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处墨朝地面上刺了一矛,“噗”的一声闷响,竟然飙出一股血箭!
众人正在惊讶,只听“嗷”的一声,服部从土里一跃而出,浑身是土,肩膀血淋淋的,受伤不轻,在地上踉跄几步,单膝跪地。
“好厉害,你上辈子是土拨鼠么?”陈处墨拄着长矛,微微一笑。
此时,秦正手下杂兵和服部麾下忍者均已全灭,方芷寒等人都围拢过来,准备将这最后的忍者擒下,以获全功。
“你......你怎会破解我的遁形术?”服部嘶声吼道。
“哈哈,你们忍者这两下子,陈某岂能不知?无非是钻进土里,钻进树洞,或者嘴里叼着一根透气的芦苇钻进水里。”陈处墨笑得很开心。
服部面色惨白,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关于忍者的知识,陈处墨纯粹是从穿越前的影视剧和漫画里得知,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忍术的原理倒也大差不离。
“甲贺既然失势沦为海寇,尔等伊贺忍者,就应当是给东瀛的幕府将军效力的。陈某猜得对不对?”陈处墨笑道。
服部浑身颤抖,闭着眼睛不做声,来了个默认。
“尔等东瀛人有何图谋?”陈处墨目光闪烁,上前一步。
“八嘎!陈处墨,我与你同归于尽!”
服部凝聚起最后的力气,怪吼一声,身子跃起,双手持握武士刀,使出了一招东瀛武学“牙突”,朝陈处墨小腹刺去。此招完全放弃了防守,拼的就是一个同归于尽。
陈处墨虽然胆大,还有护甲在身,可是看到服部面目狰狞的样子,还是略有些惧意,退了一步。
“狗急跳墙......”李元芳和方芷寒各持利刃,准备上前去救陈处墨。
“噗”的一声,一支弩箭钉在服部咽喉上。服部闷哼一声,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摔在地上,嘴角泛起红色的血沫子,呜呼哀哉。
张闻西端着一支劲弩,小心翼翼站在一旁。这个武艺高强的忍者,就此死在一个武艺稀松的小铁匠手里。
“陈大人,属下来迟否?”张闻西笑容可掬。
“闻西,你个狗才,抢我人头。”陈处墨不满地嘟囔道。
大局已定,元凶伏诛。这时,白马寺的人将生擒的几个秦正手下拎了过来,朝腿弯一脚,让他们并排跪好。这几个俘虏个个带伤,哼哼唧唧,一个劲地讨饶,再也没有刚开始的嚣张凶狠气焰。
“我乃陈处墨。尔等既被陈某所俘,必须有问必答,知无不言。明白否?”陈处墨笑嘻嘻地看着俘虏。
“明白明白!”众俘虏魂飞魄散,砰砰砰得只管磕头。
“秦正这个老家伙,是大夏武林败类。服部这个东瀛鬼子,却是伊贺忍者的高手。尔等既是秦正手下小弟,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么?”陈处墨问道。
“委实不知,秦正只是命令我等搬运一些货物到码头,说是有船来取。船上何人,我等实在不知道啊。”一个看上去机灵一些的俘虏哭啼啼的解释道。
“据陈某推测,大夏有人暗通东瀛。尔等船上运送何物?受何人指使?”陈处墨厉声问道。
“大人容禀,我等都是附近的小山贼。几年前,这姓秦的老家伙找上了我们,给我们银子,教我们习武,说是有一位富贵主人需要侍奉。所运何物、侍奉何人,我等是一概不知啊。”另一个负伤的俘虏连连磕头。
白芷月秀眉一拧,将长剑抽出半截:“尔等死不改悔,还敢隐瞒?”
几个俘虏磕头如同捣蒜,额头都出血了。
陈处墨拽了拽白芷月的手臂,按他的判断,秦正的手下喽兵级别不够,只管埋头干活,并不知道幕后老板是何人。就算杀了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
“冥顽不灵......”
白芷月正要发怒,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手中长剑落地。疲惫和伤痛如潮水般涌来,令她不堪重负。
陈处墨眼疾手快,一手扶住白芷月肩背,一手抄住腿弯,将她横抱起来。
方芷寒冷哼一声,声音有些醋意:“哼哼,陈大人反应真快!习武的时候可没见这么敏捷。”
陈处墨楞了一下,想把白芷月放下。白芷月将脑袋靠在陈处墨胸口,不停地啜泣。
方才白芷月被贼人制服,躺在大刀之下,羞愤难当,准备撞刀自尽。
生死之际,她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陈处墨的身影,心中满是遗憾:将死之时,没有把自己的真心向陈处墨讲明。
白马寺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作声:平日里白少卿何等骄傲,眼高过顶,如今竟做小女儿之态?
方总镖头干笑一声:“处墨的女人缘还真好......”
“爹!”方芷寒狠狠瞪了父亲一眼。
“处墨,我有不少事情想告诉你,我......”白芷月看着陈处墨的眼睛,五迷三道,开口说道。
“白少卿,你伤势不轻,不要多讲话了。赶紧让白马寺的弟兄们把你送回去,包扎伤口,留床静养。”
陈处墨心里发慌,打断了白芷月的话。若是再鼓捣一会儿“儿女情长”,回到家中,只怕又要被醋意大发的方芷寒痛打。
“三羽”扶着白芷月,冲陈处墨等人行礼,腔调里满是感激之意:“敌人凶狠,若非陈海王仗义相救,我等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说,好说!”陈处墨笑吟吟地还礼。
“你们白马寺有情报不与我等分享,怎么......”方芷寒心里有气,正想质问几句,被陈处墨轻轻摆手止住了。
白芷月咳嗽一声,恢复了指挥若定的上位者气质:“青羽,你带几个弟兄,看住现场,明日一早再来勘验。翠羽、紫羽,随我回去,押解俘虏,把弟兄们的尸身和贼魁的首级带上。”
张闻西以为白马寺得到人要抢功,准备张嘴理论一番。却听白芷月又说道:“我当奏明天子,此战陈大人是首功。”
“无妨,白马寺的朋友们杀敌辛苦,不必提陈某的名字。”陈处墨十分谦虚。
眼见白芷月带着白马寺的部下慢慢离去,方芷寒忽然戏谑地笑了一声:“陈大人,白少卿的身子重不重?桃花运很爽吧?”
陈处墨面色严峻:“夫人,事情紧急,请你回家再惩罚处墨。”
方芷寒楞了一下,不知陈处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贤婿,什么紧急之事?”方总镖头凑过来问道。
“东瀛人的沉船!”陈处墨目光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