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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等待接头

迎宾楼歌舞厅,座落在城市中心地带的一条热闹而又繁华的商业大街上,成为热爱音乐舞蹈的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也丰富了这座城市的市民的业余文化生活。

迎宾楼歌舞厅,内部装饰得高贵又豪华,霓虹灯的光焰,有节奏地跳动闪烁着,剪裁着夜幕的青纱,歌手在乐队的伴奏下,献上了一首又一首美妙动听的歌曲。

“幸福在哪里?朋友啊告诉你,她不在柳荫下,也不在温室里,她在辛勤地工作中,她在辛勤劳动里……”

迎宾楼歌舞厅外面的街道上,南来北往的车辆,拖着彩色尾灯,拉出长长的红丝,匆忙地来回穿梭着,缝纫长街的睡衣。

刘海波打扮的十分时髦,他斜靠在一辆米黄色的伏尔加轿车的车门旁,深沉地注视着夜的绚丽,人来车往的繁忙的街市生活。

街道上,一辆电车由远而近慢慢驶过来,电车上空那几道蓝色的火花,像夜色笼罩下,幽静山谷中的流萤一样,突明突暗,给城市街道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色彩和魅力。

喧嚣又吵杂的街道,又把刘海波的思绪牵进了特警队的夜晚。

是的,雄鹰依恋长空的风云,刘海波怎能不眷念朝夕相处的战友。

刘海波不仅仅是一位屡立战功的特警队员,而且,还是一个业余文艺爱好者。

那是在去年秋天,电影制片厂的一位著名的年轻女导演,来到特警队这个团结战斗的集体之中体验生活。

在一个周末的联欢晚会上,女导演欣赏到了刘海波朗诵的一首自己创作的抒情诗,那位女导演震惊了,非要把他这个“最理想的天才演员"弄到电影制片厂去不可。

由于刘海波热爱特警队这个大家庭的生活,无法离开与他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战友们。

刘海波婉言地谢绝了那位女导演的好意,可那位女导演气得满脸通红……第二天便忍痛割爱地告辞了……

而现在,刘海波为了执行这项“特殊任务”,却握着方向盘,扮演起一位汽车司机了。

迎宾楼歌舞厅,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与彩灯交叉闪烁、交相辉映。

歌舞厅外的街道上,大幅招贴画依稀可见。刘海波瞥了一眼,残存在附这墙壁上的那些驳的铁皮广告。

什么"北极星钟表”

什么“白玉牙膏”

什么“高效灭蚊灵”……

一组又一组的大型商业广告,设置在城市道路两侧和周边建筑物之上。

刘海波觉得不怎么顺眼,这些商业广告大多是用漂亮的女人为主题画面,用女人的妖艳,在这些商品招徕的广告中挤眉弄眼……

更使刘海波烦躁的是,卖烧鸡的那个小老头喊得太凶,他和翠云饭店门前的一个卖水果的小贩比开了嗓门,你方唱罢我登场,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让这条本嘈杂的街道,更加闹腾了。

刘海波对着车子的后视镜,望了一眼自己的打扮,不禁哑然失笑了……

刘海波留着浓黑的大分头,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西装。

刘海波把拴着一串钥匙的长链子摇成了银环,在食指上缠来缠去,这就是刘海波扮演的那位司机等待乘客时消磨时间的最标准的小动作。

刘海波十分厌恶这种近乎轻佻的举止,但是,这些举止还要变成他的习惯。

为了打开一把"暗锁”,刘海波必须付出毁掉他个人形象的代价,他把这串钥匙玩得的确和原主一模一样了。

不久前,一个代号叫“八五九”的特务,准备以汽车司机的身份来本市活动,偷渡时在珠湖市落网了。

“八五九”是一位阔气的少公子,不仅是一个相貌堂堂的美男子,而且还风度翩翩、温文儒雅。

“八五九”身材魁梧,体形修长,像一个排球运动员,爱好击剑、游泳等体育运动。

“八五九”受过良好的教育,喜爱唐诗,健谈而又善于辩论。

“八五九”在偷渡入境时被捕以后,在我公安人员的面前,不得不低下他罪恶的头颅,并且交代了他此次潜入我国境内的主要任务。

根据代号"八五九”特务的交代,以及我公安机关掌握的情况,得知“八五九”的身事,还有一段浪漫的“奇遇”史呢。

那是在文革初期,“八五九”的母亲带着年幼的他,去投奔在国外做生意的父亲,当母亲带着他千里迢迢地找到他发了大财的父亲时,父亲也已经有了新欢、成了新家,还生了孩子……

负心的丈夫,可恶的父亲,根本就不认他们母子俩,母亲一气之下,丢下了未成年的孩子,寻了短见。在异国他乡,无亲无故的他倾刻间,就便成了孤儿,流浪街头靠乞讨为生。

有一天,他来到一家豪华的大酒店里去乞讨。

在豪华的餐厅里,先生、太太们在灯红酒绿中行令取乐。

当他这个流浪乞讨者,走到一位穿金戴银的贵夫人身边时,伸出了苍白的小手……

此时,那位贵夫人正浸泡在酸溜溜的醋意之中,虽然她出身于富豪家族,又天生具备驾驭丈夫的本领,但由于她没帮丈夫生出个儿子,只生了一个叫娜娜的女儿,她那位最近晋升为警务厅长的老头子,本来就不大正经,现在已经公开地把“姘头”带到家里来寻欢作乐。

现在,那位厅长大人油光满面,挺着扭一把便会冒出板油的大肚皮,正粘粘糊糊地和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碰杯,打情骂俏哩……

