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芳华那凶巴巴的样子,陈凡心里还真的泛起了嘀咕。
看对方的状态,不像是在开玩笑,问题是她指的谁呢?
陈凡倒也并不急着问,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懂芳华,有点儿挑衅的意思。
眼看着陈凡并没有被激起好奇心,也没有主动询问,董芳华也只能再次开口,“我听说,你和县城姓张的有仇啊。”
听到这里,陈凡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董芳华对自己的事知道的还不少。
“怎么,你和张家有关系,打算替他们来找麻烦吗?”陈凡的脸冷了下来。
“你别误会,也别害怕,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董方华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陈凡不想搭理她,但却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强忍着没有离开。
董芳华又靠近了些,“张家破产了,这个消息在制药圈已经传开。”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毕竟我爷爷可是县医药协会的会长。”
“张家要是咱们县城有名的制药大户,对他们的消息自然也掌握的比较快。”
陈凡心中一喜,看样子自己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你是在高兴吗,你高兴的太早了。”
“张家和你有什么仇我不清楚,但是你把他们给整垮了,会引起连锁反应,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董芳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话的时候颇有些教训的口吻。
“你是想说,那些原本靠着张家赚钱的投资者,会来找我麻烦?”陈凡想起之前殷素素对自己说的话。
董芳华表情惊讶,显然是没有料到陈凡居然想明白了这一点。
紧接着便调侃到,“看样子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呀。”
“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被人报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凡扬了扬眉毛,很不屑的说,“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请让开,好狗还不挡路呢。”
“如果你只是存心过来给我添堵,恐怕你要失望了,不管是谁来找我的麻烦,我陈凡都不会皱一下眉毛的,哪怕我只是个乡下人,却也绝对不好惹。”
“你这家伙,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来可不是要看你笑话,另外,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张家背后的势力可没那么简单。”
“我们已经得到风声,他们马上就要来对付你,你唯一明智的选择就是寻求他人的庇护,离开这里暂避风头。”董芳华紧盯着陈凡的眼睛。
“让我跑路?”
“不可能,你所谓的寻求他人庇护,不就是想要让我依附你们董家吗,这算盘趁早不要打。”陈凡轻轻地推开了挡在车门前的董芳华,拉门上了车,显得很不耐烦。
“你这家伙,不要太狂妄!”
“总之该提醒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到时候你要是倒了霉,可不要哭天抢地!”董芳华气得直咬牙。
还想要再说两句,陈凡却已经轰着油门迅速离开,冒出的尾气,呛着她一个劲儿咳嗽。
“混蛋,有你后悔的时候!”董芳华盯着车尾灯,低声咒骂起来。
陈凡现在是真的有点烦。
这两天发生的事,可真算得上是内忧外患了。
来到家门口,第一时间看到李桃花守在那里,脸上带着焦急盼望之色。
“姐,怎么不回屋呢?”陈凡从车上跳下来。
“我刚听说,你一回村就去找那个赵东来去了,没打架吧?”
“有没有受伤?”李桃花赶紧凑近过来,拉着陈凡的胳膊左看右看,一副紧张的表情。
陈凡笑了笑,“就凭那个垃圾货,也想让我受伤吗?”
“很快他就蹦达不了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哭着喊着来求我。”
李桃花白了他一眼,“你就吹吧。”
“周围这么多村子,那么多刺儿头,全都让赵东来收拾的服服帖帖,就连咱们村的村长赵富贵也都没少被他整。”
“你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吧,能躲就躲,不要强出头。”
“你出去比赛累了吧,知道你要回来,我提前炒了几个菜,还弄了一瓶酒,我给你解解乏。”李桃花拉着陈凡的胳膊回了自己院子。
果然,锅里头有刚炒出来的几样小菜,整得挺丰盛。
这个时候陈凡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所有的郁闷几乎被一扫而空。
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问了一句,“姐,之前总听你说城里的生活好,现在我问你,如果城里有套房,你愿意去住吗?”
“咋的,你这是赚了钱,要包养我吗?”李桃花半开玩笑的说着。
陈凡干咳了两声,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整瓶白酒被两人喝光。
李桃花其实没有喝多少,但脸却红扑扑的,借着给陈凡倒酒的时候,假装站立不稳,整个人就扑在陈凡怀里。
陈凡一阵热血上涌,借着酒劲儿准备来点实际行动。
眼瞅着手都已经伸进衣服里了,但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门被人咣当一脚踹开。
别问为什么知道是踹的,因为推门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李桃花吓的尖叫一声,身子往后一躲,直接就被陈凡伸进衣服里的手,把扣子都给崩开了,露出雪白的两大团。
而陈凡则是皱着眉毛,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讲究踹别人的门。
“胡兰兰,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清楚来的人之后,陈凡气坏了。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风尘仆仆的胡兰兰,鼻尖上还带着汗,手里头拎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口袋,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此时胡兰兰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陈凡身上,而是紧紧的盯着李桃花的衣襟里面。
最终用力的咽了口唾沫,语气怪异地说,“果然有料,难怪把陈凡整的五迷三道的。”
李桃花赶紧伸手捂住,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却也说不清楚。
陈凡其实也在脸红,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语气强硬的问,“你大白天的踹人家门,礼貌吗?”
胡兰兰立刻回应,“你大白天的扒寡妇裤子,礼貌吗?”
陈凡顿时就没词儿了,站在那里面红耳赤。