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杨雄说道:“你们火枪营跟随我殿后,我怕朝廷的官军路上会找我们麻烦。”
不知为何今天我感觉眼皮直跳好似有事情发生一般,我忍住心中的烦躁,耐心的嘱咐下去注意这一路上的安全,毕竟这是几万人的大迁徙,稍微出点差错就会有人丧命呀。
林冲这边带着八千兵马来到柳园,与折不存的兵马对峙在一起。
林冲骑马走上前去,对着折不存高声喊道:“折兄,别来无恙呀?”
折不存定睛看到林冲后,哈哈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林冲贤弟呀。你我汴梁一别已是多年,你如今怎会混入盗贼的行列了?”
林冲强压怒火,冷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赵家的气数已尽,吾自当另谋出路,今日劝折兄好自为之。”
折不存并未生气,淡淡地说道:“食君俸禄当为君解忧愁,你我如今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各自小心吧。”
说完折不存双脚轻夹马腹,又朝着林冲走了一些距离,林冲见状也向前走了几步。
最后两人距离不到三步,折不存轻声说道:“我折家世代为大宋效力,今日来到相州只为杀金兵,并不想与贤弟为敌。但皇命不可违,一会贤弟直接率领军阵向我冲来,为兄自会撤离此地,到时候我也好回去交差。”
林冲听到此处,双手抱拳说道:“林冲在此谢过!临来之时时迁大头领也交代过,万不得已不得与官军交战,以免被那金人钻了空子。”
折不存呵呵笑道:“看来这时迁也是个人物呀,可惜不能与之相见,不过贤弟在他手底下也不错,多杀金人好为我雪靖康之耻。”
“贤弟别说了,我的家室都在军中,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前途将整个家族都拉进来,林冲贤弟,我们来日再会吧。”
说完折不存拨转马头朝着自己的军阵走去。
林冲看着折不存的身影,最终喃喃道:“折兄,保重!”
等双方主将各自回到阵中,林冲朝着身后大喊一声:“镇北军!冲锋!”
“吼!....”
整齐的喊声响彻天地,对面的折不存看到后面露微笑:“是一支强军。”
说完后又对着身后的副将说道:“全体撤回相州,就说贼军势大,我们无法抵御。”
那副将说道:“将军,可是......”
折不存脸色一冷:“怎么我的话都不好使了吗?”
“是,全体撤离。”
虽然官军已经撤回相州城,林冲还是依照着我的吩咐带领这八千士兵驻守柳园,防止官军的再次袭来。
此时翠云寨北边的水寨,童威正将镇北军的家眷们引到船上,这可都是镇北军大小将领们的老婆孩子,要是路上擦破点皮,那他童威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了?
李俊此时还在返回的路上,所以第二批次的船只由童威负责,一同护送的是顾大嫂和孙新两口子。加上李俊他们已经在前面踩好道了,所以这一路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童威看到大家都已经上船了,就朝着大家喊道:“坐稳了,走喽!”
无数撑船的青壮汉子高兴地喊着号子,朝着水域更大的梁山驶去,殊不知在路上有危险等着他们。
就在漳河北岸一处叫做郭枣林的村子里,金国一队三千人的兵马已经将村子屠掠一空。
领队的是耶律无瑟,他原本是辽国将军,辽国灭亡后就投降于金国,如今成了金国的大将军。
耶律无瑟对着旁边的李唐飞说道:“你的消息准确吗?我们出动了这么多人马,要是白忙活了回去你可是不好交代。”
李唐飞自从被时迁放下山后并未返回门派,而是转头向北投向了金国的金羽卫,如今被迫到此处配合金军打探情报,意外得知了镇北军想要东进的消息,这不就准备将镇北军的家眷半路绑了,到时候不怕时迁不就范。
李唐飞媚笑道:“将军放心,我在镇北军中有内线,消息绝对可靠,到时候将军就等着领赏吧。”
“哼,但愿如此。”
其实耶律无瑟打心里看不起李唐飞这样的货色,虽然他也是降将,但是他耶律无瑟是有真本事的。
就在此时,有士兵来报:镇北军的水军船只来了。
耶律无瑟下令,给对岸打信号,准备伏击。
等到童威率领的水军刚一到达这片水域,一声号炮响起。
只见漳河上面有数道渔网横着挡在了河道之上,让这些船只无法继续向前。
童威见状不妙,立刻大喊:“兄弟们,有埋伏,大家小心!”
此时河道两边无数金军士兵现身,童威想要调转船只向后也不行了,因为后面的河道也升起了数道渔网,看来这金兵是有备而来呀。
童威见状心一横:“大家莫慌!都跟着我冲过去。”
说完就让水军士兵使劲朝着前面划船,妄图冲到跟前使用钢刀破开渔网冲出包围。
耶律无瑟下令:“放箭!”
无数箭矢朝着最前面的几艘船只射去,瞬时间有无数水军士兵中箭落水,有好几艘船只由于没有人操作,横在河道上阻碍了后边的船只前进。
秀云此时护着孩子藏在船舱,紫鸢将自己的孩子交给秀云后,手持一柄长剑守在舱门外。
紫鸢对着秀云说道:“是金兵,我们被埋伏了。要是一会打起来了,我护着你和孩子先逃。”
秀云紧张地说:“我们一起逃。”
紫鸢看了一眼外边的情况,苦笑道:“今日能不能逃出去还不一定了。”
顾大嫂不顾自身的安危,提着一柄钢刀从另一艘船上跳了上来:“两位弟妹莫怕!有嫂嫂护着你们,定会保你们平安无事!”
童威见冲不出去,就大喊:“靠岸!靠南岸,那里金兵要少些!”
金兵并未使用火箭,应该就是想要活着俘虏这些人,要不然一阵火箭下来,这些船只早就葬身河底了。
童威冒着被弓箭射中的风险,举着一个锅盖当作盾牌,挥着长刀朝着岸边冲来。
他身后无数水军兵士纷纷中箭倒地,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拼命往前冲,因为他们都知道身后船舱里都是镇北军的家眷,要是让金人得了她们,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