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不会完全没办法。
虽然没办法从宗门情报系统中得知一些消息，对危险的敏锐度也没有那些散修武者高。
但他还是长了一双眼睛，知道跟着散修的步子走。
不然怕是上次三派开战他就挂了。
玄天宗、霓裳峰、尘谷王氏一族杀来时，苏善正在灵田里忙活。
金刚拳剑门虽然没把战场安排在自家门口，而是在半路狙击玄天宗他们。
但忙活的苏善还是听见了那激烈的交锋轰鸣声。
“这个气息，这个感觉！”
苏善悚然抬头，战场距离他这里起码有二十公里，但他依然能从传递过来的气息中感受到那令人战栗的气息。
这绝不是先天武者能做到的事。
“真丹老祖这么早就交手了？”苏善有些诧异。
真丹老祖这种真丹势力的顶梁柱怎么会这么早就展开交锋？不怕打上头把自己打死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苏善头皮发麻。
他所能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完全不理解真丹老祖之间的战斗为什么会现在就展开。
但这不妨碍他理解真丹老祖的重要性。
一旦金刚真人出点问题，金刚拳剑门立马就要玩完！
苏善心头发麻，他还以为这一战多少能打一段时间，他能多一些时间发育……
左思右想，苏善还是没有做什么。
他太弱了。
能做的选择十分有限。
而且自从获得储物袋，所有重要的东西，苏善都随身携带着，因此就算要跑路，他也随时可以闪人。
但现在只是真丹老祖们在交手，都还没分出胜负，不必现在就急着跑路。
只是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忙活灵田的活了，就站在灵田边上等待结果。
其它灵田里忙活的学徒和灵植师也是如此。
都暂时放下了手里头的工作，等待了起来，也没谁过来催促他们。
都在等。
索性最后也没什么坏消息传来，这让苏善等人长出了一口气。
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直到晚上回到住处，苏善仍有些余悸。
“命若浮萍啊。”
叹息一声，苏善定了定心神，排除杂念，继续绘制符箓，进行自己的计划。
数日后，苏善才从许广道这里知道了那一战的些许情况。
那日玄天宗、霓裳峰、尘谷王氏一族三家真丹势力大军杀到之时，三家真丹势力的真丹老祖就藏在暗处。
等金刚拳剑门、玉泉剑门、炼尸宗三派的大军露头，三家的真丹老祖骇然杀出，欲以雷霆手段直接抹灭三派的武者大军。
结果被早有预料的金刚真人、玉剑真人、尸王真人拦住，六者爆发大战，最后尽皆负伤而退。
许广道所知也有限，但大致将那一战的情况描述了出来。
苏善听了，半晌无言，最后只能无语吐槽。
“玄天宗、霓裳峰还有王氏的真丹老祖这么不要脸皮的嘛？直接对小辈出手？”
难道不是小兵对小兵，大将对大将？这大将直接出手砍小兵？这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啊！
许广道摇头，“谁知道呢，也许他们只是不在乎。毕竟他们就算做了，有谁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吗？就算说了，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苏善无言。
没有个人伟力的世界尚且有许多这种不要脸皮直接下场的人，个人伟力归于己身的世界，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苏善沉默，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武界最赤裸裸的残酷。
这个世界所谓的规则，仅仅存在于那些强者愿意遵守的时候。
这个道理苏善一直都明白，只是自从得到暴击系统，这几年苏善走得有些太顺了，以至于他下意识的忘记了这件事。
但这一刻，三家真丹势力的老祖不讲面皮，骇然出手这件事，再次唤醒了这份认知。
这份苏善在没有得到暴击系统前，在白龙山生存十七载所建立出来的对这个世界常识的认知！
在许广道看不到的地方，苏善的心灵发生了小小的蜕变。
积累已久的阅历在这一刻成为了心灵蜕变的养料，而表现在外的，仅仅是苏善变得更为稳重了一些。
夜晚，在静室中绘制符箓时，苏善心中已没了多少担忧，昨日的那份忐忑，在这一刻只剩平静。
即便是当事人本身，也有些诧异于自己此刻的状态。
但他喜欢这样的状态，他的头脑，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醒。
六位真丹老祖的大战并未给这场厮杀画下句号，反而成了双方大军血腥厮杀的号角。
每过几天，苏善都能从灵植堂、杂役部熟识的那里听说一些有印象的人丧生的消息。
甚至时间久了，就连灵植堂、杂役部那些熟识的人也成了死亡名单上的一份子。
苏善多少有些伤感，这些人里不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也不乏他觉得值得深交的朋友。
此刻，他们都如风中柳絮一般消散。
灵植堂的工作也变得繁忙。
前线的大战给后勤造成了巨大压力。
即便金刚拳剑门为此刻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法器、符箓、丹药这些消耗起来，有如泄洪之水，库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为了保证后勤供应，炼丹堂、炼器堂、符箓堂、灵植堂这些部分火力全开。
就连苏善，都被安排来种植了大量短期就能成熟的灵植以填补空缺。
取而代之的是灵石的大量消耗。
好在有三派占据的那座中品灵石矿在，这样的消耗金刚拳剑门还撑得住。
只是苏善就有些苦了。
暴增的工作量让他不得不消耗更多的精力在这上面，以至于花在符箓、铁骨指、修为上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索性六家真丹势力大战给苏善带来的不完全是坏消息。
还有几个好消息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一如当初三派大战时一样，法器、符箓、丹药这些物资的价格一路飙升，但相对的，功法、武技、修炼技艺这些的价格再一次被打了下来。
甚至这一次战争的规模更大，涉及的层次更高，波及的范围更广。
导致不少更为珍贵的功法、武技、修炼技艺也都流传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