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队的人谁都没把老村长话听进去。大家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就要继续砸过去。
结果老村长的话音还没落,场上就出了事了。
被二虎砸飞的石狮子脑袋,其中一块碎石块飞出去,刚好被另一个人挥舞起来的铁锤给磕了回来。
就是这么巧,那石块被砸回来,刚好砸到了二虎的太阳穴上。
当时二虎的脑袋献血迸流,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二虎的脑袋咕嘟咕嘟往外冒血,出血量很大,二虎在地上身体扭曲了几下,蹬了蹬腿,就不动了。显然看着他那个样子已经是死定了。
按说这已经死了人了,贺大眼应该吸取教训不应该再进行拆扒了。要不说这个贺大眼也有点虎,他不但没收敛,反而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刺激得更疯狂了。
他变得更加歇斯底里,红着眼睛,挥舞着手里的铁棒亲自带着手下剩余的人,冲了上去。
大伙看到贺大眼带头冲了上去,也都壮着胆子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往上冲,照着那古祠堂一顿乱砸。
但是那古祠堂虽然年久,但是主体结构非常坚固。这群人一顿乱砸,也只是将外面的墙皮砸掉了一些。
这下这群人转移了目标,冲到了祠堂里面。
这时老村长带领着那些村民,齐齐地在祠堂外面下跪了,不住地朝着祠堂的方向磕头。
这些拆迁队的人也不管他们,在祠堂里面下了家伙。不过他们也看着那些供桌上的坛子害怕,就朝着那个影壁墙下了锤子。
结果几锤子下去,影壁墙被敲开了豁口。
那个豁口里就像我们那天看到的一样,出现了好多人的头骨。那些骷髅头骨泛着青光,把这些人吓得连连后退。
由此可见这个影壁墙里很可能全都藏着这种骷髅头骨。
贺大眼依然是不信邪,他亲自拎着锤子朝着那头骨砸下去。
结果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没等那锤子落下去,那锤头就脱落了,整个掉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一下子脑袋就被砸扁了。
而剩余的人这次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出了祠堂。后来听说这些人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无一幸免全都疯了。
以老村长为首的在那老祠堂的前面连续跪拜了一天一夜,才让人用红布把那砸坏的墙给盖了上去。
这个古祠堂从此就再没人敢碰。
为此那家公司发出悬赏,许以高额酬金,悬赏请人拆掉这祠堂。
但是几乎没人敢应下这差事。后来那鸽子才找到了二叔。
听二叔讲完这整个事件,我和乌图对视了一眼,才知道我们曾经住进过如此邪性的一个祠堂里。
我想到当时在祠堂住的那天晚上,我曾经看到乌图有一些怪异的举动。
我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乌图一听就愣了,说他自己怎么没有印象,而且我也没跟他说起过。
我苦笑道:“当时那种情况,我能跟你说什么,说了也没什么用。而且你坚持说你没有梦游,我讲出来你也是害怕。我们也没准备在那祠堂里常住,所以我就一直没告诉你。”
二叔点点头:“你们住进去没出事就烧高香吧。你知道那些头骨都是什么人的吗?”
“是不是一帮悍匪的头骨?”我试探着问道。
二叔听了一愣,反问我道:“怎么?你知道?”
我点点头,把我和乌图经过村子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姓黑的老头的事说了一遍。
二叔说道:“那个姓黑的老头,就是村长啊。你们这次还算运气,碰到了他。”
“那他给我们讲的那个黑子泰和土匪打仗的事,也是真的了?”
二叔点头说道:“是真的。据我所知,当时那帮土匪剿灭了以黑子泰为首的清军二百人小队。但是由于朱有志逃跑,导致这些清军士兵,心有不甘,变成鬼魂之后,由于勇武善战就成为了阴兵。而那帮土匪继续在周边作乱,扰乱乡邻,强取豪夺,弄得人心惶惶。而且有一天在周围的村子抢掠完之后,再次到了那片山谷。谁也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总之第二天经过山谷的那几十名土匪全都毙命。他们眼睛都是圆睁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且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乌图问道:“难道是那些清军的鬼魂干的?”
二叔说道:“只有这么一种解释了。后来在那片山谷之中就生长出了二百零三棵血梧桐。不多不少刚好是阵亡的清军士兵的人数。这二百零三棵血梧桐是最先生长起来的,后来外围的那些都是以后陆续长出来的。后来那些清军士兵的后人以及亲人集结起来,来到此地,唯恐那些土匪死后还作恶。因为他们生前为匪,死后也会成为厉鬼和邪灵继续害人。他们便请了个伍姓的高人,修建了这座祠堂,将那些土匪的头骨封在影壁墙里。”
我听到这里,又问道:“那……那供桌上的瓷坛是……”
“都是那些清军士兵能够找回来的尸骨烧完的骨灰。他们英勇护民,忠勇可嘉,一方面是为了在祠堂里供奉他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镇住那些恶灵。”
我和乌图对二叔所说,也了解了大概情况。知道了这祠堂的来历,不过我还有很多疑问,是针对二叔的。
我看着二叔问道:“二叔,你不是来破解凶宅的吗?怎么又遇上无为子了,还被封在了棺材里?”
这时,浴室里陆续来人了,我们三个泡够了,便爬了上去,到了休息的地方跟老板要了茶,边喝边说。
二叔叹了口气,说道:“我来之前,做梦也没想到那个鸽子会给我下套。他给我传递消息好多年了。”
“什么?他给你下套?”乌图听了很吃惊。因为他本身也是个鸽子,知道这一行对二叔的依赖性还是很强的。一定程度上自己的收入完全就跟二叔挂钩。
二叔点点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都正常,他跟了别人我什么话都没有,但是他不该转回头来害我。这也怪我太相信人了。”
我想了想问道:“我知道了二叔。这一切都是那个无为子安排的对吗?”
“这话也对也不对。开始的时候,跟无为子无关。当时那个鸽子给我传来消息,还都一切正常。他也是想让我把这个祠堂的局给破了,赚到那一笔酬金之后,他可以分成。因为祠堂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酬金也很吸引人,所以后来无为子也听到消息,来到了此地。给我传递消息的那个鸽子,就在那个路桥公司干活,无为子自然而然也找到了他。”
我接着二叔说道:“于是,他们俩就形成了联盟,可能无为子答应给他的分成更多,让他动心了。”
二叔点头:“应该是这样。后来那个鸽子带着我去村里,没想到无为子下套,把我给抓住了。”
乌图问道:“既然你们有这么大的仇,他居然没下手杀死你?”
二叔瞪了乌图一眼:“现在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杀人。杀人他不得偿命?他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别人还说不出什么来。”
乌图一缩脖子,不敢再言语了。
我又问道:“就是那个用鬼魂占用你的身体的办法?”
二叔说:“对。如果你没能把那个坛子及时拿回来,那咱们现在就是阴阳两隔。”
“我和乌图挖到的这个坛子又是个什么来历?我抱来了坛子,怎么就能救了你了呢?”我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