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人,好厉害!”张闻西捂着耳朵,一脸惊慌。
陈处墨逃遁之时,拿出了马车车篷夹层里的一只木桶,里面装满了配好的火药。自己逃往山上之时,事先把木桶放置在山腰,点燃导火索,王家三兄弟的骑兵刚刚冲上来,就被炸翻了一大片。
黑火药威力有限,直接死于爆炸的,只有三四个人。不过,爆炸产生的巨响和碎石雨,直接让一多半的战马都受了惊,有的四处乱跑,有的直接把背上的骑兵掀了下来。
王彪一个不慎,被突袭的方芷寒一刀砍断脖颈,手中青龙戟也抛出去老远。这个武艺高强的将官,一招未出,就此死于非命。
“杀!”
李元芳手持一杆点钢枪,从山顶冲了下来,寒光闪处,十多个摔下马的骑兵或咽喉中枪,或心窝被刺,横七竖八死了一地。
方芷寒也不示弱,手中双刀狂舞,几个骑兵哀嚎着倒在地上。
陈处墨从地上捡起一杆长枪,准备去刺一个倒地的骑兵。没想到一枪刺去,枪尖竟然没有刺穿护甲。那骑兵十分凶悍,一把夺过长枪,高举腰刀,反过来追砍陈处墨。
“李都头!娘子!快来救我!”陈处墨边跑边呼救。
“真是丢人!”
方芷寒摇头嘲讽了一句,抡起双刀,前去营救陈处墨。王豹拍马冲来,手持长枪,挡住了方芷寒。两人一个马上,一个徒步,枪来刀往,厮杀在一起。
“嚓!”
李元芳身形掠过,手中的钢枪一刺,将追砍陈处墨的骑兵刺了个透心凉。
“李都头,很猛啊!你是怎么刺穿铠甲的?”陈处墨抹着汗问道。
“力从脚下起。”李元芳声音沉闷,手中大钢枪一摆,一名骑马冲来的骑兵又被打落马下。
武艺的窍门,听上去很简单,要运用自如,则是需要十数年如一日的勤练,还有天分加成。
“陈贼,尔等害死我三弟,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王虎催动战马,高举大刀,朝陈处墨冲了过来。陈处墨不知死活,捡起一杆长枪,摆了个“以步制骑”的架势,准备把王虎挑下马。
大刀和长枪一相交,陈处墨只感觉虎口发麻,长枪脱手飞出,不知落到哪里去了。王虎的膂力,果然非同寻常。
眼见大刀落下,陈处墨在地上一滚,抓起两把沙子,往战马眼睛里一扬,战马嘶鸣一声,前腿高高抬起。王虎好容易才控制住马匹,嘶声大叫:“陈贼狡猾,今日留你不得!”
“县尊大人,我来救你!”
李元芳夺过一匹战马,骑在马上,手舞长枪,与王虎斗在一起。
陈处墨眼前一亮:自从穿越之后,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马战”的情景,与电视剧里演得大相径庭!
王豹手持长枪,想上前助战大哥,却被方芷寒纠缠住了。王豹虽然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但是方芷寒走的是敏捷路线,在马下闪躲腾挪,王豹一时间占不得半点便宜,急得哇哇乱嚷。
张闻西手持一杆长枪,和一个落马的持刀骑兵激烈厮斗。那骑兵十分凶猛,张闻西斗他不过,只好绕着石头转圈,躲避追砍。
李元芳骑在马上,一杆杆钢枪施展开来,风雨不透,威猛无匹,杀得王虎一身臭汗,招架不住。
“这是......叠浪连环枪!你怎会这套枪法!”王虎沉重地喘息着。
“鼠贼,倒是有些见识!”李元芳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难道你是......李......”王虎心头大惊,瞳孔放大。
“噗!”
李元芳长枪一抖,寒光一闪,刺伤了王虎肩膀。王虎大叫一声,丢下大刀,拍马就逃。
王豹久战不下,看到哥哥跑了,也不敢恋战,把战马一拍,朝山下便跑。没有被杀死的骑兵,有的腿快,跳上马跑了,还有十几个受伤倒地的,逃跑不能,在地上哀嚎求饶。
一场厮杀,王家兄弟带来的一百多骑兵折损大半,连三弟王彪也死在了方芷寒刀下。
“县尊大人,我们胜了!”
张闻西从山顶的一块石头后面探出脑袋,一脸激动。
李元芳想追杀败兵,陈处墨大声喝止:“李都头,穷寇莫追!为今之计,我等速速回到青牛县,才能保住平安!”
方芷寒手持双刀,俏面含霜,踩住一个受伤骑兵,厉声喝问:“说!你们身为燕王部下,为何追杀一个朝廷命官?”
“贼婆娘,老子死则死矣,怎会屈服?这一颗忠心,只要献给燕王殿下!”
那骑兵嘴硬,狠狠地啐了一口。
陈处墨提着长矛,笑吟吟地走了过来,用矛尖对准了那骑兵的裆部:“这位兄弟嘴太臭,干脆一枪下去,让你去阴间也是个太监鬼。”
那骑兵吓得脸都白了,再也不敢嘴硬,连连拱手:“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并无歹心啊。燕王殿下说了,王刺史这个废物,奈何不了陈处墨。不如派兵将姓陈的杀死,再伪造两封乌桓部落跟陈处墨的信件,就说他私通乌桓,出卖大夏,被当场击杀,死有余辜......”
“呵呵,难怪燕王这厮敢杀朝廷命官,他这是早就谋划好了啊!”陈处墨笑得阴森。
陈处墨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杀意:老子穿越到这里,只想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娇妻美妾在旁,万贯家财在腰,玩成个“经营游戏”。燕王这狗藩王,凭什么在老子头上动土?
燕王既然撕破了脸,那也就不必客气了。既然要打,陈某奉陪。
只不过,燕王手下至少有几千精兵,就靠自己青牛县那二百多乡勇、捕快,只能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陈处墨沉吟许久,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
“陈大人,既然小人都交代清楚了,可否饶我性命。”那受伤骑兵一脸谄媚的笑。
“饶你性命?陈某看上去很像圣母吗?”陈处墨笑道。
“圣母?何意......”那骑兵一脸懵懂。
“噗!”
陈处墨一皱眉头,手中长枪一挺,刺入了骑兵的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