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日的修整,济州府知州万伦率领十八万大军朝着汶上行军,半天的功夫就到达了汶上城的南门附近。
在距离城门一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无数禁军斥候纷纷散开,朝着汶上周边开始打探消息。
与此同时,除了防守汶上城的镇北军外,我和卢俊义带领四万镇北军在汶上城的西侧驻守,和守城的吴用等人遥呼相应。加上明教的一万兵马,我们也有五万人马的兵力。
第一日,知州万伦派遣副将李振带领两万步军使用攻城器械,对汶上南城门发动攻击。
看着城底下黑压压的禁军士兵,吴用大手一挥:“开炮!”
“轰!轰!轰!...”
距离远的用开花弹,近的用散弹,至于攀城车则直接使用实心弹轰成木屑。
第一天下来,攻城的禁军士兵死伤了六千多人,汶上城除了被火熏黑之外,连块砖头也没弄掉。
第二日万伦将李振换了下来,派岳飞带领三万士兵攻城。
岳飞本想推脱,但军令难为,只能硬着头皮前去攻城。
林冲身穿盔甲站在城头冷冷的看着底下的岳飞,他叹了口气,对吴用说道。
“先生一会留点心,莫要让炮手伤了我那小师弟。”
吴用嘿嘿笑着:“林教头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办的,毕竟这岳飞也是大头领心仪之人,要是伤了他,估计回梁山大头领得把我的脑袋给砍了。”
战况基本上和昨天一样,在付出了四五千人的代价下,汶上南城门依旧坚挺地立在那里。
知州万伦气急败坏地在大帐中发火:“废物!你们这帮废物!和金人打不行,这连盗贼的匪军也打不过,你们的脑袋光是吃饭的吗?”
接连两日攻城,禁军士兵就折损了一万兵马,反观守城的镇北军,顶多也就是几百人的损耗,这仗要是这么打下去,估计这十八万的兵马都不一定能拿下汶上城。
此时大帐中一名文官出列:“禀知州大人,下官看到汶上外围并无护城河,我们不如调遣民夫和兵士,使用垒土攻城之法,到时候我十几万大军还不轻松拿下这汶上城。”
这垒土攻城之法确实好用,但是前提得用大量的人员运送土袋石块前往攻城的路线,等将土垒到和城墙一般高度,再派兵直接跳上墙头进行厮杀。
知州万伦眼睛一亮:“李振,你明日带领麾下兵马将四周村子的民夫带来,我们就用这垒土之法了。”
第二天,周边的几个村子被禁军搅得是鸡飞狗跳,无数百姓被强制拉走征作民夫,就连六旬老人也不放过。
在接到这个消息后,我知道该动手了。先不说这官军祸害当地百姓我们不能不管,就是这个垒土攻城之法也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当万伦亲率大军前往监督士兵和民夫运送沙土之时,他看到从汶上的西侧慢慢开来一支强大的军阵。
青黑色的铁甲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冷光,无数长长的枪头斜斜地指着前方,让人看着不由得心中一阵寒栗。
站在汶上城墙上的吴用看到我这边动手了,他对林冲说道:“林教头,准备一下吧,我们一会要策应时迁大头领进攻官军。”
知州万伦看到眼前的镇北军后,立刻调遣武将准备率先发起攻击。
“韩宇泽、肖明听令,命你二人带领三万兵马为先锋,直插对面军阵。”
“呼延灼、关胜听令,命你二人帅军袭击敌军两翼。”
“岳飞、李振听令,你二人带领人马阻截汶上城中的敌军,不得让他们聚在一起。”
随着万伦的一封封军令下达,禁军阵营很快开始发起攻击。
花荣率领五千火枪营站在军阵的最前方,他们将一排厢车整齐摆开,无数射击孔全部打开瞄向对面的禁军。
禁军骁骑营统领韩宇泽和肖明亲自带队,率领手下一万骑兵和两万步军开始朝着镇北军阵营发起攻击。
上万匹战马的铁蹄狠狠地敲打在地面上,震得方圆数里外都能听见动静。
花荣看到对面的骑兵进入到了射程内,便大喊一声:“开火!”
厢车后边五十步处,两百门火炮开始朝着冲过来的禁军骑兵怒吼。
巨大的爆炸将一个个骑兵纷纷炸落马下,刚开始整齐的进攻队形开始出现混乱,最边缘的个别骑兵队伍中竟然开始出现了逃兵。
万伦在发现这个情况后,急忙命令督战队上前将那些逃兵斩杀,防止这些逃兵裹挟其他人跑路。
我对着身旁骑在马背上的苏巧巧说:“巧巧姑娘你看我镇北军的火器部队如何?”
此时不光是苏巧巧,就连韩春和苏逖两人骑在马上看着花荣指挥的炮兵造成的战果目瞪口呆,原来这仗还可以这么打?就是不知道镇北军用的火炮威力为何如此之大,竟然能打出去那么远的距离,这当初方教主要是有此神器,哪会出现兵败的情况。
韩宇泽看到距离镇北军还有一百步的距离,他朝着身后的骑兵大喊:“蒙马眼!”
其实这种战法在古代冷兵器战场上非常多见,双方对阵之时,为了不让战马产生恐惧而改变进攻路线,骑兵往往将战马的眼睛给蒙上,这样一来在高速的进攻之下,战马会无所畏惧地冲进敌方阵营,对敌人造成极大的损失。
就在禁军骁骑营的骑兵距离火枪营厢车五十步的时候,花荣对所有火枪兵下令开火。
只见厢车的那一个个小窗户升起无数白烟,还在进攻的骑兵部队最前排纷纷有人从马上掉落下来。
就这还不算,经过公孙胜的改进,有的厢车里直接安放了改小版的火炮。虽然射程和威力降低了,但是对付近距离的骑兵,使用散弹轰击效果非常的好用。
禁军统领肖明就被镇北军的火炮击中,他的三层铠甲全部被铁砂击穿,身体像是个血葫芦一般到处流血,也就几息的功夫便没了气息。
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之下,禁军的战马终于撞上了那一排厢车。
“嗵!...”
战马由于蒙着眼睛,并不知道面前有东西阻碍,毫不减速地高速撞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