厅长太太暗咬牙根,垂下眼帘,扭过头来,发现一只伸张的小手,她更加有些不快,顺手把一块啃过的牛排塞了过去。

谁知那小手“啪”的一声将她的“恩赐”扔到地上了。

厅长太太有些吃惊了,只见那倔强的小男孩转身就走,她悄然离开了餐厅,在门口拦住了那个过早显示出志气的小家伙。

厅长太太用肉肉的双手,抚摸着他那冰凉的小脸蛋。她突然发觉上帝是一个又瞎又背的恶棍,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孩子投掷到饥饿之中。

这个小男孩的眼睛,比她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娜娜还要水灵。

不知是不是残存在她感情之中的母爱,使这厅长太太变得十分仁慈,还是由于她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宝贵的特质,厅长太太竟然收养了这位流浪乞讨的小男孩。

一夜之间,一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了少公子,他不但高傲,而且敏锐。

数年以后,他那"爸爸"借了老岳父的光,荣升为中央情报局的谍报处长。这位"儿子"自然就是他"爸爸”的得意门生了……

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我们对偷渡潜伏人员,采取的是宣传政策、说服教育,在公安人员耐心地劝说、引导“八五九”,尽力将他挽救过来,结果都失败了。

他面带一种不惧死亡,冷静而又野蛮地对待审讯,像一个刚从山林里捉回的狼孩子对待医生一样生冷,然而,他毕竟是摔了牛排,又端起了牛奶的食客,他对“吃一颗子弹”的嗜好渐渐感到不是滋味,胃口不好了。

而此时此刻,自己的心上人一一娜娜,正站在日月潭畔的相思石上思念等待着他……

经过几轮的交锋较量,他终于还败下阵来了,便把与上司“天龙”接头的暗语、细节等等,竹筒倒豆子般干净彻底的全部倒了出来……

薛坚局长苦苦寻找,终于在成百上千个公安战士和特警队员中,精心地替对方选择了一个“八五九"汪明一一特警队员刘海波同志。

刘海波的相貌、体形、才华都象极了,简直就是一对挛生兄弟,经过薛坚局长数日的十分“苛刻”的娇正、训练,刘海波连“八五九”睡觉的姿态都摹仿得维妙维肖了。

现在,刘海波已经登上了活动的舞台,等待与“天龙"接头。

然而,"天龙“仿佛真的飞上天空上去,飘飘悠悠,无影无踪。

刘海波已经在这个事先约好的“接头”地点,辛辛苦苦、白白地等待了八天时间,也没有见到“天龙”露面。

夜渐渐地深了,迎宾楼歌舞厅的舞会还没有结束。

城市街道两旁路灯的周围,依然有一群疯狂地飞卷着的小虫子,在飞来飞去的交际旋舞。

迎宾楼歌舞厅前面的广场上,被树荫和夜雾淋湿了的长椅,浪漫的爱情席位,却仍有几对热恋的情侣,依恋缠绵着不肯离去。

这是闹市中心区域,刘海波细致认真地观察每一个从他车子旁边经过的行人,竟没有一个人凑上来同他搭话。

刘海波感到十分寂寞,无聊地依靠在车门上,无聊地吹着口哨……

突然,刘海波听到“啪哒”一声,仿佛有人用手指向他的车体弹击了一下。

刘海波对于一个早就应该露面,而始终不见踪影的家伙,这一声响,应该是预示某种迹象警报拉响了。

刘海波先是从车内拿起一块抹布,假借擦车,围着车身转了一圈,竟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刘海波在车头前停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绿鳞鳞的大金龟子,仰卧在车子的引擎盖上。

刘海波碰了一下引擎盖上的金龟子,那个正要挣扎飞走的大虫子,立即宿成一团,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儿。

“天龙"也正是这个样子,装死。刘海波在心里咕哝着。

刘海波伸出手指,一下把那个大金龟子弹到路边的人行道上。

刘海波刚要迈步离开,突然又发现在车前锃亮的保险红上,放着一束淡紫色的“勿忘我”花束儿。

这难道是哪位姑娘,对刘海波这个帅哥,羞怯的馈赠吗?

这又是哪位多情的姑娘半路上疏忽的遗失吗?

刘海波躬下身子,拾起花束。那花开得正鲜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月光下像一团雾气,花梗扎得很紧很紧,是用一块图案是腾飞着的金龙手绢儿捆绑着的。

这不是一束“普通”的花束,“特别”之处就在捆绑花束的金龙手绢,刘海波猛然想起来了……

今天上午八点多钟,顾勇松让他帮忙,开车送他到东林寺后殿的墓场去凭吊。

顾勇松看样子很着急,反复多次抬起手腕看表,并不时地掏出一块图案是腾飞着的金龙的手绢来擦鼻子,似乎还有意识地让我看到手绢上的图案。

这种巧合显然是一种暗示,绑扎花束的手绢是缠在上面后打着一个死结的。

这不正是让刘海波去接头的隐语吗?!

刘海波分析,可能是“天龙”对迎宾楼歌舞厅隔壁,那个新设立的派出所巡防队的办公室,有了顾虑和戒心,便临时改变了主意,更改接头地点,玩了这个小小的花招。

"这是让我到东林寺后殿的墓场去。好啊,一个值得周旋一番的对手。”刘海波的精神猛然振作起来。

刘海波知道前面路,将会是一段难以想像的,且极其艰难的崎岖山路,时间紧迫,不充许他再作太多的思考了……

于是,刘海波发动车子,向东林寺急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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