玉屏方才做了那事,显然是有些不安,看见江南的一瞬间,更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夜半时分,她记得江南在家中拉了屏障,让自己和他在同一个房子内,能分隔两处相眠。
但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两人有夫妻之名,但还没有夫妻之实,她并没准备好。
两人就这么对立而战,过了半晌,江南有些无奈。
“夜晚风大,你小心着凉,到屋里去说吧。”
两人进了屋,可关上窗户的那一刻,江南却感觉有一阵凉风吹来。
话说,这个地方也是这么破烂的?
他突然想起,哪怕是买了新的被褥,滕玉屏这几日在夜间也依旧是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说不定,是哪个地方漏了风呢?
这么一想,他就更加坚定了要做新屋的想法。
滕玉屏听了他的说法后,心中有些疑惑。
“既然你有决定,安排之后让我照做即可,何必与我说。”
“你是我的媳妇,这是咱们的家,往后把这个地方拆了要去另一个地方住,就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跟你说?”
江南理直气壮,看着她这迷茫的样子,突然觉得无语的可爱。
“……谢谢。”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到这话,江南又觉得好笑。
“行了,你是我的媳妇儿,这是我应该的有什么好谢。”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并商量着之后的去处。
这村里又没有一个客栈,当然是没地儿去找住处,但是他把这事告诉了村长,后者立马拍了一把大腿,很是激动到。
“咱们村的大姥爷要找地方住,那还不容易,俺们家就可以让你住啊!”
他这热情的模样让江南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当初这个大牛村的人,只要是听到江南这个名字,那都是绕道走的。
现在这样子,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那倒也不必,我娘子喜静,我们只想找个地方住而已。”
一听到他这样说,大牛村村长的表情就是一垮,很是失望。
“那这就难了,咱们这村里哪户人家不是七八口住一起,两三孩住一屋的。”
就连村长家中都是四世同堂,他们也是屋子最大,房间最多的地方,但也依旧不够分。
江南心念一转,突然开口道。
“可否让我们去村口那个小庙去?”
那个地方早就已经没有生命供奉,他们现在过去给那边收拾收拾,倒也能住人。
听到他这样说,村长也只能同意,转头就去找了村民们。
一听说江南要住庙做新屋,整个村里的人都呼啦一声出来,就说要帮他的忙。
看着村民们忙得热火朝天,滕玉屏满脸的迷茫。
她难得迷糊的模样,让江南看得一阵心动。
“媳妇,怎么了?”
他口头上占了个小便宜,滕玉屏也没有发现,只是愣愣的看着前面有些不解的开口。
“当初我逃难到时候去往你家,是因为那处最偏僻,无人靠近。”
“现在他们为何这样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